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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美人 第16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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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有二皇子裴笃斜刺里一箭射来,将之贯穿。然而终究慢了半拍,隼喙已直直啄向皇帝的眼眶,与眼珠仅差毫厘。力道之大,眉骨已裂。

烈性的猛禽,即使中箭,犹伸爪袭人,在皇帝的胸前留下三道长长血痕,深可见肋骨。若非它已重伤失力,恐怕足以伤至心肺。

裴笃再射一箭,海东青终于颓然倒地,挣扎扑扇着巨翅。

变故发生得太快,众人只见御座周围一阵兵荒马乱。动静未偃,二皇子已断喝一声:“还不速速将这畜生拖下去处置了?”

扈从赶忙领命。待禁卫散去,宦侍尖声传来太医,众人才看清那一身明黄骑装此刻满染猩红的模样。

这一日的冬狩,终是未能举行。

围场条件有限,太医对陛下伤势稍作处理后,禁卫便急忙护送御驾回宫。

当日所有接触过这海东青的驯鸟人、侍从、太监皆被拿下,由大理寺一一审讯。围场中所有人皆被勒令不许离开一步,直到三日后彻底排查完毕。

皇帝近年龙体已大不如前,回宫当夜便高烧不醒。罢朝三日后,内阁诸臣不得不请出尚在东宫“养病”的太子暂时主持局面。

这日,二皇子裴笃探视皇帝后,从紫宸殿出来,皇后身边的太监姚幸请他至昭庆殿小坐。

宫人素手斟茶,皇后坐在上首,目光端雅慈和。素日嘴角的雍容淡笑,倒是因为担忧陛下伤势而浅了许多。

皇后看着裴笃,温声劝勉道:“冬狩当日你英勇救驾,本宫甚感欣慰,日后亦需秉持忠孝之心。”

裴笃生得肖似其父,剑眉星目,高大威凛,此刻恭顺地颔首:“谢母后教诲。”

几句话下来,姚幸带着宫人退出殿外,只留母子二人叙话。

皇后戴着鎏金护甲的手轻捧茶盏,用杯盖悠悠拂着浮末,那端华语调一分不变,慢慢问下首的裴笃:“怎么就如此心急呢?”

裴笃骇然抬首,有些心虚:“母后……儿臣不懂您的意思。”

皇后不理会他的装傻,雍声慢道:“你该知道,三皇子母族已垮,陛下不愿见太子独大,迟早会扶持你。

“那日冬狩,哪怕你表现平平,陛下也定会嘉奖封赏,向众臣表态,更何况太子未至骊山,本是你的好时机。”

裴笃神情愕然:“可儿臣正是以为,那是儿臣的好时机,才会……”

皇后似是觉得好笑,嘴角缓缓弯起,语调却不着痕迹地加重:“才会自作聪明,多此一举?”

裴笃彻底变了面色,惶然道:“儿臣蠢笨,摸不准圣意,只想表露忠心,借救驾之功,让父皇重用儿臣。

“儿臣已算好,只要出手及时,便不会伤及龙体。未料那海东青发狂至此,害父皇昏迷不醒,实在难以心安。”

皇后缓声道:“你的确该难以心安。若真未伤龙体,那海东青的失常或侥幸无人细究。可是眼下,你真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干净?

“本宫能猜到是你,陛下醒来后,也难保不会对你起疑。”

裴笃目光怔怔,半晌才道:“弄巧成拙,非儿臣本愿。不过儿臣确信未留证据。儿臣仅派人在海东青饮食上动了手脚,海东青已死,那人也已在大理寺狱中服毒自尽。”

皇后轻搁茶盏,那微“砰”一声,在静谧宫殿里竟如此明显,隐隐透出她静面下的不耐。皇帝疑心,何时需要什么证据?

这并非“弄巧成拙”。即便依他计策,亦是多此一举。遑论如今,不但可能在陛下心中留下疑窦,还使陛下伤重,裴策把持政务,落得个损己利人。

她心知自己的儿子城府不深,有时会鲁莽行事,但本心犹存善念,这般可能危及龙体的事,大约不是他自己所想,而是受人挑唆。

“是谁向你献的策?”

裴笃剑眉蹙起:“母后是怀疑……不会的,邓先生已在我身边多年了。”

皇后敛了敛目,睁眼时又是典雅庄重的慈母贤后:“你父皇未醒,政务全累你大皇兄处理,你既然有孝心,便该为他分忧。”

总不能,全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待裴笃离开后,皇后命人查探这所谓“邓先生”的底细,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

第21章 学 小人书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人双臂被镣铐锁缚,高悬在两边,浑身血迹淋漓,已无一处好肉。

这被猩红血渍模糊了面容的人,正是为二皇子裴笃献策诱海东青发狂的邓先生。

森寒四壁上,幽幽油灯映过去,鞭、荆、钩、枷、烙……十二般刑具俱全。这处胜似大理寺刑房之所,竟是在大理寺少卿薛亭的府宅地下。

薛亭拾石阶而下,绯色细绫官服加身,狐裘玄靴,衬出峻肃的一张脸。

他面色如常,拂裘在受刑人身前几步远处坐定。目光轻瞥过地面黏稠血泥,如视无物。

“还是不肯招供吗?”薛亭看向施刑的府役,语调无甚起伏,却已带责问之意。

这位邓先生,的确是跟在二皇子身边多年的谋士。平素并不算出色,总也中规中矩,不至于犯蠢。此番却献出了这样的计策。

薛亭起初以为,冬狩之日的变故皆是太子暗中安排,连挑唆二皇子者亦是经太子授意。直到太子命他查探献计的谋士,他才知并非如此。

太子不知以何渠道,预知了二皇子的行动。于是顺水推舟,加大了掺入海东青饮食的药量,使当日情势远超二皇子预判,以至皇帝伤重,由太子代掌朝局。

然而真正有意教唆二皇子的,另有其人。也即邓先生效忠的主人。不知其身份,更不知其意图。

无论这幕后之人,意在二皇子,还是意在皇帝,总归绕不出皇权之争,多半是敌非友。

那仆役手中还拿着带钩刺的长鞭,闻言躬身道:“大人恕罪,已用了重刑,可这人的嘴太严。”

薛亭瞟一眼他手中的鞭,鞭身倒刺末端沾满血肉沫子,轻描淡写道:“那便是打得还不够重。”

仆役会意,再次狠狠抽去。一鞭下去,鲜血溅出,模糊的皮肉被倒刺勾连着挂起。

邓先生不过一介书生,早已奄奄一息,几欲昏厥,又被剧痛激醒,发出嘶哑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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