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 第20节 (第2/2页)
不同于她自己拿手捂,黑气不阻碍她的呼吸,仅仅是隔绝了如潮涌至的花香。辛云容揉了揉肚子,颇有夸奖的意思,鼻尖的那股黑气似是高兴地扭捏着,将她的口鼻捂得更严实了。
在此之前,三人曾商议过如何布置,只等这人自投罗网。
才英作为诱饵睡在床上,为确保她的安全,辛云容只当幌子进房藏匿在隐蔽的地方,俞济则是猫在房顶,堵住对方离开的路。
如今房屋内静悄悄的,来人手里拎着一盏灯,有光从圆洞里透入,云容脚底却泛起一层凉意。
这人着实过于明目张胆了,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道脚步声停在了床榻边就不再动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来抓人了吗?
云容没听到才英的任何反应,反倒是呼吸绵长,似是真的睡熟了。
对了,花香?!
她恨不得拍醒自己的脑袋,刚刚还发现了这个问题,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怎的头发如此粗糙?”
静室里陡然传来女子尖细的嘟囔声,即使不用看,云容也知道衣柜外,那个女人已经摸到了才英的头发,下一步就是要取刀削发了!
虽不知她为何要头发,即使是身为男子的才英,谁想被剃成光头呢!?
才英和俞济没有任何反应,云容心底微沉,如今清醒的只有她一个人,却是不能坐以待毙了。
“咦,怎么是个男子——”
女子惊讶地喊出声,却不见一丝惊慌,还不等云容从衣柜中钻出,又听见她动了。
那脚步声并非是往外走逃跑,而是——
朝着衣柜走近。
她往辛云容的方向缓缓走来,踩着和云容心跳的节拍步步逼近。
若是方才云容还有冲出去的勇气,如今处于被动,想起对方手中还有剃刀作为武器,她只好倚靠在柜中,将俞济放在里面的道袍紧紧握在手中。
若是对方开柜,她倒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
两人隔着一扇木门站着,她拿着剃刀在木柜上划动,那刀锋利极了,发出的呲啦声格外刺耳。
云容想要捂住耳朵避开这样的噪音,但她不能动,在这种状况之她屏住呼吸等对方接下来的出招,却不料那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似是离开了,她不敢松懈,偏头望向衣柜的那个圆洞时,却发现本应该透入的烛光没了。
辛云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动弹,这个人根本没走,刚刚是在诈她。
片刻之后,女子戏谑的声音从孔洞里传出:“我都闻见小娘子身上的香味了……”
她砸吧着嘴,似是在细细品味着她的味道,嗓音如蛇类嘶嘶作响,云容听得头皮发麻。
又听见她继续恐吓:“让我来瞧瞧在那呢?”
说罢,手掌贴在衣柜上,将眼睛贴近了圆洞,黑白分明的眼珠转动着,若是云容能瞧见那只诡异的眼睛怕是会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柜子里昏暗着,仅剩的一点光亮只能让云容凑过去时看清了孔洞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中指,朝着圆洞的位置捅了出去。
女人也没料到云容的胆子这般大,她一边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鼓凳,嗓子里止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尖叫,动静之大,躺在床上的才英都被她的声音给惊得睁开了眼。
指尖残留的水渍令她一阵后怕,孔洞没了人的遮挡又钻进了一束光,她不再犹豫,趁着这样好的时机推开柜门跑了出来。
同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才英对视时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屋顶上的砖瓦发出被踩动的声响,俞济估计也是听到了那声尖叫醒了。
倒在地上的女人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穿着半旧的戏服,同样听到了房顶的动静,捂住了被刺痛的眼睛转身就往外逃。
云容动身追去,才英从床上跳下,习惯宽松道袍的身体似乎还未习惯这样的衣裙,刚迈出一步,胸前的系带一松,鹅黄的下裙坠在腰间又继续往下落,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了一丝裂缝,眼疾手快地抓住裙头往上一提,松垮的系带被他重新解开用力系上,打了个死结。
他追了出去,俞济从屋顶跃下跟在女人身后跑,云容想跑快但体力不行,才英跑到她身后托起了她的手臂,顶着云容扎的小揪揪嘱咐她:“有我和俞师兄就行,你别追了。”
云容喘着粗气点头,目光在他身前打的死结上停留了半秒,虽然有些心疼刚买的衣裙,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俞济手握发绳的一端,望着面前健步如飞的女人手腕一甩,没料想她的身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往一旁躲去避开了挥来的法绳。
才英绕了一条小路追去,江陵园落了两把大锁,这里也没有后门,她根本无路可逃。
俞济心中大定,绕到后院处时山栀子似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耳边传来一阵叮当声,俞济望着腰间的法钟响个不停,没曾想这里竟有鬼气!
花香扑鼻,俞济咬着舌尖保持清醒,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日的毫无头绪将两人折磨地够呛,好不容易看到了罪魁祸首,自然是没有让她离开的道理!
才英从另一侧围堵上来,师兄弟两人极有默契地堵住她的回路,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俞济两人放慢脚步包抄:“装神弄鬼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给我们一个交待了。”
女子娇笑着,转身时将水袖往两人脸上一抛,却是暗含了几分力道,里头藏着小剑,锋利无比,所幸两人有所防备弯腰躲开攻击,伸手去捉水袖一扯,女子将衣带一拉,任由他们扯去了衣裳,露出藕色的肚兜。
这一幕却是措手不及。
两位少年本能地偏过头去,引来女子嗤笑声:“若是再打搅我的好事,下一回我可不留情面了。”
她这般说着,下一刻像水里的鱼儿呲的一下溜走了。
突然不见了踪影,师兄弟在周围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到底跑哪里去了。
没有找到人,两人虽心不甘却也没办法,云容靠在门边犯困等他们回来,怀了孕本身就嗜睡,今夜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就这么睡着了,她也是道观中的人,师兄在外捉贼,她跑回去睡觉不成体统。
门框靠着并不舒服,云容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清醒一下,一偏头就瞧见了两个师兄一言不发,面色沉重地走了回来。
看这样子,似乎是没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