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秋风里,归鞘在京城 (第2/2页)
“还是说,此刻这殿里的不是半佛寺的继空法师,而是旧齐征西将军之后常继春?
僧人念珠越掐越慢,干脆闭上了眼睛不言语。
公子哥接着开口到:“吃肉为了强壮的体魄没错,但不是为了宣传佛法。是为了掩盖每日操练演武所日益强壮的体魄。续胡是因为方便收纳各种江湖各种高手不被人发现。我说的可对?”
夕阳完全落下,只剩下殿内摇曳的灯火,承托的天王像显得生动可怖。僧人松开双袖,一百零八的菩提子念珠竟就这么断线洒落一地。大珠小珠落玉盘滴答做响不停。
“我叫李天恒,江湖游鲤总司之子。”
李天恒话音刚落异相便起。僧人向后一臂横扫,直冲李天恒后脑而来。李天恒扭身提肘挡下,顺势就是一脚踢在僧人胸口。僧人只是踉跄一下便稳住了身形,双手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右腿向身前拉扯过来,随即就是一拳砸向胸口。李天恒见状便是抬起另外一脚向僧人面门踹去,两人互换一招倒下,又几乎是同一时间翻身而起。李天恒率先发难,抓起地上念珠激射而去一边顺势前冲。
僧人额头挨了一念珠呈现一处淤肿,却是依旧是一计凶悍肘击之冲对面男子面门。
李天恒微侧脸堪堪躲过肘击,顺着僧人大臂搭手黏打过去就是一拳轰在面门,顺势又是一膝狠狠钉在其腰间,一击得手便接力弹开时又是抓起一粒念珠射出手,既是精准的又轰中之前额头的伤口。
常继春止住退势,脚下骤然发力,其将脚下踩到的念珠瞬间碾成粉末前冲。
一拳轰在年轻人面门,更是一脚跃起向胸口踏下。地面瞬间龟裂,又是势大力沉的重拳向地下砸去。年轻人吐出一口鲜血,堪堪挡住拳势。
常继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碾在脚下的年轻人眼神玩味,“既然你们能查到这里来,说明那空有野心却没半点脑子的广安王赵轩已经被你们控制住
。”“可我不明白,你是凭的什么敢自己独自来这里。真以为是那游鲤共主的儿子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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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么肆无忌惮吗?那你的天真可能就得害死你了。”
李天恒深吸了口气说到:“我是不是那尾你们口中说的红幼鲤不重要。””
“”你们这些丧家犬亡国前就是这般话多的德行,没想到亡国后这这种生死厮杀之时还有闲情放厥词,才是真的天真。”
说罢李天恒手腕一抖,一把青色袖刀竟是瞬间出鞘,抬臂就是一剑刺进僧人膝盖骨恨恨一拧,继而一脚狠狠踢在要害,得以解脱向后翻滚而去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常继春脸色涨红单膝跪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李天恒待气喘匀,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服下,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红润,随疾冲而去。
用袖剑狠狠刺入常继春枇杷骨搅烂经脉手臂,又是一掌打碎了下巴。这才呕出一口鲜血踉跄的走到门槛坐下。
此刻他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连呼吸都带着全身刺骨的疼。结束厮杀后甚至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堪堪倒下之时,由近而远传来一阵呼喊。
“公子!公子! 老奴来也!贼人休伤我公子!
只见老仆人从院落而来,嘴上喊的勤快,脚下步伐却不紧不慢的走来。
“驴操的,老财,你不是转身喊人去的吗!“你要是晚一点来,你家少爷命都得没了。”
老财憨憨笑道:“我是喊人去了,可这不是路上遇到那些贼人围杀而来,老奴我这是被缠住了嘛”
年轻人斜眼看着老仆人背着的麻袋鼓鼓囊囊,不用猜,里面必然是贼人的首级,最为可气的是看见老财右手悠然提着个酒壶。
想必是早早就瞬杀了这些人然后顺了壶酒蹲在庭院角落看着这里的厮杀。
一切应该是父亲的授意。作为游鲤,那怕是条幼红鲤,也得在死战中厮杀,生死间开悟这是规矩坏不得。
不到生死存亡之时老鲤不得出手。“几个一品高手呀?”老财憨憨笑道:“四个一品,两个二等,七个杂鱼。
”李天恒破口大骂:“驴操的 就这你还是滴溜瓶酒打杀的?那你岂不是一开始就看公子挨揍了。”老财憨憨不说话只是眯着眼傻笑。
李天恒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常继续春一脸沉思,自己对上个二品瓶颈的武夫差点就把命丢了,看来差距还是大呀。
“少爷,这边既然清理完了,该放信号了。”李天恒艰难转身挪到门外柱子靠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烟火筒,拉响之后一发烟火向天激射而去渲染炸开一片红色烟火。
片刻沉寂后,京城许多角落里相继升起各色烟火噼啪作响。
老仆人静静数着烟火的数量,一十二响,说明其他的黄游鲤也任务也顺利完成。这场从去年春风起时就开始的谋划完总算是收工了。
无一复国余孽有逃脱。李天恒拉完信号弹就这么昏睡靠在柱子上不省人事,只是嘴里仍在念叨着什么,老财封住了他血液逆流的穴位,眼神温柔的摸着少年的头。
老财不用听都知道这是在骂他老财不厚道,嚷嚷着要扣他花酒钱呢。“好好好,扣钱扣钱。看小恒出息了,老财不喝花酒都高兴”
此刻东门城楼上一位独眼的农家翁打扮的老人,左手里捧着一碗酒,看着升起的红色烟火,眼神温暖轻笑道:“臭小子,现在知道不容易了吧。”
而后抬起手向后一挥,城楼阴暗处响起了一阵抽刀的声音便没有了动静。
然后从幽暗处走出一队腰悬黄鲤鱼令牌的甲士,个个悬刀负甲英武不凡。
只是有点突兀的是每个人都背着一口麻袋,而每个麻袋都鼓鼓囊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