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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曾经为“死掉了就吃不到玩不到了”这种天真的理由而害怕它,现在只剩下了一种探寻的态度,我们谁也无法阻止它,谁也不了解它,所以害怕它。所以我的拙见是,其实我们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未知。
我们逃避它,又必将迎来它;我们害怕它,但却又有人歌颂它,真是奇怪啊。
有人说人的一生,其实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死亡,就是医学上认证的死亡,而第二次死亡,是在葬礼上,亲朋好友穿着黑衣来悼念你,第三次死亡,也是最后一次死亡,就是这个世界上还记着你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人世,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你来过这个世上的人。
生命有限而死亡永恒,文人们歌颂永恒,常人们珍惜有限。
永远消失,永远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九年级毕业时,班里的女同学在黑板上写了请假条“九年x班全体学生因毕业向您请假,期限永远。”当时反复看着这句话,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牙齿轻咬舌尖,脑海的空白被一个词占据:永远。
吱的一声铅笔画出了纸外,与书桌摩擦发出响声。该死……桌布啊。
我叹息着拿出橡皮去擦铅笔印,同时努力辨认被涂黑的物理题。什么东西啊……物理真不是人学的。
放学铃声响了,我们都开始急匆匆地收拾书包,隔壁班似乎又让教导主任留下了,而对门开始放萨克斯的《回家》。
家?
我把书包甩上肩头,我要回的不是家,而是住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