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最后一面 (第2/2页)
夜千玦瞳孔微扩,挣扎着动了动手腕,“不可以!绝不可以割我的鹿角!”
师尊曾经说过,她很喜欢自己的鹿角,还要摸秃它们。
自己身上也就这一点能讨师尊欢心的地方了,若是被人割去,师尊一定会很失望的。
如今的鹿角还只是短短的小枝杈,他还未曾给师尊见过完全长成时的模样呢。
玄海长老本想告知夜千玦实情,但想到他对白迟的那种肮脏心思,便生出厌恶的情绪来。
“你的鹿角正是你师尊命我来割的,只有割了你的鹿角赠予岳岩长老,才能赎清你的罪孽!”
玄海长老本意是想让夜千玦死了那条大逆不道的心思,让他以后不要暗自在心里亵渎白迟仙尊。
万一哪天他的呓语被其他有心之人听到,那白迟仙尊就会名誉尽毁,以后想再收徒都会受到影响。
夜千玦的薄唇颤了颤,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是师尊命你来的吗?”
问完后没等玄海长老回答,他又开始执拗的呢喃:“我不相信,师尊最喜欢我的鹿角了。”
玄海长老看他这幅魔怔样,就知道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既然自拔不了,那就让他来拔除这不该有的祸心!
“这匕首你总该认得吧,是你师尊亲自递给老朽的,她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
夜千玦看着那熟悉的匕首,记得它是穆雨晴曾亲手赠予白迟的。
“她让你转达什么?”夜千玦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在玄海长老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抖得厉害。
“她说,她服毒救了你,你吞蛊救了她,从此各不相欠,再无瓜葛。”
夜千玦惨淡一笑,唇角的笑容看起来勉强又苦涩。
“呵呵~各不相欠,再无瓜葛……她为何不亲自来和我说这些话?”
夜千玦还是抱有一点的期望,他不愿相信师尊会真的如此绝情。
玄海长老叹了口气,“她说,她不想再见你,以免让你产生多余的错觉。”
“哈~错觉……”
夜千玦仰头笑着,眼角却流下泪水,“她所说的错觉,是指男女之情吧,让师尊蒙羞,是我的错,对师尊有情,也是我的错……”
他轻声呢喃着,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终于他绝望了神色,闭上双眼,不再露出期盼的目光。
“既然我做错了这么多的事,罪孽深重,那就请玄海长老割了我的鹿角,去给岳岩赔罪吧。”
他早就说过,只要师尊喜欢,便是割下来他的鹿角,赠予她又何妨。
如今既然师尊要他的鹿角去赔罪,那便割吧。
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师尊的,包括这条贱命。
玄海长老没意料到夜千玦会这么轻易的同意。
不禁有些对他产生一种类似于同情的心理。
“放心,老朽只割鹿茸,不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玄海长老踏水而至,匕首反射着月色,泛着冷冷的光。
夜千玦已经不在乎全尸与否了,既然师尊不想再见到他,那么死亡将会是最好的归宿。
玄海长老的匕首很锋利,割下去的时候,夜千玦只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可能是蛊毒的疼已经让他麻木了,所以割鹿角的疼对于夜千玦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玄海长老,能否让师尊来见我最后一面呢?”
被割了鹿角的夜千玦看起来比玄海长老还要淡定。
玄海长老小心翼翼的将鹿角收起,“不可能,她绝不会再见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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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