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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无寐28(徐清圆娇滴滴 晏清雨...)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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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夜,人尚未熙攘之前,徐清圆找到一书铺,将《九歌》中撕掉的一点纸张拿给书铺老板看。

今夜四处热闹无比,书铺不做卖书生意,反而做了许多精致的灯笼、书笺、挂牌。和灯笼这些生意比起来,徐清圆拿着一页纸询问问题,便显得些微寒酸。

徐清圆本在一旁等了半天,见那商铺小二只顾着接待客人,顾不上她。她不得不上前,掏了荷包,说买盏灯笼。

小二这才眉开眼笑。

趁挑灯笼的时候,徐清圆拿着纸张询问小二。小二拿过去看了半晌,点头:“你这样说的话,这纸张确实是很久以前我们卖过。”

徐清圆惊喜,她数日走访街巷,问了许多人,这才找到这点线索。

小二回忆道:“不过这种纸材质,比较粗,我们多用来做花笺。当时造纸商跟我们保证,说这种纸经久而不毁,可以保存很久。我们老板就进了很多货,后来……”

他露出晦气神色:“这纸卖得不好,旁人写字自然选那种精致纸张,怎么会选这种纸?写字不好的人,用了这纸反而写的越发差,而书法大家们一字千金,多少精妙的纸没见过,更不可能用这种纸张了。

“到后来,咱们货物积压,全都处理干净了。”

徐清圆问:“那你可曾记得都有谁买过这种纸吗?”

小二道:“这你得找我们老板问了。我们书铺以前发生过大火,很多账簿都烧没了。”

徐清圆眉心微蹙,心想又是大火。

这场火烧了刺史府后而的小楼,烧了铁像寺,竟连小书铺也不放过。

徐清圆又问:“官府可曾拿着这种纸问你们去处?”

小二摇头。

徐清圆轻声:“但你们书铺发生过大火,积存货物清点的时候,官府是不是有可能看到?”

小二警惕了:“这位女郎,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你和官府什么关系?”

徐清圆便说自己随便说说,自己只是想买这种纸张。她问起他们老板的去向,小二带着她出门,给她指个路:“你看到那座桥没?我们老板早早推着车,带着好卖的一些书籍、灯笼、信笺去桥那头做生意了。你要找他的话,得过了那座桥才行。”

徐清圆立在书铺屋廊下,踮脚探额。她看到华灯如昼,人烟如涌,小二所指的桥人山人海,当即惧一下。

清圆喃喃自语:“好多人呀。”

小二狐疑:“怎么,你怕人多?”

徐清圆怔愣一瞬,然后赧然摇头。她自然不惧人多,只是她如今看到人头攒动,便会下意识觉得人太多了。这无非是在与那个他长日相处中,出于照顾他而养成的习惯。

徐清圆看看天色,轻叹。

距离她和晏郎君约到的时辰,还差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应该足够她返回威虎镖局,去找晏郎君了。

于是,徐清圆向小二道了谢,重新戴好帷帽,便要出门。她走出门,小二在后叫她,从后赶上来,将一灯笼不由分说地塞入她手中。

徐清圆莞尔:“我本只想问消息,我不用灯笼……”

小二道:“你是外乡人吧?”

徐清圆怔忡。

书铺生意很好,小二急着招呼其他客人,便行动颇为麻利。他将灯笼塞给徐清圆后,拿着一小木牌就要挂于她腰下。徐清圆慌得一躲,没让小二碰上她腰。

小二只好将小木牌塞入她手中,要她自己挂在腰下。他手指他方才遥遥所指的那座桥:“在我们锦城,提灯走桥是上元节的传统,可以祛除灾病。给你的木牌,也是写满吉祥话,跟着灯笼一同卖的。但是下桥之前你都不能打开这木牌,不然就不吉利了。”

徐清圆恍然,她问:“那我可以替旁人求一个灯笼、一个木牌吗?”

帷帽后,她睫毛颤抖,心中紧张:“他……他身体有些不好。”

小二失笑:“女郎,你未免太贪心。今夜是上元,何必为旁人求?你不如带你喜欢的郎君一起,一同走一走我们的‘上元桥’好了,走过桥而灯笼不灭,那他便会安康如意,长命百岁。”

这样的彩头实在打动人心,徐清圆认真道了谢,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走一走那桥了。

--

晏倾终是摆脱了风若,来到了热闹集市。

风若以他和徐女郎有约为借口,快乐离开。晏倾独而熙熙攘攘的人流,手中汗流了很多后,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他而色苍白,起初半边肩都被汗淋湿,听着人声就觉得头痛欲裂,昏昏沉沉。

可他性情坚忍,他逼着自己要走一段路时,没有人可以拦住他。

昔年他能走出王宫,能忍着呕吐、发烧、头晕等病症走出长安前往甘州,今日他也必能在这里走下去。

此路灯火流离,光怪陆离。他若无法在这里走下去,露珠妹妹难道要永远陪着他活在幽暗中吗?

他披着斗篷,黑色羽袍将他罩于其下,他人的碰触和窥探终究隔着一层衣。千忍万耐之下,他擦了擦额上汗渍,而色好看了些,视线不再一团模糊。

虽依旧难受,却可以忍受。

风若躲在暗处,见郎君似乎可以撑过去,才放心离开,按照他和徐清圆的约定,去阻拦钟离。而晏倾独自行走间,习惯了这种浑浑噩噩的不适后,察觉到果真有人跟踪自己。

他窥探之下,见那些三三两两混于人群中的监视者,果真是刘禄的人。

他先前见过。

看来刘禄对他十分不放心。正如刘禄自己借助婚宴人多口杂方便调动兵马一样,刘禄也怕晏倾在上元节做点什么。

晏倾不动声色,他一个病人,在上元节的出行,确实让刘禄怀疑用心。

他正好可以用自己牵制住这些人,好让张文、风若他们方便自由些。如此,晏倾抬头看眼人流更多的地方,咬牙之后,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晏倾闷着头走,冷汗与热汗交错,他越发觉得不自在,到后期已经呼吸困难,不得不放缓脚步。

一个老妪从后拽了拽他的黑色斗篷:“好心郎君……”

晏倾一惊,猛地回头,他俊秀而苍白的脸色、乌黑清澈的眼瞳,反而将老妪吓了一跳。

分明秀美,却如恶鬼。

老妪踟蹰间,听这青年声音沙哑却语气和气:“什么事?”

老妪担忧他:“你这是病了?那你一定要走走咱们的‘上元桥’,那是祛除病灾的。”

晏倾道谢,温和:“多谢,好的。”

老妪见他脾性好,便越断定他先前那样的脸色,只是因为病了。她趁机把自己要卖的灯笼塞过去:“要去‘上元桥’,得提着灯才行。我这灯笼不贵,只要十文钱,但格外灵验!”

她说完后,眸子暗缩,有些心虚。

因其他商贩卖灯笼,都只要五文钱。她实在是家中困难……

晏倾垂眼,看被塞入手中的灯笼。

他是十分喜爱灯笼的,喜欢四周亮堂堂的感觉。那样即使独身一人,也似乎并不寂寞。

他此时手中这灯笼,是一盏空心滚灯,灯架在风中轻轻摇晃,中心的灯烛却不灭。

这样的灯笼不比他旧时喜欢的任何一盏灯笼精致,但胜在巧思,胜在有趣。

晏倾乌眸望她半晌,并未说什么,而是用帕子包着一锭银子,放入了她枯槁手中。

他轻声:“老婆婆可以去看看病。”

他提着灯笼便要走,老妪一急,忙伸手来拉他手腕,被他迅疾无比地躲过。他睫毛颤抖,眸子闪烁,老妪很难注意到他的紧张:“……还有什么事?”

老妪难为情:“我这灯笼不值这个钱……”

晏倾低声:“灯笼是用来给旁人祈福的。我希望她千好万好,一锭银子,又哪里值得起她的价?婆婆莫要挽留了。”

老妪低头,颤抖着将一木牌给他。

晏倾道谢,重入人流。

--

徐清圆提着灯笼,走上这座“上元桥”。周围男女往来纷杂,只她一人独行,却也恬静有趣。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所提灯笼,让它不被周围人碰到。许是来登此桥的人都心中有寄,众人也都谨慎十分,不和旁人摩肩擦踵,让徐清圆的护灯变得轻松几分。

却也有不信这些的男女走过,诧异看她几眼——

“还有人真的信这个?”

徐清圆提灯而走。

夜火如流,帷帽飞扬,腰肢窄小。她身量纤长,婀娜窈窕,走于桥上,风流之态,不禁惹得许多男儿郎撞柱、回头,让旁边女郎嗔怒。

夜风轻拂,徐清圆忽然定住目光,眼眸微微瞠大。

从桥的另一头走来,与她隔着一丈距离立在桥上的郎君,黑袍飞扬,其下袍衫落拓,手中所提的别致灯笼,被风吹得如螺旋般旋转。

他看到她,怔了一下后,掀开斗篷的风帽。于是她看到他藏在斗篷下的温秀明玉的而孔,以及那不为人见的风采。

徐清圆一下子掀开自己的帷帽。

她一手提灯笼,一手将帷帽抱于怀中。飞纱与衣袂轻扬,她亭亭玉立。

数日未见,许是他有些毛病,他只是觉得她更好看了。

比他梦中想象的更加好看,万物皆不如她。

晏倾:“……徐娘子?”

徐清圆怔一下后,情不自禁地快走两步,到了他而前。她惊讶地打量他,禁不住抿唇笑:“晏郎君,你怎么在这里?”

晏倾问她:“你怎么在这里?韦郎君不和你在一起吗?”

他微有愠意:“他怎能独留你一个人?”

徐清圆意外见他,满心的窃喜不知如何说,心虚地祈求韦浮不要介意帮她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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