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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被虞鸢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低头摆弄餐具，只是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好多，并且有点手忙脚乱。

新鲜的红酒顺着杯壁倾泻下来，靡艳如血。

“顾一，你帮我去浴室拿一个夹子，我想把头发扎起来再吃。”虞鸢低着头，把牛排切成容易入口的小块。

“啊？哦，我这就去。”

顾一利索的放下手里的酒瓶。

虞鸢确定人离开了，戴上早早准备好的胶质手套，颤抖着手，拧开玻璃瓶盖，一咬牙，将半瓶药水倒进了顾一的酒杯当中。

虞鸢藏好瓶子，重新坐回去时心脏跳动的无比剧烈，背后冒出的冷汗已经把衬衣湿透了。

“虞鸢，这个行吗？”

顾一隔着走廊问，手里还捏着一个黑色的弯夹子。

“可以，快来吃饭吧。”

虞鸢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下声音里的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虞鸢一连把头发挽了好几次，都没有固定好，刚一松手，头发就松松垮垮的掉下来了。

虞鸢心烦意乱的把夹子丢在餐桌上，顾一抿嘴偷笑，许是怕虞鸢看见了，又换了张严肃的表情，“让我来帮你吧。”

严肃归严肃，可惜顾一眼里都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愣是没有收住一星半点儿。

虞鸢坐端正，任由顾一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笨拙的揽起自己的头发。

虞鸢的头发生的又密又滑，尤其是刚刚洗过，顾一毛手毛脚的，揽起左边，右边的散下去了，揽起右边的，左边的又从手里溜走了。

头发从顾一指缝里流出一大半，顺滑磨人，丝丝缕缕拨动着顾一的心弦，也搅扰的虞鸢身体一阵阵酥麻。

“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