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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鸢轻轻划过去。

第二张，还是小女孩儿和胖奶奶，奶奶依旧笑的一脸灿烂，小女孩儿穿着一样的花裙子，照旧木讷的绷着嘴，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虞鸢一张张翻过去，第三张，第四张，第六张……

每一张照片，小女孩儿都穿着同一件花裙子，尽管它已经洗的褪了色，打满了补丁，尽管……抽条长个的小女孩儿穿着窄小的裙子，显的有些滑稽可笑。

第十二张，泪水嘀嗒在屏幕上，溅起一阵涟漪。

照片上的人穿着明艳可爱的红裙子，紧紧攥着身边胖奶奶的衣角，站在一片油菜花田里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像是水晶做的蝴蝶，易碎，脆弱，却仍想着振翅飞向远方。

赵奶奶从收养她开始，每两个月都会和她拍一张照片，从未间断。整整两年耐心温柔的陪伴，就是一块石头也要被暖化了，何况是一无辜稚子。

赵奶奶没钱，她辛苦攒下来的积蓄都会捐赠给和虞鸢一般大小的孩子，自己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是自从有了虞鸢，她却能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一碗饭。

白天，赵奶奶留好饭菜，去工地干活，晚上，风尘仆仆的她再把虞鸢从锁住的房间里拉出来，强行拽着她去外面放放风。

收工的时候，一般是傍晚，平时对她温柔的赵奶奶却会板起脸，逼着她和和菜市场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虞鸢不愿意，小小的身体气的直哆嗦，最后总是赵奶奶妥协，认命的叹口气，领着虞鸢，捡菜贩子剥出来堆在地上的菜叶子，认真翻一翻，她总是能从蔫巴巴的叶子里翻出还带着绿意的菜叶子。

赵奶奶冲虞鸢得意一笑，牵着虞鸢的小手，准时准点到快要收摊的肉铺子，掏出皱巴巴的零钱，就能买下很便宜的一小块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