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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还是柳笑笑吗？”大宁子问道。

“这是当初的‘商贩’？”三儿边站起来边说。

“我的个天爷啊！”异子差点儿从吧台椅子上出溜儿下去。

其他乐手也在惊讶中议论纷纷。

“他们这……这还是朋克么？”

“这不是重……重金属么？”

“改了？”

“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还是打了鸡血了？”

“那……他们，还能算朋克地下铁的成员么？”

“我看啊，这趋势，他们快要单飞喽。”

“别说，这歌弄得还真好！挺带劲！”

“那怎么的？咱也改风格？”

“别啊，我就那么一说。”

“他们这可真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啊！”

“而且还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喽！”

“三儿，你看，你借晓晨给他们用了一次，你还挺不高兴，人演‘泥’了你不是还挺‘欣慰’么？如今呢？人家小蛇变龙了。你是伯乐啊！”

“少废话啊！一边儿去！这都不挨着！”

……

酒吧门外，阚哥和小哥几个继续欢笑攀谈着。

酒吧内依然“铿铿铿铿铿……”加“咚哒咚”地躁动着，由于是室外，声音小的多了，但也能想到里面正在进行下一支乐队的表演，且气氛同样火爆。

“这支是‘红钻’吧？”柳笑笑问。

“对。”阚哥点头说，“风格跟你们——现在的你们一样，说唱金属。是今天唯一一支不在‘朋克地下铁’联盟的乐队。说起来啊，人家可是角儿，人家已经在‘心园’酒吧那儿唱开了，且关系跟‘说金’帮混的不错，但是呢，又挺给我面子，也在我这儿演，他们属于在哪‘派’都吃得开的那种。”

“对于咱们，人家‘红钻’可是‘前辈’了！”尤佳说，“咱们刚开始改说唱金属风，人家早在你柳笑笑起步玩朋克那会儿，就已经是这风格了，人乐队一开始就是这风格。”

“哦！”柳笑笑点头，“那一会儿他们演完，咱拜个山头儿去？”

乐队哥仨异口同声：“没必要！”

“我开玩笑呢！”笑笑哈哈大笑起来，“要说拜，他们应该拜咱们来！”

哥仨加阚哥，四个人笑着异口同声：“你这又太臭不要脸了啊！人凭什么啊！”

正说着，里面伴随着欢呼掌声，“红钻”的演出结束了。

门一开，“红钻”乐队主唱——一头金黄长发、打着耳环的小伙儿小凡冲了出来。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小凡忙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拧起了衣服上的汗，“屋里比外头还热！”

阚哥加柳笑笑他们哥五个先是对视了一下，然后集体爆发出大笑。

小凡被弄懵了，直挠头，问：“怎么了哥几个？有什么可笑的么？难道我没……不对啊，我穿着裤子呢！我就把上衣脱了啊！”

哥几个笑得快蹲到地上了。

阚哥努力收了收笑，依然忍俊不禁地说：“那倒不是，主要是，小凡，你刚才出来的语气和动作，跟笑儿一模一样！你们俩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小凡也笑了，很有面儿地朝笑笑一伸手：“我是小凡。”

“柳笑笑，‘商贩’主唱。”笑笑也马上回握了小凡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啊，哥们儿！说实在的，虽然刚才我是躲热，跑外头来了，但是从这儿，就能感受到你们乐队的强悍，以及你说唱时的力度！真是棒！打心眼儿里佩服。”

“没——那——个！”小凡一叉腰，喊道。

这一嗓子吓了哥几个一大跳，连阚哥都收了笑容，一堆人不知道小凡什么意思。

小凡接着说：“你们‘商贩’才是真牛！真厉害！说实在的，还不如我排在你们头里演出呢，你们在我们前头这么一演，弄得我们哥几个都有压力了！差点儿演砸锅！吉他手一紧张差点弹错了，我一有压力差点儿忘词儿！”

柳笑笑赶紧一抱拳，连连摇头，说：“凡兄弟谬赞了啊！过了啊！这我可受不起！”

“不是不是，我说真的呢！”小凡看着笑笑说，“哥们儿，当不当的，我说一句，你别不爱听啊。”

“哥们儿这是说的什么？有话就说！我洗耳恭听！”柳笑笑又一拱手。

“一个月前，你在这儿演的，对吧？”小凡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树”酒吧，见柳笑笑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我也在台下呢。说实话，等你演完后，我对你的乐队评价就是四个字。”

“特别牛叉？”柳笑笑嬉皮笑脸地问。

“什么玩意！”小凡笑着说。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笑忙说：“你知道么，小凡，你要一个月前当场对我说这话，咱俩能打起来！”

“我觉得也是。”小凡笑着说，“可是咱真的一码说一码，那场你们的演出，我真觉得，无论是不是排练的不好，还是现场紧张，还是设备的事儿，都是一团糟。而且那风格，不三不四的，四不像，现场也没有表现力，也不震撼，在这个大家都喜欢‘说金’的当下，出不来效果啊！出不来效果，你就没观众。”

柳笑笑点头称是。他已经不会再因听到对那一场砸锅演出的负面评价而糟心了。

“而现在这风格呢，我就想说一句话。”小凡说。

笑笑乐了，玩笑道：“小凡，咱哥俩可刚成朋友，你要是再说‘什么玩意’，我可跟你急啊！”

“不，我要说的是……”小凡环视了一圈儿柳笑笑和乐队的哥几个，说道：“我要和你们捆绑演出，咱们得拼个高低上下了。别看我比你们玩‘说金’早，可是今天的你们，让我——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