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关于我们的初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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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的老师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提前预留出接纳新同学的位置,虽然教室左侧有一大片空间,但稀稀疏疏几个同学的出现至少可以验证我的这一猜想。那个场景很明显的告诉我一个内容,去理科班的学生是在一场事先毫无准备的条件下仓促调离的,那个余下的空间只可能是被调离人员离开后留下来的的狼藉场面。应该有部分临时搭配的原五班成员,在同桌离开后第一时间与余下落单的同学的随机组合,但很明显也有人并没有在为数不多的选择里找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那片区域里偶尔的孤立存在证明了这一事实。巧合的是林初雪就在其中。
她的位置在教室左侧的第一排,同桌的位置并没有人,可能是转走了。后方也被空了出来,第三排坐了一个同样落单的女生。由于我是五班转学生进来的第一人,第一时间接收到了当前的信息。
在即将进来的原一班成员里,大部分人在得到去五班消息之前就商量好了与之同桌的人选,我也早与志强打好了招呼,说好去后排的位置坐一起,不求上进的男生普遍不会首选前三排的位子,生怕撞在枪口上。
当我看到林初雪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放弃与某人的约定,不过自己又不好意坐到林初雪同桌的位子,生怕被人说闲话,衡量一番后我选择了她左斜后方的位置,这样至少看起来会有一丝合理性。
志强进来后拼命的暗示我一起到后面去,在我的视若无睹后,自由和兄弟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有点自私但可以理解。之后五班教室里右侧的座位就形成了一种略显诡异的排列组合,第一排是林初雪,我在她的左斜后方,后面两排是四个女生,其中一组是五班与一班成员的全新结合体,男生清一色的选择了后面几排的位置。由于五班班主任在之前的讲话结束后就匆忙离开了教室,这样的排列组合当时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反驳。
自习课后,志强一脸疑惑的问我为什么不按事先说好的那样来,在经过我表明自己要努力,热爱学习等一系列敷衍后,他一脸落寞的默许了我的拙略借口,离开前特意看了一眼前排的林初雪,意识到自己与我大半年的相亲相爱终究还是错付了。
分班的第二天,老师们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上课,虽然大都发现了教室格局的不同,但几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个别老师会嘟囔一句这诡异的变化,不过也仅限于嘟囔,都以为是班主任的刻意安排,并没有因为这件小事影响到各自的教学进度。
班主任的课是在当天下午,进门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一怪相,在确定了这一独特座位分布没什么特殊原因以后,为自己的不妥善安排作出了道歉,以命令的口吻让我搬到了第一排的座位,半讽刺的结束了那场闹剧。我也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庆幸自己没有在志强抛出橄榄枝后接住,老三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往后推了一把,当然也庆幸被分到了五班。
她叫林初雪,桌子的课本上很显眼的记录着那三个字,那是我迫切想知道她名字的大半年以后才知道的,人不太爱说话,性格也偏内秀一点,除了偶尔与几个女生出去上厕所,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在自己的座位坐着。
坐在她身边哪怕一丝小小的响动都算对她的打搅,我也不是自来熟的性格,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的我们,就只是安静的坐着,对对方没有半点侵犯。那个时候的五班总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课后的自由时间,前面第一排的位置有一对异性同桌,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女生做着枯燥的习题,男生翻着俗气的小说,互不打扰。
我偶尔会看向她的方向打量这个所谓的新同桌,她也会时不时的反馈回来,半边脸的位置有人盯着自然会被发觉,不过也只限于眼神交流,零沟通,零对话。我把那种关系称之为不熟悉的陌生人。
关于我们的第一次交集是源于一场自习课上发生的人为制造事件。那个时候的晚自习班里虽然不会有老师的监督,但学生们也相当遵守课堂纪律,因为除了值班老师,偶尔也会遇到学生会的突击检查,这关系到各班每周的评比,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很放肆,想好好学习的就悄悄自习,不愿意自习的则会选择提前进入睡眠时间,以便晚上熬夜或翻墙出去打游戏。
我不太习惯长时间处于过于安静的学习氛围中,长期的静谧会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可能是心理原因,每当经过长时间的低分贝氛围后,我都会想做件事去打破那种现状,就好像人起床后会想伸个懒腰,在经过一场会议后会习惯性的长舒一口气。像是压力释放的一种表现,只是那次的行为并不合时宜。
那个行为是这么做的,首先保持嘴唇的湿润,紧闭双唇,通过气管的输送保持口腔内有足够多的空气进入,当空气足够多时,使自己的嘴唇与手臂紧密贴合,然后通过挤压口腔内的气体,使其从贴合处的某个薄弱点顺势排出,排出气体的声音会随着压力的变化而变化,压力越大,声音越大。在周边环境相对安静地前提下效果更好,百试不爽。唯一的缺点是那类似于屁的声音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建议谨慎在人群密集场所使用该动作。
原一班成员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大都知道那是专属于我的独特骚操作,不过对五班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看向了这个怪声发出的大致区域,好奇谁才是那个“屁”的始作俑者,在众多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我像一个无辜者一样表现得怡然自得,一副不知所然的态度,精湛的演技把表演刻画的入木三分,此等拙劣的手段在之前的很多场合都未被人识破,那次同样如此。当所有人臣服于我近乎完美的演技时,林初雪后知后觉的开始意识到了什么,有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惶恐,紧张的情绪致使自己脸涨得通红,那是一种肉眼可见速度的持续增长,当我以一种复杂又略显肯定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意识到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随后,我做了一件好事,在位子上缓缓起身,左手慢慢举起,向不知情的各位同学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很自然的落座。全程一句话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此后的那节自习课时间,林初雪总会时不时转过头用一种略显扭曲的表情看向我,她知道我给她扣了顶什么帽子,表面上的认罪行为实际上是为了近一步把她推向深渊,让别人相信那个声音是她发出的,自己犯了错,让别人顶包,还装出一副英雄救美的丑恶嘴脸,脸都不要了。我则是在她投我以愤怒的眼神中回之以微笑,准确来讲是憋笑。
课后,我说了自我们作为同桌以来的第一句话,“不好意思,同桌,让你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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