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锦鲤附体 (第2/2页)
“太医应该还在,去八皇子那儿瞧瞧。”
游鲤明确刚刚自己没有受伤,那么这个位置,刺痛只能是她用脂粉遮住的那出。
可她明明提前上过药了,今日不过微微出了些汗,怎会这般生疼。
思来想去,云幺这小子,真是……
黑心中间商!
也不知储南阁那位姐姐脸蛋还好吗?
“我没事。”
女孩还没说完,又被萧灏一句话给打断。
“想让小爷扛你过去。”
“……”游鲤语塞,乖乖地摇了摇头。
“有劳,带……路。”
看台内飘扬的轻纱内,闺阁中的女子们还意犹未尽,咬耳低语道。
“刚刚那人是谁?”
淡黄襦裙的女子微微望向那渐渐消失在草场上的背影,朱唇含笑,呢喃问道。
“小姐,那人瞧着面生,好像是靖安王府前几日才从江州接回来的那个……外室子。”一旁的丫鬟回道。
“靖安王府……”
不过少女自动忽略了那轻飘飘的“外室子”三字。
“这玉容膏早晚外敷一次,切记不可浸沾凉水。”
“有劳,姜太医。”萧泯将药膏接过。
“五哥,萧……六哥他人呢?”
“他闯了祸,自是没脸见我。我让云山看着,不会出乱子。小六这次实在鲁莽,竟然把你也搅了进来,回去母亲定是要罚他的。”萧泯叹了口气。
“罚……”游鲤听了,也想跟着叹气,刚从去阎王殿里闯了一趟,回去还得连坐。
“八皇子受了伤,想必不会久留,我们也不便多待,等小六回来,便去向周夫人请别。”萧泯道。
“见过夫人。”
好好的马球赛,出了这么多事,潘兰心已是身心疲惫,看见来者是儿子的小厮,秀眉又是紧蹙。
“公子他又不来?”
“是,公子说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您是知道的。”
“罢了,也没指望过。”潘兰心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厮退下。
“不过公子说,他准备了份薄礼,就当是给夫人的马球宴助兴。”
“哦?他倒有心,是个什么。?”潘兰心问道。
看台上的人纷纷好奇地看向主台上。
“是金叶子,不过不在小的身上,公子说他早命人将金叶子藏在马球宴上。”
“呵,这个周大公子,什么时候爱搞这花样了,有趣。”魏时宋问道,
“不过他藏也藏些值当呀,这金叶子能干嘛?”
“回八皇子殿下,公子喜竹,所以,持金叶子者可随意进出竹音廊,无论是借阅琴谱还是请教琴艺都可以。”
周家大公子师承琴圣,以琴艺响绝京都,未至弱冠之年,圣上便下召命为恭学掌音律的长学官。
但没想到,少年偏偏是个清高孤傲的性子,不爱这官帽权职,给回绝了。
没想到的是,圣上不但不龙颜大怒,还笑称之有琴仙之态。
便放宽了旨意,不予官职,只是准许他在恭学的竹林内建一处琴舍赐名为竹音廊,供他专研琴谱,偶尔开开讲学。
竹音廊内的琴谱多为绝迹的孤本,千金难求。到如今,去过那里的人屈指可数。
一时间,看台上的显贵纷纷摸寻起来。
“快快快,来个人帮本殿也找找。”
看着魏时宋身残志坚的模样,魏宁狠狠给了他个痛快。
“哎哟哟,姑奶奶,干什么呀,快松手。”
“都成瘸子了,还不消停呢,真是跟萧家老六那泼皮学坏了。”魏宁说着让魏时宋乖乖坐好,才放过他被拧得通红的耳朵。
众人寻了半天,却连金叶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哥。”萧灏被云山带会看台。
“走吧,时候不早,同我去向殿下他们请别。”
三人来至主台,向皇家的人和周夫人做别。
萧泯随堂上之人寒暄几句,三人微微作揖,转身准备离去。
“咦,这是什么?”魏宁命人拾起从游鲤袖中袍中落出的东西。
这东西形如竹叶,用如发的金丝精心编制,连纹路都清晰可见,叶尾镶着上好的玉石。
“这难道是金叶子?”魏宁问道。
“回公主,正是。小的恭喜七公子了。”刚刚那小厮说道。
“大家忙活了半天,竟在你这儿。怎么?刚刚还不准备拿出来。”魏时宋打趣道。
“七公子今日到真是大出风采,那么远的距离却能一举击中,实在难得,现下又寻得金叶子。”
“四殿下谬赞。”游鲤接过莫名出现在她袖口中的金叶子,却无半分欣喜。
想着,自己何时捡到过金叶子,定是什么时候被人塞进袖子中的?
难道是一直就在衣服里?
对了,二楼换衣服的时候……
游鲤后怕地望向远处的阁楼。
总之,她觉得与那人不了干系。
先是在后院里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今日又如神算般预测到一切……
无论做什么都不慌不忙,好似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
这等厉害人物,在她那场梦中竟未名响这京都盛世,却被他人“金屋藏娇”,真是可惜。
这场马球会也是够闹心,等到皇室子弟退场,众人也纷纷离去。
轻纱幔慢的阁楼上,茶香仍随春风四溢。
“主上。”容颜姣丽的女子侧身跪在背对着她的躺椅后。
“太露骨。”
魏时宴平淡的一句,跪在地上的人已缩紧了眉头。
“再偏一寸,那萧家的六公子可就瞧出端倪了。”虽仍是不染俗世的悠闲,但此时毫无半点刚刚的玩笑模样。
毫无生色的清寒。
“查得如何?”
“有些眉目。”
“哦?”魏时宴终放下茶盏,把玩起手中的白玉簪。
“为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