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集 无奈被爱 (第2/2页)
朱校长说:“你没事就好,我就不进去了。累了你就早点休息吧。”余力老师却热情地说:“朱校长来了,蓬荜生辉,坐一下吧。”在余力老师的热情欢迎之下,朱校长进了房间,余力立即泡一杯茶给朱校长喝。
朱校长了解了一下情况以后,坐在那里想走,但是余力老师却不想让他走,总是问这问那。半个多小时以后,粟阳听到朱校长在与余力聊天,也跑进来,满脸愁容,杀气腾腾的样子。朱校长一看情况不妙,也就借口走了。粟阳想再坐一会儿,但是余力又说“我很累了,走吧,你走吧,快走,快滚,我不想看到你。”边说边把粟阳推出了门外。
余力一晚上没睡好,因为他见到了粟皮。
粟皮是谁呢?他是怀同县的一个地痞流氓。以前他叫粟坡。他曾经以做木工为职业。那时余力只有十六岁,余力爸爸刚刚去世,余力的妈妈觉得原来的家具不太吉利,想打一套新家具,就请了粟坡来做。你还别说余力母女都很漂亮,粟坡在跟余力妈妈打家具时,看上了余力的妈妈,想和她交往,虽然他已经结了婚。但是余力的妈妈不肯,所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时打家具是在家里打的,虽然粟坡只是白天上班,但是还是经常打照面。因为中午的午餐还得业主提供。
有一次,余力的妈妈中午上班后就回家煮饭。一般情况,余力妈妈煮好饭后,粟坡就会在椅子上吃完饭,在椅子上休息一下。余力的妈妈则在自己房间休息。有一个中午,粟坡不知道怎么,中午就在外面带了一瓶酒来,喝了点酒,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后,他看到余力的妈妈睡午觉忘记了反锁门,所以粟坡就把余力的妈妈给侮辱了。
余力的妈妈非常生气,当时想反抗,可是力气不够。事后,她想自杀,但是余力把她拉住了。后来怕麻烦,也没报警,所以粟坡就觉得有机可乘,所以就经常利用打家具的时间,去欺负余力的妈妈。
余力的妈妈最后忍无可忍,跳河自杀了。
余力妈妈死的时候,她在怀同一中住校读书。余力后来就跟着他的叔叔长大,所以从此余力对粟坡是恨之入骨了。余力想告粟坡,可是没有了证据,公安、法院都不受理,真是气死余力了。余力曾经写信去省里告粟坡欺负她妈妈、告公安局与法院不受理,但是都石沉大海。所以,余力心中,对政府的官员还是有些抗拒。
粟坡欺负余力妈妈,把余力妈妈逼死后,因证据不足,司法部门不受理。粟坡的胆子更大了,更猖狂。后来,粟坡帮地下钱庄收钱,将还不起高利贷的对方打残了,怕要坐牢,威胁被打者几句,叫他不许报警,否则杀那人全家,那人也就不敢报警。可是粟坡坏事做得多了,还是有点怕,为了减少麻烦就溜之大吉,在怀同街上找了一个造假黑社会组织,造了一个假身份证改名叫粟皮,就从湖南的怀同来到了岭南省的龙德县。他老婆看到他久不回家,就与他离了婚,改嫁了。
谁知道他把名字改了,但是还是被余力认出来了。所以,今天她在这里见到他,自然是怒气满满了。真是冤家路窄。但是粟皮被余力认出,一点也不紧张,她知道余力没有证据,而且令他有了更强烈的占有欲望。
余力两母女的漂亮是无容置疑的。他忘不了余力的妈妈的美貌。他认为他是爱余力的妈妈的。只是她的妈妈没有接收他而已。现在,虽然过去了十年,粟皮不想回湖南,也不敢回湖南了,但是,他觉得他才三十多岁,也还是未婚。余力的到来,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余力妈妈不在了,余力来接班,真是一段佳话。追求余力,他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
教师节那天下班后,孙义德买了花,穿了个西装,打了个领带,开着他的高级轿车,首先来到了余力的房间门口,等待她下班。余力当时还在校园的路上,没注意到有人来找她。
不一会儿,粟阳拿了一个戒指,也穿了个西装,打了一个领带,从自己三楼的自己房间,下楼来到一楼,也到了余力的房间门口。他看到孙义德的鲜花,他不屑一顾,先是冷冷地与孙义德打了一个招呼,后用讥笑的语言说:“孙县长知道老牛吃嫩草的故事吗?”孙义德不卑不亢,将射来的箭,挑衅的话回了过去,不紧不慢地说:“愿闻其详。”
粟阳是教语文的,对成语俗语自然熟悉不小,于是他洋洋得意地说:“‘老牛吃嫩草,一口都不少’,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会使用到的一个民间俗语,通常用来形容一对伴侣之间有一方要比另一方大很多,表示贬义和不尊重。”
孙义德也是一个学术渊博的人,回答道:我这里也有一个解释,叫“‘老牛吃嫩草,吃鸡莫待老’。这体现了古人的智慧无穷和幽默。吃鸡莫待老就是要吃鸡的话要趁它还年纪小肉质鲜美多汁的时候吃,而不要等到它老了肉变得又干又柴吃,那样一点都不好吃。
我觉得它有两个意思。一是,做一件事要在它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好好把握去做,而不要等到无益的时候去做。还有一个就是,娶妻或者选丈夫也要找年轻的。”
粟阳一听,感觉到孙县长棋高一着,生气了,将余力的房门用力踢了一脚,向孙义德挥了一下拳头,上楼去了。
余力下班后,慢慢地走在校道上,突然,一辆宝马车停在她的面前,只见车上的人拿着一条大大长长的金项链,在余力面前晃动着,嘴巴上还用怀同家乡话大声说:“余力,我爱你,今生我唯你不娶。”余力一看是粟坡,也就是现在的粟皮,气极了,拿出小手往粟皮脑袋打去,却被粟皮紧紧握住,脱不了手了。余力更生气了,用脚去踢,车子没反应,却把鞋跟踢断了。粟皮更是哈哈大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余力的鞋跟断了,走路不平衡,只好打赤脚走路。粟皮一看,立即下车,把余力往肩膀上一扛,就往车子里塞。余力大声叫喊:“救命,救命啊!”孙义德在一百米外的地方听到余力的喊叫声,飞奔而来。就在粟皮把余力放到座位上,准备开走时,孙义德高大的身影响堵住了粟皮的车。粟皮没看清是孙县长,边开车门边下车边骂道:“哪里来的狗,敢挡我的道,不想活了。”
孙义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部队出身的他,忘记了自己是县长,抬腿就是一脚,踢在粟皮的肚子上,痛得他在地上直打滚。孙义德拉住余力的手,从车里把余力一抱,就往余力的宿舍走去。只听见粟皮的骂声:“小子,敢抢我的女人,你死定了。”
粟阳听到声音,跑了出来,恰好看到孙义德抱住余力,他脸色一拉,跑到孙义德前面,将余力从他手里抢了出来。抱着余力就往三楼自己房间走。余力一看,才从粟皮这条狼手中出来,又落入了虎的手中,她只好再次大声喊叫:“粟阳,放下我,不去你房间。救命呀,救命呀!”粟阳看到老师们围了过来,不好意思再往自己房间抱了,就把余力放了下来。这时,孙义德来了,将余力扶住,慢慢走向余力自己房间。
校长朱飞听说这事,也立马过来,看到孙义德扶着余力走路,也走上前来,从另外一边扶住余力。余力一看到朱校长,立即靠近朱校长,紧紧抱住朱校长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朱校长立即劝她不要哭。但是没有用,朱校长只好抱起余力,往她房间走去。但是余力的手,还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粟阳看到,恨得咬牙切齿,只是敢怒不敢言。
朱校长把余力放到她的床上,但是余力还是抱着朱校长不松手。孙义德拿出一条手帕,塞到余力手心,余力仍然不动。粟阳大喊一声:“哭什么哭,让我抱抱,我爱你。我非你不娶。”余力把手一挥,将粟阳的眼镜打翻在地,粟阳高度近视,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打烂了的眼镜,到眼睛边一看,不能用了,又骂了一句:“臭婊子,我非宰了你不可。”说完,离开了。
孙义德一听,立即说:“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非让你把牢底坐穿不可。”粟皮这时也过来了,听了其同族老弟又是老乡的话,用家乡话说:“老弟,余力十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别打注意了。”粟阳向他挥了一下拳头,做了一个打的姿势。
余力一听粟皮的话,立即从朱校长手中脱手,拿起台灯就砸向粟皮的脑袋。粟皮不躲,头上立即鲜血直流。粟皮还大声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余力是我的老婆,十年前我与她妈妈就约定。你们谁敢动她,我不管你是县长,还是校长,更不管你是兄弟还是老乡,统统的死啦死啦的。”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余力无奈,又继续抱着朱飞校长的头,不敢松手,悄悄地说:“朱大哥救我。”朱飞校长一看这阵势,用宏亮而坚定地语气说:“放心,有我在,谁敢欺负你,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走,去我家,让你嫂子好好陪着你。”说完,抱着余力往自己家走去。余力在朱校长的怀里,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孙县长一看,想上前说点什么,余力不睁眼看他。孙县长也往粟皮那边瞪了一眼,生气而又遗憾地走了。
粟皮看到他们都走了,也擦了擦头上的血,狠狠地拉开了车门,“呼”的一声,快速开车走了。
老师们一哄而散。在路上,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好得现在是新社会,要不,可能真的会红颜薄命呀。”
孙义德看到朱飞抱走余力,心里产生了一些涟漪,心想:我喜欢的女人居然抱在你怀里,成何体统?朱飞,你不识好歹,坏我好事,我要宰了你。
粟皮看到朱飞抱着余力,醋意大发,心里狠狠地说:“等着瞧,猪一样的校长,我不会放过你的。”粟阳内心也不平静,在他的三楼走廊大叫一声:“你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