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惊变 (第2/2页)
苏语凝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个困了她五年宫城,一时直接恍然如梦,“小景,你喜欢杭白菊泡的茶吗?”小景微微一笑声音刻意软和道;“还可以吧!”苏语凝回头看着小景,“那改日我就给你泡一壶,再配上菊花米糕特别好吃。”
小景忍笑道;“王妃娘娘,您的那点杭白菊,都被四殿下藏起来了。说暂时不让你用,等您身子好些了再让您用。”苏语凝无奈的看了小景一眼,温声细语,“我就这点爱好了……。”
小景忍笑。一旁的路佳看见如此画面更是妒火中烧。
路佳开口,“语凝,你说咱们两个以前在宫中之时也不见你有多爱说笑。”“这一个月未见到是开朗了不少。”
苏语凝微微一笑,“佳佳,你曾经说每个人都会变的。”“而且,经历生死关什么都看的开了。”小景看着一直微笑的苏语凝,心里有些疑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四王子妃做“朋友”的。”
路佳听此恍然之间才察觉自己竟不从然了解苏语凝。低声笑道;“语凝,时间过的真快,一恍然我们二人都已经嫁作人妇。”“有些事情仿佛还在眼前。”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昭阳殿。
“臣见过皇太后陛下。”“长公主殿下”
“儿妾参见皇太后陛下。”“妾见过长公主。”
一旁一个娃娃脸女子神色无悲无喜。林绥开口“赐座。”
“刘远把礼部准备的礼单拿来给王妃娘娘看看。”
苏语凝起身行礼,“谢皇太后陛下。”赵妍看着苏语凝非常端庄拿起礼单。又看了看一旁的路佳,心中冷笑“果然即使是落魄千金也是千金。另一个再怎么样也上不得台面。”苏语凝看了看礼单,向宦官颔首示意后把礼单送还。“谢皇太后陛下,臣很满意。一切按皇太后陛下旨意即可。”
林绥看着一直恭敬的苏语凝,心头那个疑问一直环绕,“到底有没有那道密旨,如果有,苏家会把东西放在哪呢!”
一旁的赵妍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过段时间,我们就要一起去南岳了,届时,还要相互扶持了。”苏语凝听此微微一笑“长公主殿下说笑了。”
“语凝,也是沾了长公主殿下的福气。至于照拂也是请长公主殿下关照。”
“行了,行了。”“今日就是商量婚仪的,公主自宫中朝霞殿出嫁,语凝,礼单你也看了不如选一个,好让朕有些准备。”
苏语凝颔首,“但凭皇太后陛下安排。”林绥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安陵郡王府吧。”苏语凝心头百转,安陵郡王虽无实权,但是安陵郡王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苏语凝躬身行礼“一切按照皇太后陛下安排。”
“刘远,外面什么情况,怎么闹哄哄的。”
宫女没有拦住一身白色宫服女子,手上拿着一张纸,哭声喊道;“皇太后陛下,请你为臣妾做主啊!”原本一直在愤恨嫉妒苏语凝的路佳看到李贵人那一刻脸色突变。
一旁的苏语凝有些莫名,但还是起身向李贵人行礼。“皇太后陛下,臣妾请您为两年前臣妾那枉死的孩儿做主啊!”说完哆哆嗦嗦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打开里面放着药材。放声哭道;“皇太后陛下,这个香囊是两年前,臣妾委托路夫人的所绣的,臣妾一直戴在身上。”
“前几日,臣妾身体不适,请了御医才知道,这里面放了一个可以令女子滑胎的药物。”苏语凝看着李贵人手里香囊心中有些诧异,“这个不是慕容琛从自己手里拿走的。”
一旁的路佳听此起身立即跪地“皇太后陛下,儿妾,绝对没有暗害李贵人的孩子。”一旁的苏语凝低头不语。手里紧紧的握住手绢,心中暗道;“只怕商议婚仪是假,此事才是目的。”林绥刚要开口说什么就传来宦官高喊,“皇上到。”一旁跪地的路佳心思翻转思考着对策。
一旁的皇帝脸色铁青,“皇太后陛下,儿臣听闻,路夫人在绣羽庄期间利用香囊暗害皇嗣之事,特来询问。”
“皇太后陛下,奴婢,绝对没有暗害皇嗣。”一旁的李贵人直接把信纸和香囊递给林绥“皇太后陛下,这个,是当年给臣妾诊断的御医和丫鬟的供词。”有些慌乱的把一张旧纸展开给林绥看,声音颤抖道;“皇太后陛下,这信纸之上有路佳的字迹。”
“由此可见两年前就是路夫人害了我的孩儿。”
“请皇太后陛下,为臣妾做主啊!”悲痛欲绝的李贵人现在什么也不想顾了,什么皇帝恩宠,家族荣耀,她什么都不要了。林绥接过信纸看着纸上的字迹又看了看香囊。威严的问,“路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路佳跪地颤抖“请皇太后陛下明辨。奴婢绝对没有暗害皇嗣。”坐在一边的苏语凝思绪万千,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来人把绣羽庄的所有人拿下,朕到要看看能不能审岀知情人。”苏语凝眉头一跳,总感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皇太后陛下,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仅凭李贵人所提供的证词证据,就要把所有人捉拿,着实不妥。”林绥目光探究的看着说出此话的苏语凝。苏语凝心知按照此法抓人,绣羽庄的人谁也逃不掉。安启宫的手段自己尝过就好,其她姐妹还是不要尝了。一时之间因苏语凝的话语,场面一度降温至冰点。
跪在地上的李贵人脸色苍白的看着苏语凝声音上带着一丝愤恨,“王妃娘娘莫不是要替自己的好姐妹开脱吗?”苏语凝躬身行礼恭敬的开口“李贵人,切莫误会。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连累一群人。再者,贵人仅凭一个香囊,一张纸着实无法让人确定。”一旁的路佳表面坚定,义正言辞的,“奴婢绝对没有暗害皇嗣。”
“若贵人不信,可以拿香囊针线来找绣掌辨认,来确定奴婢是否清白。”
“刘远,让人去传张悦心。”苏语凝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殿下估计已经问过师傅了,去了右相府了。”
“也让绣羽庄的姐妹免遭安启宫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手段了。”
张悦心随着宦官来的路上,想起乔装改扮的慕容琛拿着那副绣品时样子。眼泪无声滑落,“右相会在你们离开后举事,我会知道,是因为商量此事之时我在隔间。”
“你和右相的关系?你们……。”
张悦心眼角一滴清泪滑过,“我本是右相安排在宫里一枚棋子。曹森让我找个机会杀了语凝永绝后患。只是看着语凝天真可爱,我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慕容琛穿着蓝色短打,身材笔挺的坐在马车里语气清冷,“所以你对语凝处处照顾。”张悦心怅然的点了点头,“我这一辈子为了右相倾尽全力,唯一反抗过他的命令只有语凝一次。”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确认曹森的举事时间……。”
“本王此次来找你还有一事相问。”
“那幅作为两国友好的长乐明光锦上所绣的悦海图是出自谁之手,本王要听的是实话。”听到此话张悦心无奈的点头,“是语凝,她十三岁那年皇太后陛下为了祈祷天下平安和两国友好绣的……。”
“皇太后陛下觉得长乐明光锦的寓意好,语凝绣的又是悦海图,又逢南岳使团来此,皇太后陛下就把那幅绣品赠送了南岳使团。”慕容琛听此眼神中飞速的闪过一丝哀伤。“张绣掌,多谢你多年照拂语凝。”
慕容琛看到张悦心即将下车之际开口,“张绣掌,右相当年毒害李贵人之事,如今只怕要暴露了。”张悦心听此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也好。”
慕容琛打断了张悦心的话,“但是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当年,语凝误打误撞把路佳企图陷害她的香囊换掉了。你若死了她会愧疚。”
“如果,皇太后陛下问起,把那个香囊推给一个因病去世绣娘不会有人再追究。”
张悦心听此眼神略显疑问,“那朝堂岂不是要动荡……。”慕容琛微微一笑清冷的开口,“总比让林太后知道,她一直信任的绣掌是前朝公主的好吧!”张悦心听此脸色大变。“你,你是如何知晓。”
“张绣掌,文氏一族为何一直被追杀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你教语凝的那套针法,语凝不知道本王却清楚。那套独一无二的绣法,本王曾经在晋王府邸上绣的万福图上见过一次,技艺手法比语凝成熟。”
“由此可见,当年文氏曾经把一个女子隐藏身份送进了先帝的后宫。”
“所以面见皇太后陛下,如何解释香囊明白了吧?”张悦心苦笑,“趁机彻底铲除路佳岂不是更好……。”“本王确实很想那么做,可是本王需要路佳牢牢的缠住晋王。这次也是给野心勃勃的路佳一次警告。”
“绣羽庄绣掌参见皇太后陛下,长公主殿下。”
林绥威严的开口,“刘远,把香囊和字迹让张绣掌看看是否是路夫人。”张悦心看着绣品又看了看字迹道;“回禀皇太后陛下,字迹确实与路佳相似香囊针法也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
“路佳夫人十一岁入绣羽庄。因为路佳夫人绣的很好,所以经常被拿来做展示。渐渐的新入宫的绣娘都会临摹。”
“字迹方面也是如此。”一旁的李贵人听此苦笑,“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都在包庇那个暗害皇嗣的凶手。”
“皇太后陛下,臣妾听闻安启宫审问人手段高超,不如就将绣羽庄所有人收押……。”苏语凝听此略显震惊,“李贵人,你想为自己孩儿讨个公道我能理解,可是,屈打成招口供,就是你想要的吗?”李贵人此刻双目通红喊道;“只要能替我孩儿讨个公道我认了!”
“他在我肚子里四个月了,都会动了。我连他的衣服都做好了。”说完看向路佳抬起手,手指轻微的颤抖,“就是因为你,我的孩儿才没有的。”一旁的路佳有些疑惑,“明明当年自己仿照苏语凝绣法绣的香囊,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