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偏僻別院 (第2/2页)
衣著确实是内侍的装扮,延龄想不明为何伍逸又突然来唤她,傍晚时就已跟他说过今晚不想去,便问:“可知为何要将我唤去?”
“奴等只是传话,其他的不知,还请姑娘速随奴前去,以免让将军久候。”
既是内宫的侍从过来请人,断是不能拒的,延龄踟蹰一阵,将举著的夜光石收回衣襟中,虽怀抱了些许的不祥感,也不得不对那俩内侍应道:“且走罢。”
延龄后来边走边又想,伍逸今晚是带了三个人过去的,要回来传话,随便指一人就好,怎用得著去劳烦内侍。再者,即便是回来传话引路,一人就好,怎还用得上两人?昨日看那在夜宴中伺候的内侍和婢子明显忙不过来,此番就支了俩在她身上,且不说她还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其三,虽然延龄对行宫不熟,但也看出了脚下走的并不是去夜宴的路,于是乎停了下来,问两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说完接著退后几步,再环顾一圈周围。
行宫占地大,宫殿园子多,七弯八拐的走来延龄早已不记穿过了多少个回廊和月门,此时怕是放了她,她也寻不著回去的路。
其中一内侍转过身来,嘴上含著笑,仍是恭恭敬敬柔声回道:“将军说有个东西想先给姑娘,还说您看了一定会喜欢。”
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非得这般神秘兮兮?白日里直接拿给她不行?延龄面上露出阴笑:“我这人记性好,你俩的脸都刻下了,若是耍花招,我天上地下必将你俩寻出来,拆骨喝血。”
见那内侍的笑容僵在脸上,顿时又干笑两声打破尴尬的气氛:“姑娘真爱说笑。”
延龄且随这两人继续走着,后穿过的园子确是一个比一个荒凉偏僻,不祥之感亦愈发上头,她暗暗叨絮:一年才住一次,住又住不满,让尔等浪费银钱修那麽大的宫宇,殿园多到整理不过来了吧!街市尚有无家之人,城郊尚有穷阎漏屋,实在令人唏嘘。
三人在一处颇小的四合院停下了,院中有池塘,塘边有杨柳,抬头可见星月,低头可赏倒影,只是杨柳树下以及周围杂草丛生,若是有人修缮,此院远比延龄居住的那处更加令人赏析悦目。
正想时,延龄察觉到那俩内侍已绕到她身后,其中一人迅速去关了院子的木门。她一怔,始才正视自己确被人给骗了,先不说她怎的如此少根筋,只道自始至终是有三分相信这俩人的,其次亦仰赖自己会的法术,量这些个凡人搅不出什麽花样来。
故而延龄又将那阴冷的笑容挂上了面,反而比刚才更深刻几许,“直接说吧,你们要做什麽?受何人指使?”话音尚余在风中,倏见从四方屋内均窜出人来,有男有女。
延龄眼扫而过,算上那俩内侍,除她总共八人,脑中竟窜出一副不太应景的情境来:这是要八人大轿抬入谁家呢?
与此同时又见主屋里突然亮起了烛火,一个些些耳熟的男声从里传出:“将人押进来。”
果真不是伍逸,但这声音延龄确实有听过,一时间寻不出归属。
“我有脚可以自己走进去,不劳烦各位。”延龄嗤鼻:“至于费那么多人围堵我么,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
院中的人没想到这姑娘会如此淡定,皆面面相觑,连同那俩假内侍也一脸茫然。正常姑娘家遇著此等险事不应是吓得脚软大哭,不知所措吗?而她不但淡定,脸上还带着嘲弄,莫非是有何杀手锏?
延龄在一众茫然的注视中,悠哉悠哉朝中间主屋走去,其间还漫不经心地将适才所想念叨了出来:“这园子的景致还真是不错,比我住的那处有意思多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池塘,朝几人道:“你们瞅瞅这月下杨柳,水中影,此时若端上一壶小酒几盘食点,哪似在人间呀!”
更是将一群人置于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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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