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光棍受私刑 (第2/2页)
经济纠纷属于民事案件,属于法院受案范围,不应当由公安机关管辖。这一点懒汉不知道,二叔却一清二楚。
当天晚上,村里没有一家人愿意收留懒汉,他只能露宿街头。据他后来讲,午夜时分,从原上下来的寒风差点将他冻僵。
第二天天不亮,懒汉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二叔。
二叔冷脸问:“去不去砖厂上班?”
无家可归、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懒汉满口答应。
到砖厂上班是二叔整治懒汉的最好的办法,那里有的是又苦又累的工作,也有的是收拾懒人的手段。
数月后,懒汉在强大的威压下,脱胎换骨。
对于老杜,二叔也想让他脱胎换骨,但意念不是很强烈。
二叔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为了真正的李姓族人他甘愿冒一些风险,但对于像老杜这样的冒牌李姓族人(母亲改嫁带来的),他的心要松一些,能不管就不管。
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管,因为老杜欺负到了寡妇头上。
在农村有四大缺德事,即“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打瞎骂哑”。可见,欺负寡妇位列第一。
可用什么手段惩治呢?
二叔思索了许久,又想起村子里留传的一个往事。
那是在民国时期,村里有个年轻媳妇染上抽鸦片的毛病。
其实鸦片的种植和生烟膏的收集便宜且简单,不需要什么太高的成本,但在官府与军阀的层层课税下,当时才有了“鸦片如黄金”一说。
为了筹措买鸦片的钱,那年轻媳妇将家中粮食去卖。
过去人们为了防止被盗,往往将粮食存放在卧房的楼上。那年轻媳妇便将卧房的天花板凿了个窟窿,让粮食自己漏了下来。
因为这种偷取粮食的方法极为巧妙,很长时间都未被发现。但纸包不住火,她的恶行最终还是暴露了。
为了惩治她,也为了挽救家,她的男人割来了一大堆满是刺的酸枣枝,又扒光她的衣服,将她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成千上万根酸枣刺攮进了她的皮肉里,大的扎进去,鲜血渗了出来。小的刺进去,断在了里头。
此后半年,那些断在皮肉里的尖刺每时每刻都刺痛着她。
“对,就用它!”二叔打定了主意。
实施这次“刺刑”的仍旧是豹子,另外还有三个年轻后生当帮手。
老杜本想挣扎着去报警,但听了豹子播放的录音,就老实了许多。
当着许多的人的面,老杜被扒光了脱衣服,只留下一个大红的裤衩遮羞。一位外号叫做“老玩童”的老头用尖利刺耳的声音宣布了老杜的数条罪状,然后大手一挥,老杜就被放到一堆酸枣刺上,随之发出杀猪般嚎叫,整个过程都在大家的嬉笑中进行,简直跟演戏一模一样。
“你不学好,也要被放到枣刺上!”在场的父母对身旁的孩子说。孩子的眼中随之露出满满的畏惧。
田寡妇没有在现场,但还是听到了老杜的惨叫,她的心有些乱了。
老杜身上的刺是刘家沟的纸花娘子给挑、拔出来的,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老杜只能趴着睡。那有些有刺的地方,稍微触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每疼痛一次,老杜对田寡妇的恨意就增加一分,等身上所有的枣刺都挑完时,田寡妇终于成了老杜发誓要报复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