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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闷热让人烦燥,那潮湿让人感觉浑身的不爽。那一段时间以来,吴州大多数人家的前半夜基本是不属于睡眠和休息的。
于是乎,好多的人们便将休息地搬到了户外,公园、操场、桥头、路边都成了人们夜晚消暑纳凉的地儿。
邵树平和姓刘那家的姑娘,就租住在吴州汽车东站那座南北走向的名叫“解放桥”的河东旁的民居里的,不到十平方的地儿,容纳了他和她的一切。
从上午到下午三点半之前,邵树平小夫妻俩租住的那间房子,左有二楼相掩,右有河风习习,远比这个城市中的其他地方是凉快了许多的。只是到了下午四店中之后,那间青砖小瓦的房间就完全地裸露在逐渐西下的阳光之下,午后的光照虽不及正午的烈日,但那会的河面经过阳光七八个小时的任性,已经是河面温度几乎与空气的温度相差无几,那热浪便也就顾不了你是大房小房一个劲地往里面冲去。
被热浪占领的房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让它退出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到午夜的河面再次凉爽,等到屋内的热浪悄然退出。
劳累了一天的邵树平,总是想及不早地躺到那属于他和媳妇的一米二的小床上。刚来的那会,床虽小了一些,俩人总是挤在一起,一个挤字,不但增进了小夫妻俩的亲密接触的次数,也增加了俩人过那生活的频率,那到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可一旦进入夏的旋律,那个挤字就变得不再让人喜欢了,挤在一块的感受就是彼此能量的叠加而不是阴阳说中的相互抵消了。
打内心知道疼爱媳妇的邵树平,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到外面打个地铺,而让自己的媳妇躺在那一米二上。于是,也不知道从哪天起,邵树平的前半夜甚至是一整天都是在外面将就着的。
当然了,再热也还是挡不住年轻人做那个事情的热情的,即使整个人都泡在那汗雨里,那个动作还是要好好地认真地去做的。这天,小夫妻俩早早地就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再次在小屋前冲了一个凉水澡的邵树平,看到顾不了燥热而在一米二上呼呼大睡的媳妇,他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看你刚才疯的,现在不能了吧!”。
他不仅带上了那小屋的门,而且在门上上了一把锁。“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我自己今晚就天当被地作床了”。前几天都是将那席铺在河边的邵树平,今天可能是刚做完那事,浑身是格外的轻松,那自觉不自觉地走上了架在那间小屋的前方的那座解放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