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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钓鱼,我只陪你去行吧!”,”行,我本也没要你钓,就是让你跟我一道去的”。“那我带个篮子割点猪草吧!”,“行!”,郑兴旺要的就是一个人能陪着自己,所以回答得也非常的干脆。
午后的运河,虽然没有一星半点的风儿,但那河面呈现的却是波光粼粼。那波浪不是因风而起,而是河面上偶尔经过的船只所掀起。那波光仿佛又是流动的,径直地向着那船行走的方向追随着,一会向南,一会又向北的。
河边杨树和鬼柳子树,这会也好象没有了脾气,任凭那蝉在自己身上没命地、毫不疲倦地、歇斯底里地叫着,“知了、知了”那声音由远及近,由高冲下,烦燥着空气,折磨着人。
俩位少年顶着烈日和潮湿的气浪,欢快地走在运河的西岸、金湾镇t字型那一横上。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与运河一岸之隔的开阳湖,这开阳湖既是运河的支流,又在西北角与长江相联,到底长江孕育了它,还是运河滋养了它,这个是谁也说不清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反正金湾镇区域内的这个开阳湖,养育着金湾镇近二分之一的人口。
前面我们说到,秦巷古镇就象一支扁担,一头挑着金湾,一头担着菱塘,而这个开阳湖就好象是那扁担上的一个装着好多东西的一个大口袋,而且这个口袋看上去又是很沉很沉的,顺着金湾的那小弯口,使着劲是往西南方向拽着,且越往西南肚子越大,整体的形象就象一个由上往下滴的水珠。
满头大汗的俩兄弟的目的地,是他们经常去的地当地人叫“大坝头”的地方,属于运河和开阳湖的交集处。
早年的时候,这开阳湖与运河是互不相通的。
据说当年开凿运河,皇家在规划设计的时候,就对什么地方可以开河岔,什么地方可以与运河周边的河流相连接,那是有严格的规定和要求的。主要是减少皇家船只在运河航行时遭遇袭击的可能,提高航行的安全性。
很显然多一条岔道,就多一个伏击的地点。
解放后,在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开阳湖才与运河开通,就是在运河与开阳湖的连接处修建了一座大闸坝,因开挖时的土全都堆集在运河边上,因此运河这段的岸基明显高于四周,因而被当地人称作“大坝头”。而与大坝头紧挨着的那个村子因座落在两河的分岔处便被命名为“岔河村”。
在大坝头西面,岔河村的南头有一片大的水塘,那水塘里的水主要受开阳湖水的影响,湖水涨时它也涨,湖水落时它落,而与一坝之隔的运河好象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上的一些老人甚至说,虽然一闸之隔,那运河里的水和大水塘里水的温度都不一样,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那温差更加明显,这可能也是夏天孩子们总喜欢往这大水塘里跳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