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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么的巧,当郝义仁和邢大军一前一后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县长秦卫国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他转身看了一旁早已坐立不安却又必须装着沉着冷静的镇党委书记,刚才的一脸严肃或叫一本正经已经被轻微的笑容所代替。
人是给逮回来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又要干这种见不得人,更严重点说是犯罪的事情呢?在这个问题上,县长和镇党委书记虽然都想知道个结果,但他们想知道的结果的侧重点又是不一样的。县长的侧重点是想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而镇党委书记更急于知道的是这个人是谁?
日头已经头顶偏西那么一点,食堂门前参赛家庭虽然心里很是着急,但不得不坚守在那两席之间。早已烀好的鸭子的色质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当然了这个变化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味道肯定也是会有所变化的,好就好在大家都一个样,每家的都发生着变化,也就算都没有变化了。
老槐树下不仅嘈杂声小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也小了不少。
声音小可能因为肚子都饿了没劲吵了,人群小了也是因为肚子饿了,不少人撑不住而回家吃饭了。
由此可见,这个吃饱肚子对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县长秦卫国没有再次出现在赛场。
镇党委书记王勤俭返回赛场落坐的时候,各参赛家庭没等沈振龙“剁鸭子开始”的话音落下,十三张席间就传来了“当当当”、“咚咚咚”、“锵锵锵”、“梆梆梆”的砍剁声。
吴州三镇盐水板鸭大赛,要说最统一的就是剁鸭子这个细节上了。提起鸭腿鸭脖子按在案板之上,手起刀落,鸭脖子和身子彻底分离。鸭脖子、鸭头因不好放入给评委们品尝的盘子当中,而被直接扔进了各家的篮子里。刚才那脖子和身子分离的一刀,功力如何直接影响到接下来的左右分身。如果那脖子的断茬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角度的话,这个时候开膛就平稳有力,一刀下去从鸭屁股到鸭锁骨已然分开,放平鸭子再猛发力按住刀背,左右两片一刀劈开不留丝毫的刀茬,且基本是两片斤两相差无几。
市场上的盐水板鸭大多数是论一只半只卖的,当然有时候也会按胛卖的,半片鸭子又分前胛和后胛,靠脖子的地方叫前胛,近屁股的叫后胛。前胛后胛一刀两断,前胛肉厚骨头也多,后胛肉薄还带大腿,所以如果分胛卖的话,后胛绝对地比前胛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