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强盗是一种职业(上) (第2/2页)
古人言:“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生活艰苦,民不聊生之地,不管是什么道,什么教香火必定旺盛,还有就是各种赌坊的兴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兴土木建造各种庙宇,大大小小穷极民生一通乱造,百姓更加困苦,反过来庙宇内香火更加旺盛,赌坊人流不息。就如五百年后,买彩票的都是穷人,梦想着能一夜暴富。
像明朝中期这样的年代,商品非常匮乏,百姓主要停留在能吃饱饭,穿上衣,别无它求,放眼看去,人人身上衣服补丁,不要说普通百姓了,就连地主老财也是一样,所不同的因为有地里的收成,不至于挨饿,如要说吃的好不好,只是每天稀管饱。再看穿着,连秀才书生满身的补丁,连发髻头带上也有补丁。
在古代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衣服的面料,很厚实,穿旧了还会起球,因为都是手工织布,没有电视剧里面的那种装束,薄如轻纱般的洒脱,也没有化纤面料,连纱帐都是用细麻制成,而且很重很贵,这种能透气的防蚊虫纱帐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轻薄丝滑的布料只有丝绸缎及绢,特别是绢,轻如蝉翼,薄若晨雾,绢的用途非常广泛,除了做衣服外,还能作画,在民间写一些重要的文书如婚书等。因为绢的贵重,所以往往会当成礼品,能用上的都是大户人家及权贵人物,一般小门小户用来做个手帕绣个荷包之类。
在明朝一般的女性的穿着布料都是以轻柔为主,主要的织物为纺织得极为精细的麻布,因为麻布透气性好又又易染色,再有就是纱,纱与绢一样,也是平纹组织丝织物,区别在于纱的经纬线稀疏,质地更为轻薄。纱也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起的布料,常为女性做成内衣内裤等。轻纱薄罗指的就是纱跟罗二种织物。在北方多为绫,绫的特色是在斜纹地上起斜纹花,“望之如冰凌之理”,质地光滑柔软而轻薄。绫可以做成风帽、绫袋等物品,女性出门时掩面用的就是绫。用途最广的就是罗了,罗是采用绞经组织使经线形成明显绞转的丝织物,比绢要轻柔,没有绢的细密,比之纱要稠密一点,所以透气性非常好,常做成内衣类的衣着。
最有就是锦了,其价如金,即用彩色丝线,经提花、织造工艺织出图案的织物。织锦诞生起,就与鲜艳、华丽等意味密不可分。蜀地纺织业更是负有盛名,蜀锦在西域,就是“寸锦寸金”。
日子过的好,穿的好就用“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来形容,以上这些,可不是人人可以穿着的,百姓人家都是以棉麻纱布为主,称之为粗布麻衣,加上还有等级上的区分,什么等级人穿用什么样的衣着,只要一看穿着,就能猜出此人的身份不无道理。
说了那么多,主要是说明古代人生活的很艰难,可不是电视剧中的那般洒脱,试想着整天为了肚子不饿而活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就明白了。穿越有风险必须要注意疾病、能忍受各种寄生虫的骚扰,比如头虱、臭虫、蛲虫、蛔虫、血吸虫、跳蚤等,这可不是瞎说,在古代还有为虱子写的书题为《颂虱》。
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指出:“在文章上,虱子的地位很高,‘扪虱而谈’,当时竟传为美事。”扪,解释为按、摸。所谓“扪虱而谈”,即指魏晋名士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又旁若无人地捉虱子。这种在现代人看来不讲卫生甚至邋遢的表现,在当时可谓是十足的名士风范。如曹魏末年的大名士嵇康,性情疏懒,以致身上长满虱子。与他同为“竹林七贤”的山涛曾劝他入仕,结果嵇康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列出“七不堪”与“二不可”,向这位昔日挚友表达出了自己不欲屈节司马氏的决心。而其中的“三不堪”,正是“性复多虱,把搔无已”。
相较于魏晋名士把虱子当“宠物”看待,更多人身上长虱子,实是无奈之举。正如北宋梅尧臣所说,“贫衣弊易垢,易垢少虱难”(《师厚云虱古未有诗邀予赋之》)。为生计而奔波者,抑或是身无长物、家徒四壁的贫苦人家,由于卫生条件落后,常年与虮虱相伴。于是,虱子就成了落魄文人诗以言志的常见素材。
如南宋陆游,虽“典衣未赎身饶虱,治米无工饭有沙”,却能苦中作乐,“青鞋到处堪乘兴,不独云门与若耶”(《示客》)。此外,北宋黄庭坚《戏赠彦深》也用“春寒茅屋交相风,倚墙扪虱读书策”来调侃友人。君不见,古有贤人颜回,一箪食、一瓢饮,虽身处陋巷,仍不改其乐。
诗以言志,文以载道。虱子被赋予更多文化内涵,足见它早已成为了文人抒发内心思绪的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