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很值钱的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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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桑带着唐筝去了钟翊盘下来的一家小酒吧。这里的保安和调酒师都认识她,自然会照应着她们,不会被人骚扰。唐筝喜欢喝鸡尾酒,尤其是好几种水果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有种很莫名的清香。酒过三巡时,厉御风打了电话过来。唐筝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接听,直接挂断了,把手机塞回到包包里。叶青桑正在剥着开心果,听到声音,便抬头看她一眼,问:“怎么不接啊?”“广告电话,不用理会!”唐筝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灌了一大口酒。明早上就要动身去瑞士了,唐筝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离开酒吧时,是叶青桑和保安一起,将她扶到车上去的。离开榕城的前一晚,唐筝几乎一直处在深睡眠中,醉得人事不省。就连手机也没有再响过,让她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宿醉之后,有些头疼。唐筝翻了个身,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外头有人敲门,是厉御风的声音:“筝筝,你醒了么?”唐筝:“进来吧!”门被从外头推开,厉御风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外套,就连领带也是浅色系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阳光很多。“还在睡啊!”他并没有追问她昨晚为何挂断自己的电话,仍旧朝她走来,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凑近看她的眼睛,还有红扑扑的小脸:“是不是我来早了,吵到你了?”唐筝摇了摇头,懒得答话。“但是,真的该起来了”,厉御风说,语气听上去温柔又耐心:“先起来,把早餐吃了,到飞机上再睡。”唐筝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仍旧是不太想起。可是眼前坐着这么一个人,又觉着怪怪的,于是吩咐他去衣帽间给自己拿衣服:“我今天想穿条裙子,要那条小黑裙……”厉御风起身去衣帽间给她拿。一拉开衣橱,看到里面长长短短的黑色裙子,他略感到眼晕。黑裙子不止一条:长袖的,吊带的,鱼尾裙,蛋糕裙……他深深吸一口气,随机挑了一条自己最喜欢的吊带裙,顺便帮她搭配了一件白色的防晒衣。拎着搭配好的一身走出去:“穿这套好么?”唐筝坐在床上,摇摇晃晃。或许是没睡醒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便点了点头:“嗯,行吧!”虽然厉御风这个人不懂搭配,审美也堪忧,但是她的要求也不高,能穿就行,她懒得挑剔。厉御风将衣服放到她的床头上,说:“那你起床洗漱吧,我去楼下等你!”说完,冲她笑笑,离开了她的卧室。唐筝慢腾腾的换好衣服,洗脸刷牙。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默默看着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许久,才下楼去了。厉御风和叶青桑都在餐厅里等着她,桌上是琳琅满目的早餐。“过来吃饭吧”,叶青桑一边招呼她,一边给她倒了杯热豆浆。分别在即,餐桌上的氛围略微有些
凝重。唐筝几乎没怎么说话,一直默默的低头吃东西。她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很快,转头和叶青桑说:“我要走了,你就不要跟着去机场了,目送我到门口就好了。”“是啊”,厉御风也附和了句,又道:“再说,我们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唐筝看着他,轻笑了声。或许她还有机会回到榕城,但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愣神的时候,厉御风已经站起身来:“筝筝,我们该走了——你的东西呢?”唐筝笑了笑:“是啊,是该走了!”说着,她站起身来,朝着沙发上走去,拿起自己的包包——除了一些重要证件之外,唐筝根本就没有收拾行李,她的衣服首饰,甚至日用品,都留在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带,也懒得带上。如此轻装简行,看上去不像是去瑞士和人结婚,反倒像是出去逛街,而且是在家附近,马上就会回来似的。厉御风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随即笑了笑,说:“也好,到了那边还可以买新的。”他握起唐筝的手,拉着她一起朝外面走去。叶青桑站在门口送他们,车子开走,她在后视镜里的背影越来越小。唐筝看着外面的街景,有些愣神。厉御风抱过她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想和她承诺:等到了瑞士,他一定会好好爱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格外虚伪。她本来只是想去瑞士给他祖父贺寿,然后继续回榕城,经营她的公司,过她潇洒恣意的小日子,是他强迫了她!一个猎人,将一只雄鹰关进了笼子里,然后告诉它: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吃饱穿暖——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讽刺,简直讽刺至极!他凑过去,轻吻了下她的额发。她没有动,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厉御风想让她开心一下,就尽量找让她开心的话题:“你看,唐氏的股票已经开始回暖了……”一边说,一边拿出平板电脑来,给她看股市的波状图。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外公留下的公司。要是知道公司的状况一点点好起来,她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唐筝却只是抬头看了眼,便微笑了下,说:“知道了。”拖住唐氏集团,对于厉御风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而且,他颇具商业头脑,人脉又广,可以说是榕城与瑞士两地通吃,自然能力挽狂澜,让公司免于破产清算。她的视线很快重新转移到了车窗外,忽然鬼使神差的道:“我其实——也算是身价不菲了吧?竟然把自己卖了这么多钱……”厉御风的脸色蓦地一变:“胡说什么?”“你既然觉得是我在胡说,那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唐筝说完,苦笑了下:“毕竟我现在,就只剩下这张嘴还算自由了。”厉御风深深吸气,随即抱过她来,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刘海:“筝筝,别怕,一切都会好的……”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抱着她,越抱越紧,可是越抱得紧,就越是觉得心里发空,他其实并不能做到完全拥有她。她的心还留在榕城,留在某个男人身上,只剩下一副躯壳,带着不甘和一丝丝的小刻薄,被他带去了瑞士。人的本质是贪婪,他以为能够带走她,自己就会满足。但是当真带着她离开时,他却又开始奢求她的真心。明知道是错,却也没有办法回头,只能一错再错,甚至是一辈子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