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第2/2页)
白菜拔下来后为了更好的储藏,会直接在地里挖个大坑就地窖起来,等吃的时候再挖出来。
怪不得要拿锄头。
萝卜倒能直接拔,陆浓和裴寂安分工合作,她拔萝卜,裴寂安挖白菜。
陆浓的力气不大,吭哧吭哧拔了很久满头大汗才拔了几颗出来,抬头一看裴寂安那边已经脱掉衣服了,举起锄头间肌肉轮廓透过一层单衣若隐若现。
中午太阳毒辣炙烤着地面,白菜窖得深,土厚又硬,并不好挖,裴寂安头上汗水直流,他又解开了单衣的扣子,汗水顺着肌肉滑向更深处。
吸溜,是谁在流口水?哦,是我,那没事了。
陆浓从一开始偷瞄几眼,到后来目不转睛盯着他猛看。
菜挖出来后,裴寂安捕捉到陆浓的视线,低头看了眼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已经湿痕向下漫延到裤子,他停下手头的活儿,擦了把汗,把湿透了的衬衫脱下,披上外套。
陆浓被捉包后收回视线,不过眼停下来了,脑子还在细细品味刚才看到的画面,娘哎,流着汗水干活来的裴寂安性感的要死。
他这人身上的气质也很矛盾,平时一举一动优雅从容,身上有种旧时代贵公子的质感,可真让他光着膀子下地干活,他丝毫不含糊,熟练的像个村里常年干农活的汉子。
可雅可俗。
陆浓想出了神,没注意到脚下,抬脚就见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长条打她脚下穿过,“!蛇啊!!!!”
她步两步蹦跶到了裴寂安身上,裴寂安牢牢抱住,蛇也被她吓了一跳,溜之大吉。
过了许久,陆浓还躲在裴寂安怀里瑟瑟发抖,“完了我肯定被蛇咬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裴寂安:“……”
“没咬到。”裴寂安拍了拍陆浓的背安慰她,确实没有咬到,她跑的比蛇可快多了,再说那只是一条菜花蛇,没毒。
“我不信。”陆浓觉得自己腿麻麻的,肯定被蛇咬了。
裴寂安无奈,“那你先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陆浓犹豫随即摇头,她现在不敢下地,怕又碰到蛇。
裴寂安叹了口气,就这么抱着小祖宗。
过了一会儿,陆浓恢复过来,转了转脚脖子好像真没事哎,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裴寂安的姿势不大对,裴寂安身上有股劳作过后的热浪混着雄性荷尔蒙朝陆浓扑面而来,她低头就能看到裴寂安完美的下巴和滚动的喉结。
男色惑人,陆浓吞吞口水,手不老实地摸着裴寂安硬/邦邦的肌肉。
裴寂安:“……”
软香在怀,她还不知死活地撩他,撩完以后管杀不管埋,裴寂安差点气笑出来。
真就笑了出来,胸腔发出低沉的声音,两人只隔了一层衣料的衣服微微震动摩擦,陆浓低头吻住裴寂安。
裴寂安要是再忍得住他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他反客为主,唇齿相交,带着一股劣质的烟草气息,与陆浓的小舌嬉戏。
良久,裴寂安松开已经软倒的陆浓,在她头顶说了两个意味不明的字:“利息。”
陆浓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亏了好像又没亏。
嗯?恍恍惚惚她好像又看见王翠翠站在不远处。
不对!
王翠翠真的站在那边。
裴寂安显然也看到了王翠翠,不是很明显的皱了下眉头,拍了拍陆浓的背将她放下,“能站稳吗?”
陆浓眼睛还泛着潮意,嘴唇沾着水光,试着站直身子,然后……开始给裴寂安扣上扣子,扣到最顶层。
绝不能让裴寂安被别的女人看光!
裴寂安无语,却也任由她行事。
王翠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看了全程,看完之后还不走,不走就算了,这会儿她竟然朝着两人走过来了。
王翠翠脸色勉强道:“裴叔,饭都做好了你们还没回来,我爹让我来喊你们。”
裴寂安眼神冷漠看着她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把菜收拾起来就回去。”
王翠翠咬了咬唇,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最终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迅速转身离去,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死心了。
王翠翠从没见过裴寂安露出过那么多的喜怒哀乐神色,他总是淡淡的,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成竹在胸,沉稳可靠,可他在陆浓面前是不一样的。
他会无奈、会急切、会满足欢喜……会紧紧抱着她。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她把心给了裴寂安,裴寂安同样把心给了另一个女人,从这一方面说,他们是一样的。
陆浓看着走得越来越快的王翠翠,摇头叹气,男色惑人啊男色惑人。
裴寂安对此异常冷漠,动作麻利地替陆浓拔她未完成的萝卜事业,拔完后收拾出一篓筐,背起篓筐往回走:“走吧,回去吃饭。”
“等等我。”陆浓怕再遇到蛇,连感叹都不顾,追在裴寂安屁股后面。
回到家,王翠翠脸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桌子上摆满了硬菜,裴铮、顾淮乖乖坐在座位上等着亲爹后妈/亲妈继父回来。
老王班长热情地拿出鹿血酒倒给裴寂安满满一大杯,“兄弟,喝吧。”
“……”陆浓差点喷出一口水来,咱就是说,老王班长真是个人才,什么废话都不多说,喝吧兄弟。
裴寂安挡回去,“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老王班长一噎,知道裴寂安做下的决定没人能改变,眼珠一转,“行,喝不了鹿血酒,喝鹿血总行吧?”
“给,鹿血!”他把鹿血酒倒给自己,给裴寂安倒了满杯的鹿血,“这回能喝了吧?”
裴寂安接过,倚靠着椅子,态度玩味,“我喝你不喝?”
老王班长“哼”了一声,“喝,怎么不喝?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裴铮瞧瞧他爹,又瞧瞧老王班长,怎么觉得有股火药味?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能吧,他一直跟王叔在一起,要他爹真跟王叔起了冲突他怎么不知道?
怪事。
陆浓抿嘴,觉得老王班长很可能知道王翠翠喜欢裴寂安的事情了,他朝裴寂安发邪火,裴寂安不接茬,两人很可能要杠起来。
果然,两人你一杯鹿血酒我一杯鹿血,谁也不认输。
别人要劝,甚至不知道怎么劝,大家都能看出他俩不对劲,可偏偏两人言笑晏晏,脸色滴水不漏,劝他们就像在挑拨一样。
陆浓干脆低头吃饭,裴铮和吴妈见陆浓都不管,他们就更管不了,两人也低头吃起自己的饭。
王翠翠看着她爹欲言又止,实在没忍住,扯了扯她爹的衣服,被老王班长一个眼神恫吓住。
一顿饭吃完,老王班长满脸通红,裴寂安仍旧面不改色。
到了,老王班长拍着裴寂安的肩膀说:“兄弟,你是我的兄弟,永远的战友,体谅哥哥……”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裴寂安心知肚明,他回握了老王班长,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场无声的硝烟和龃龉就此消散在酒中。
裴家人要走,老王班长给他们装了一后备箱的土特产,值得一提的是,里面有他先前承诺的鹿茸还有风干的鹿血。
陆浓:“……”不愧是你,老王。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想再往北走走,但他们在农场耽误太多时间,只好就此返回。
上了车,陆浓担心裴寂安喝了太多的鹿血身子不适,“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们明天再走也行。”
裴寂安摇头,“没事,我不会拿你们的安全开玩笑,再说,不合适了。”
的确不合适,想必现在老王班长巴不得裴寂安赶紧走。
那边,王翠翠和老王站在农场门口,目送吉普车绝尘而去。
“已经走了,别再惦记了。”老王班长没看闺女,背着手严肃地说。
王翠翠倏然看向身旁的父亲,“爸?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老王班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的还是太晚了,我要早知道我闺女有这个心思,打死也不会让裴寂安来。”
王翠翠咬唇:“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
“当然不关他的事,”老王幽幽地说,“要是关他的事,我打死他。”
“闺女,趁早死心吧,你们不相配。即便我不阻止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也降不住裴寂安。”老王班长说。
王翠翠不服气想要反驳,可反驳的话到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没有陆浓,她真的就能得到裴寂安吗?
想到裴寂安那一眼透骨冰寒的冷漠,王翠翠打了个寒颤,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