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见见长辈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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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意回到太上峰的时候, 曲砚已经睡着了。曲砚依旧把自己裹在火云裘的被子里,只是这一回看起来裹得不是那么严实,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只手。洛锦意皱了皱眉,走过去打算把曲砚的手藏进被子里。对曲砚而言, 太上峰还是太冷了一些。不过, 他刚刚将曲砚的手抬起来一些, 便看到了被曲砚压在手底下的几张纸, 纸上用墨笔写了些什么, 只是字迹有些难以言喻,总之洛锦意看不太懂。洛锦意觉得以后若是有机会, 最好还是让曲砚练练字。这么想着,他将曲砚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果不其然, 入手便是冰凉的触感, 也不知道放在外头多久了。洛锦意帮曲砚将手藏好:“冷也不知道盖好被子。”曲砚似乎听到了动静, 窝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 往洛锦意的身边凑了凑。洛锦意心里愉悦起来, 伸手帮曲砚理了理被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阿砚, 我回来了, 现在回曲禾峰吗?”曲砚还是懒洋洋的, 他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很快又闭上了:“我再躺一会儿,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在太上峰转了转, 理出了可能是阵眼的几个物件, 但不保证正确。”说着,他还打了个呵欠, 跟洛锦意抱怨:“那个给你太上峰布置阵法的长老确实厉害, 还阵法套阵法, 我被他骗了好几次。”曲砚原先对于破解太上峰上的阵法并没有太大的执念,毕竟人家是曾经的阵法长老,就算是剑修兼职的阵法长老,也不是他这种阵法刚入门的小菜鸟能够应付得了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曲砚只是打算尝试一下,并没有真的要破解阵法的意思。但是,被忽悠了几次之后,曲砚就被气得非要把这阵法弄出来不可。想到他被骗得在太上峰兜兜转转多走了不少冤枉路,曲砚哪怕如今已经把阵法破解得差不多了,也依旧很生气:“你不知道那个布置阵法的人心有多黑,我被他骗的老惨了,把太上峰多转了好几圈还没什么用。”洛锦意闻言,看了看曲砚盖在身上的火云裘被子,被子确实沾到了不少室外的脏东西,即使曲砚已经用过净尘术了,但依旧留下了不少痕迹。看来曲砚确实被忽悠得挺惨。洛锦意伸手弹了弹被子:“好歹你还知道裹着被子去。”曲砚吸了吸鼻子:“那不然呢?太上峰这么冷,要是不裹被子,我觉得我都走不出这屋子。”洛锦意重新帮曲砚盖好了被子,并从他手里接过了他已经画好的纸张。虽然上面的字一言难尽,鬼画符一般,甚至有些写得连洛锦意都不认识,但是曲砚绘制的阵法图却十分简单明了,标记也做得十分健全:“这个×就是阵眼?”曲砚动了动脑袋:“对,但我不太确定究竟是哪个,所以把我觉得可能是阵眼的地方都标记上了,当然也
有可能每一个都不是,那个阵法师他还在骗我。”洛锦意失笑地揉了曲砚的脑袋一把,带着曲砚画好的阵法图,站起了身:“没关系,我去试试看就知道了。”曲砚看着洛锦意,眨了眨眼:“怎么试?”洛锦意没立即给出回答,只说:“你很快就知道了。”说完,他便离开了屋里。洛锦意说很快,那确实就是很快。曲砚不知道洛锦意做了些什么,不过在几声接连的巨响之后,他莫名觉得太上峰的温度开始上升了。原先不裹着被子都觉得冷的,这才没过多久,他在被子竟然觉得有股热意。曲砚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好像确实比之前热了不少,所以洛长老究竟做了什么?”虽然太上峰比起曲禾峰来,确实还是冷了不少,不过太上峰毕竟地势高,又常年积雪,会比一般地方要冷也属于正常。不过,怎么就突然正常了呢?曲砚暗自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是洛锦意做了些什么。不过洛锦意之前连太上峰的阵法玉简在手都不知道阵眼在哪,总不能突然就能破解阵法了吧?曲砚猜着,洛锦意从外面进来:“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受一些?”曲砚点了点头:“好多了,裹着被子都会觉得热,现在应该是属于正常的温度吧?”洛锦意在曲砚的旁边坐了下来:“那倒也不是,阵法毕竟已经在太上峰这么久了,从我搬到太上峰到现在,怎么着也是好几百年的事情了,就算破解了也会比正常温度低不少,不过比起原来有阵法的时候,确实要好得多了,应该不至于让你承受不住。”曲砚对于温度的差异并没有太大的想法,比起这个,他更加好奇:“洛长老,你是怎么破解阵法的?”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对阵法一窍不通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能破解阵法了?洛锦意听到曲砚的问题之后,委婉说道:“布置阵法挺难的,但是破解阵法就不难,只需要找到阵眼,然后给它一剑就好了。”阵法或许能拦得住他的剑诀,但是要这一剑劈在阵眼上,那能拦得住的还真的不多。曲砚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他愣了一下,虽然笑了笑:“原来如此,还是洛长老厉害。”真就是物理拆除。洛锦意被曲砚的这一声夸奖夸得有些心虚,他轻咳了一声,朝着曲砚伸出了手:“既然现在好多了,那我带你去外面看看,也可以去后面的灵泉转转。”然而,曲砚并不领情,虽然已经不冷了,但此时的曲砚依旧有些懒洋洋的。他摇了摇头:“不想去了,我找阵眼的时候几乎把太上峰都已经转过了,而且还走了不少冤枉路,虽然没有去灵泉,但也不太想动弹了,今天走了好多路,不过,我在外边见到了不少被雷劈过的焦黑的痕迹,洛长老你渡化神劫的时候不是去的千笑峰吗?怎么太上峰也有被雷劈?”洛锦意沉默了一会
儿:“那是当初我还压着雷劫的时候,有些躁动的雷灵根留下的,毕竟渡劫的关键时期,有些不太好控制。”曲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差点忘了,洛长老的雷灵根比较暴躁,那就难怪会有这样的痕迹了。洛锦意不想再继续这个对他而言有些丢人的话题,他站起了身:“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曲禾峰吧,你自己能走吗?要不我带你回去?”曲砚连忙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走。”让洛长老像带他上太上峰一样带他会曲禾峰,要是再让什么人看见,那他就没脸见人了。太上峰还好,毕竟地势高,就算是参悟剑意的弟子都是距离太上峰远远的,想要踏上太上峰的地界没那么简单,遇到人的概率就低,但曲禾峰虽然过往的人也不多,但偶尔还是会路过一两个的。跟着洛锦意一同走出太上峰峰顶的屋子,曲砚往旁边看了一眼,便见到了一大块碎石。洛锦意带着他往旁边走了走,绕开了碎石:“小心点,这就是那个阵法的阵眼,原来是一座长剑的雕像,大概就是准备做阵眼的,不过时间太久我也就忘记了,那雕像有些大,又是真正的阵眼,我给它一剑的时候,整个雕像都碎了开来,有些随时崩得有些远,这随时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崩过来的。”曲砚点了点头:“我就说有一声动静特别大,你当时离得那么近,没被碎石伤到吧?”洛锦意笑着摇头:“我哪里有这么容易伤到,不过这碎石还是要找人来清理一下。”曲砚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碎石:“找谁啊,这太上峰也不太好上来,能上来的人也不是会乐意特地给你清理碎石的。”洛锦意随口说道:“那就交给某个不长眼的妖王吧。”曲砚:“……妖王?”洛锦意点头道:“嗯,万妖谷的妖修会提前来玄域剑宗,到时候就把他们丢太上峰吧,反正万妖谷的妖修大多皮毛厚,就算太上峰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一点,也不会冷到他们。”停顿了好一会儿,他面向曲砚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姐姐如今也在万妖谷,这一次她也会过来,趁这个机会,我也想要让她看看你。”听洛锦意这么说,曲砚立即紧张起来。他有些拘谨:“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洛锦意走到曲砚身边,将人一把拦腰抱了起来:“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只是打算让她见见你而已,她长居万妖谷,如果不是这一回的化神大典,她大概也不会特地来剑宗,好了,现在抱紧我,我带你下山。”虽然曲砚说了不用他带着回去,但下太上峰的路毕竟难走,洛锦意还是觉得至少要把曲砚带到太上峰的山脚下。曲砚今天走得路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劳累这么一回。这一次,曲砚倒没有头一回那么失措,大概是已经经历过一会了,曲砚整个人都淡定了下来。他揪着洛锦意的衣襟:“既然这样的话
,要不直接回曲禾峰吧,我今天不想修炼,好累啊!”既然抱都已经抱了,那就直接抱回曲禾峰吧!他相信以洛长老的实力,应该是不至于被人看到的。洛锦意听着曲砚近乎于撒娇的话,低头看了看曲砚,十分愉悦地直接点头同意了:“行。”***因为后续事件众多,因此宁家来曲禾峰拜访的时间安排也变得有些紧急。不过好在宁家似乎对于这些安排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觉得挺好,当即便传了信,跟曲砚确定了时间。虽然洛锦意说了没有必要太将宁家放在心上,顺其自然便好,也不需要为来访的客人们准备什么,不过毕竟是母亲的母家,在宁家到来的前夕,曲砚还是特地将父母的遗物整理了一番。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些东西。那是两块玉佩,但玉佩的质地并不一样,只是尽可能让它们看起来是一套的。两块玉佩上最大的花纹,便是一模一样的“宁”字。这个宁字曲砚看到过,宁家送来的信函上便有这个字,据说是宁家的标志。而这两块玉佩,除了这个“宁”字,其中一块还刻了“韶昕”两个小字,而另一块则是“星辰”。这两个名字,曲砚还是知道的,正是原主已经在天魔之争中去世的父母。他将两块玉佩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连洛锦意都觉得有些唏嘘,他在曲砚旁边坐了下来:“这么看来,宁长老虽然跟宁家决裂了,但她对于宁家的感情还是在的。”曲砚浅浅“嗯”了一声:“毕竟是将她养大的母族,感情还是有的吧,之前听龙师姐说宁家似乎是因为想要趁着母亲坐上了玄域剑宗的长老占剑宗的便宜……”对于宁家的那些弯弯绕绕,洛锦意就算没有特地去打听,只是从当时的各位长老那里就能知道个所以然来。“据我所知,当时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宁家的不知道哪个长老跟宁长老说,宁家如今已经将她培养出来,她也可以为家族效力,似乎是想要让她跟什么人联姻来着,当时她跟曲长老关系正好,哪里听得了这个?一气之下便说出了脱离宁家的话。”关于这个,曲砚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他有些好奇:“修真家族也会联姻吗?”他一直以为,既然都已经修仙了,那目标必然是飞仙成神,什么家族利益都是靠边站的,如今听到竟然还有联姻的事情,着实觉得奇怪。他问道:“如果,我是说,修真家族联姻之后,联姻的一方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去世了,那因为联姻而联系在一起的家族利益会被影响吗?”修真界一直都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突发什么意外去世,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像是秘境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一直以来都是以命博资源的。然而,曲砚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把洛锦意问到了:“你要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从小就被送到
剑宗了,而剑宗从来就不搞联姻这一套,自然就不知道这后头会发生什么,不过联姻这个传统,倒是一直以来都有。”只是,毕竟是修真界,没有凡间的那种男女大防的说法,真打起来谁管你男的还是女的,因此即便是联姻,大多也是有感情基础的。洛锦意将桌上的两块玉佩收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曲砚的手里:“这些不过是我道听途说得知的消息,做不得准,若是你想要知道更具体的,还是等宁家的人到了之后再问,毕竟宁家的那位老夫人也要来是不是?”曲砚点点头。确实,若是想要知道宁韶昕跟宁家的纠葛,直接问宁老夫人最快了,宁家的事情大概也就老夫人最清楚了。***翌日,曲禾峰。宁家的几个人一大清早便带着信函来到了曲禾峰,甚至他们来的时候,曲砚才刚刚从床上起来。虽然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就算偶尔不睡也没关系,不至于精神不济,但作为长年累月的习惯,曲砚还是会在晚上的时候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一觉,哪怕第二天要待客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一回,也是他这雷打不动的习惯导致了他手忙脚乱。洛锦意在一边给他准备洗脸巾,一边说道:“让傀儡去把人接上来不就行了,不至于让你这么手忙脚乱的。”曲砚擦了擦脸:“那不行,毕竟是母亲的母家,我还是需要亲自走一趟的。”洛锦意站在一旁有些吃味:“这么在意宁家?”曲砚认真回道:“这倒也不是在意,这是对于长辈的尊敬。”说着,他拧干了洗脸巾,悄悄看了洛锦意一眼:“如果来的是洛长老,我可能不会那么重视。”洛锦意更吃味了:“为什么,不值得你尊敬吗?”曲砚摇了摇头,往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是洛长老的话,哪怕我招待不周,也肯定不会怪我的。”洛锦意琢磨了一番曲砚话中的深意,轻轻勾起了唇,原先的吃味不得劲早已经散得一干二净,转而周身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氛。总而言之,就是说他跟曲砚之间已经足够亲密,只需要留下双方信任的敬重,而不再需要浮于表面刻意维持的尊敬。相比宁家,曲砚还是更喜欢洛锦意。洛锦意满意了,快步跟上了曲砚:“既然如此,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好歹我也是你最亲近的长辈,你的外祖母家族过来了,我若是不跟着走一趟,不显得我很小气?”曲砚看着洛锦意,眨了眨眼:“洛长老,是长辈哦?”洛锦意被曲砚这么一反问,一时间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搭在曲砚的肩上:“我是不是长辈,那就要看你是怎么觉得的了。”曲砚把视线往其他地方挪了挪:“那还是长辈的。”洛锦意看着曲砚忽然有些泛红的耳朵,心满意足,他凑近了曲砚,轻声问道:“那我肯定不仅仅是长辈,是不是啊
,阿砚?”曲砚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咳了几声,往前走了几步:“我去接宁家人了。”洛锦意却不放过他:“我跟你正一块儿在去的路上呢,不着急,就这几步路,阿砚你还没回答我呢,对你来说,我只是长辈吗?”曲砚板起了脸,又快走了两步:“你好烦啊!”虽然曲砚并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复,不过他此时的表现基本上已经可以表明他本身的态度了。洛锦意难得这么高兴,看曲砚似乎还有些别扭,他安抚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现在不应该带我去见见真正的长辈了吗?”曲砚“哼”了一声,继续在前面走着:“都已经耽搁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宁家人会不会等烦。”洛锦意默不作声地牵住了曲砚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距离傀儡来通报,其实也没有特别久,我们动作已经很快了。”而此时,曲禾峰的入口处。好几个人等着,看着倒也没有很着急,其中一个女子还凝出了一面水镜,照了照自己的模样,问着身边另一个女子:“我刚刚从炼丹房里出来,会不会样子不好看?”站在最前端的端庄女子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都知道今天要上曲禾峰来了,怎么临走之前还要进炼丹房?什么丹这么重要,就不能回家再炼?”女子摆了摆手:“不是想起来管事之前说起的,小外甥之前是炼气巅峰修为,我就想着亲自替他炼一炉筑基丹,太久没炼筑基丹这种基础丹药,我一下子都控制不住火候,还炸了个炉……”说到这,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嘴,立即跟在场的其他人说:“不许说出去啊,我堂堂出窍期丹修,炼个筑基丹还炸炉,我脸都不要了。”她旁边的女子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最前端的女子瞪了还在嬉闹的两人一眼,喝道:“行了,你们手收敛收敛,算算时间,曲砚也差不多该到了,都收拾收拾自己,好歹也是曲砚的姨,做出点长辈的样子。”她这么说了,后头的两名女子也就乖乖站好了:“是,母亲。”又等了一会儿,曲砚的人影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虽然还有些远,但确实有人在往他们的方向赶。其中一个女子眯了眯眼,掐了身边的人一把:“宁韶媛,你也看看,我没看错吧,我那小侄子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被掐了一把的人也有些不太相信,但眼见为实,她点了点头:“没看错,确实有另一个人跟在旁边,那人谁啊?虽然知道四妹跟曲星辰感情一直挺好,但我听说他们只生了一个啊,没第二个吧?”跟着一同前来的某位宁家长老也觉得奇怪,不过依旧回答:“没有,四小姐确实只生了一个孩子,当初她还特地来找过我,问我能不能给小四少爷刻一枚宁氏玉佩,不过当时老夫人跟四小姐争吵过,我一时便没有答应,再后来便是魇都传来消
息,有了天魔的消息,之后就算四小姐跟曲长老的感情再怎么好,都没什么时间生孩子了。”站在最前端的宁老夫人皱着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心下有些不安:“既然如此,现在跟曲砚走在一道上的,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