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装逼的很熟练 (第2/2页)
澹台晔一听这话哪还了得,立刻冷哼一声:“洛君尘,你想当尧庚年的师父?你觉得你配么?”
“这……我……嗯……”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洛君尘一听,嘴一撇就哑火了。
“啧。”言灵儿立刻小声哔哔。“自己教不了人,还限制我尧哥求学,怪不得这么男人婆,做人是真的损啊。”
澹台晔一字不落地全听进去了,言灵儿这句话是精准地在她的雷点上蹦迪,可还没等澹台晔生气,尧庚年就一把将言灵儿扯进了身后,对澹台晔恭敬道。
“师姑。”他说。“你说好不管我的。”
“我何时说不管你了?”
“您说好了要护我周全的,”尧庚年道。“所谓学海无涯,晚辈既然求师无门,那只能取天下人之所长自修,自然要受各个前辈的照顾、不断学习才行,师姑可不能断了晚辈的前路啊。”
这一句话是妙哉,既点名了澹台晔只是个保镖的身份,又将澹台晔与仇铭岳不能教自己的事高亮提醒,是毫无破绽。
澹台晔没了反驳的话,也只能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走了。
洛君尘看得是目瞪口呆,只觉得白活了三百年,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洛前辈?”尧庚年试探着问道。“采药之法……”
“教,”洛君尘坚定地说道。“能把这个男人婆搞得哑口无言,你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小事,小事。”尧庚年自信一笑,尽显凡尔赛本质,言灵儿见状,也情不自禁地趴在尧庚年的肩头悄声说道:
“尧哥,你装得好熟练啊。”
“喜欢么?”
谁知尧庚年扭头就对着言灵儿眨了一下眼睛,电了她一下。
小狐狸感觉怦然心动,脸红得像个红苹果。
“喜、喜欢……”
二人的话虽然声小,但也都被前面的洛君尘听到了。
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在这深山中隐居炼丹,竟然都能被天降狗粮砸得如此狼狈。
可耻,可恨,可恶!!
洛君尘碎碎念着,就带着尧庚年与言灵儿回了自己那间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的草屋里。
但这草屋看似简陋,内里却别有洞天,原来这草屋不过是个障眼法,里面空荡荡的,只在一面石墙上画着一个玄奥的大阵。
洛君尘走过去,将一颗通体发白的水晶球放在阵眼之上,这法阵便被球内存储的灵力驱动着运行了起来。
尧庚年觉得这些法器新奇,可言灵儿却见怪不怪,甚至还嫌弃这水晶球寒酸。
洛君尘这才得知言灵儿从前是仙家的事,但反应却和澹台晔一模一样:惊讶,但不太信。
穿过大阵后,三人来到了一处石洞之中,石洞内的陈设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且分有许多的石室,若是仔细聆听的话,还能在一处石洞内听见落水声。
“你想要的,大概是洗骨丹,洗骨丹别的材料我都有,但缺一味灵药,叫伴生莲。”洛君尘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伸手给尧庚年指了一间石室的方向。“你运气不好,伴生莲的花期刚谢,你要再等一轮才行,我看你也有心学,那就在我这看看书,增长一下学识吧?”
“啊?”言灵儿拉长声音,“那要多久啊?”
“半年后伴生莲会再度盛开,若是那时你有本事将它采来,我就可以替你炼制洗骨丹。”
“好久啊。”
“这还久?我炼丹还要整三年呢。”
“啊?三年?”言灵儿啊的更大声了。“你这是什么破丹啊?”
“当然是神丹。”洛君尘也不服了。“三年已经很短了,这还是我不出意外的情况呢,若是出了意外,要从头再来的。”
“太久了,尧哥,要不我们先出去做善事吧。”
“半年而已,难得的学习机会,我不太想放弃。”尧庚年摸了摸言灵儿的头,哄道。“等等我,可以么?”
言灵儿也是明事理的,她权衡了一番,也只能闷闷地点头答应了。
“半年哦。”言灵儿说道。“尧哥,你半年后若是没本事摘那伴生莲,可怎么办……”
“我会摘到它的。”
“可你还不知道怎么摘……!!”
“信我么?”
“……”言灵儿看着尧庚年那对你通透的眸子,没来由的低下了头,害羞了。“信。”
“乖。”
就这样,尧庚年和言灵儿住进了洛君尘石洞里的书房内,开始在洛君尘的指引下饱览群书,学习采摘之法与灵药的种类。
等尧庚年将这些基础都记熟了,便可以学习如何炼制各种丹药了。
洛君尘在炼丹采药方面的确是个好师父,尧庚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好学生,二人在书房内一拍即合,学的忘我。
言灵儿却觉得无聊,见他们二人沉浸在书海之中,自顾自打着哈欠就溜达着找外面的男人婆玩去了。
美其名曰:交流如何成为一名靓丽女人。
时间一晃眼就入夜了,尧庚年在书海中畅游,他突然看见了一个名为‘长生锁’的丹药,又想起了洛君尘活的这三百年,情不自禁问道:
“前辈,你之所以活了这么久,可是因为这个丹?”
“没错啊。”洛君尘笑道。“不然在这众生皆为天道之徒的当下,我这种不愿信又不愿空活一世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只有您一个人在坚持么?”
“是啊,别看我活了三百年很厉害,但实际上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
“人的一生是需要被记住的,只有别人记住了你,你在这人世间才真正的活过。”洛君尘说到这里,起身取了一个酒葫芦回来,潇洒道。“天道啊,该死的天道,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它的确必须存在。”
“是么?”尧庚年反问。“人只有被记住,才算活过?”
“不然呢?”洛君尘笑了。“你孤独的来,孤独的走,又算什么人生?”
“算我自己的人生。”
“你果然叛逆。”洛君尘摇了摇头,失笑。“你这种人,要么名留青史,要么遗臭万年。”
“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洛君尘一愣,没有再接话,半响后才呐呐地问了一句:
“从生到死,你始终一人,无悲无喜,无忧无愁,这还算人么?”
算人么?
尧庚年沉默不语,但洛君尘知道,他自有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