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刘文叔反思失计 庞冀州猜疑叛离 (第2/2页)
汉军战果辉煌,俘虏了扫地大将军田戎的妻子儿女,以及全部家族人员,归降汉军的部众,有数万人之多。
扫地大将军田戎,溃不成军,再也不能够集结部众,只好率领数十骑亲信将士,逃亡入蜀,投奔了成家帝国皇帝公孙述。
公孙述下旨,晋封扫地大将军田戎,为翼江王。自此,扫地大将军田戎,宣告覆灭。
汉军主将征南大将军岑彭,乘着战胜的威势,率领捕虏将军傅俊等汉将,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对公孙述的成家朝廷,发动总攻击。
但长江两岸,山势陡峻,道路非常崎岖,军需粮食缺乏,而水势险恶,水运十分困难。
征南大将军岑彭,于是未雨绸缪,当机立断,决定先做好,讨伐前的充分准备以后,再行攻击,成家帝国。
征南大将军岑彭,于是分兵驻守,扼住敌人的要冲地带,先行收复人心,然后再伺机进击。
征南大将军岑彭,命令留下自己的部将威虏将军冯骏,率军驻屯江州;帐下都尉田鸿,率军驻屯夷陵;领军将军李玄,率军驻屯夷道(湖北宜都县),严密戒备。
而征南大将军岑彭自己,则亲率汉军主力大军,还屯津乡(湖北江陵县)等地,扼守荆州要道,防止成家帝国皇帝公孙述,派军偷袭汉军。
征南大将军岑彭,还派人安抚,通告归附汉朝廷的那些蛮夷(少数民族)首领说道:
“各族酋长:
只要你们真心诚意,归顺朝廷,就会有享不尽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不久,你们归顺朝廷的首领,就会得到汉朝廷的任命。你们尽管放心就是。”
蛮夷首领,信服征南大将军岑彭的承诺,愿意听从征南大将军岑彭号令。人心更加凝聚,成家帝国受到的威胁更盛。
交趾牧邓让,也是南阳郡新野县著名的豪族大姓邓氏家族的族人,与邓晨、邓奉叔侄同一家族。
起初,征南大将军岑彭,出生于南阳郡棘阳县,与新野县距离很近。
岑彭代理南阳郡棘阳县县宰前后,就与邓让以及邓氏家族感情深厚,亲密友善。
后来,更始帝任命邓让,担任交趾牧,前往南方上任,邓让就离开了南阳,前往交趾州。
如今,建武五年(公元29年)年中,征南大将军岑彭,率军挺进南方。
岑彭于是专门给交趾牧邓让写信,陈述汉皇帝刘秀君臣的威德,说服交趾牧邓让,前来归顺。
不久,岑彭又派遣偏将军屈充等将领,传达檄文,到江南一带,颁行朝廷诏命,说服效忠更始帝的地方官员,归顺洛阳汉朝廷。
不久,征南大将军岑彭的不懈努力,终于收到了显著的成效。
玄汉朝廷南方的地方官员,交趾牧邓让,与江夏郡太守侯登、武陵郡太守王堂、长沙国相韩福、桂阳郡太守张隆、零陵郡太守田翕、苍梧郡太守杜穆、交趾郡太守锡光等,陆续遣使,向洛阳汉朝廷,贡献方物,表示归顺。
刘秀闻讯大喜,下旨嘉勉归顺朝廷的地方官员交趾牧邓让等,把这些归顺的地方官员,一律封为列侯,大加赏赐。
归顺朝廷的地方官员交趾牧邓让等,对征南大将军岑彭,感激涕零,发誓效忠汉朝廷,纷纷遣子率兵,协助征南大将军岑彭,一道征伐成家帝国。
自此,江南郡县,逐渐归顺汉朝廷,道路开始畅通,各种珍贵商品、粮食等,也开始顺利地在南方流通起来。汉朝廷控制的地盘,越拉越多,统治的根基,更加稳固。
然而不久,西部方面,盘踞西部天水郡等地的西州大将军隗嚣,又出现了反复,有了新的问题。
新兴的汉朝廷,再添新忧。
西州大将军隗嚣,虽然已经向刘秀承诺,与洛阳汉朝廷亲近联合,但经历更始帝之乱的惨痛教训,隗嚣内心里,却依然心存犹疑,心有余悸,不甘心屈居人下。
而隗嚣部下的将领士大夫,因战略主张的迥异,而分为了立场迥异的两派。两派的主张,是如此的泾渭分明,针锋相对。
以大将王元、拒蜀侯周游之弟周建为首,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力求西州独立地向外发展,拓展己方势力,不依附他人。
而马援、班彪、郑兴等士大夫,却审时度势,一致认为,西州所属郡县,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十分弱小,依靠西州诸地,独立发展,十分困难,一力说服隗嚣,归附刘秀的中原汉朝廷。
西州大将军隗嚣,举棋不定,犹豫不决,难以最终,做出果断的决定。
转眼之间,就是建武五年(公元29年)四月,已经进入了炎炎夏季,气候渐渐炎热。
西州大将军隗嚣,心内犹豫不决,终于寻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于是下令嫡长子隗恂道:
“孩儿啊,速去请班大人前来大将军府衙纳凉。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西州大将军隗嚣所说的班大人,就是他的谋士班彪。
嫡长子隗恂不敢耽搁,立即前去,邀请班彪。前来西州上将军府衙。
隗嚣决定,借纳凉闲聊之机,咨询自己的谋士班彪,以便判断大局走向,想尽快决定西州的战略,决定自己的归属向背。
班彪,字叔皮,出生于扶风郡安陵县有名的班氏家族。班氏家族,仕宦之家,书香门第,还是皇家外戚,当初在西汉王朝之时,班氏家族就可谓赫赫有名。
班彪的祖父班况,汉成帝(刘骜)时做过朝廷的越骑校尉,其妹是汉成帝的妃嫔,著名的才女班婕妤(即班固、班超和班昭三兄妹的祖姑)。
班彪的父亲班稚,在汉哀帝时,曾经担任过广平郡太守,最终因得罪大司马王莽,而去职回家休养,教育子孙。
班彪的性格沉毅,喜好古代文化,爱好钻研典籍。
班彪二十多岁时,正遇上新莽末年以及绿林诸王作乱,赤眉军大举入侵京师,更始帝败逃的大变局。
西京长安三辅附近郡县,遭受战乱,一片混乱,民不聊生。班彪于是率领宗族家人,前往天水郡等地,躲避战乱
不久,时任玄汉朝廷御史大夫的隗嚣,遭受更始帝的猜忌,也从西京长安侥幸逃回,带领众人,在天水郡重新起事。
班彪于是也响应隗嚣号召,跟着隗嚣一道,起兵自保,为隗嚣出谋划策,很受隗嚣的重视和信任。
与马援、郑兴一样,作为隗嚣的亲密部属和智囊之一,班彪与隗嚣也是关系亲密,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
宾主刚刚坐定,隗嚣就有些急不可耐了。隗嚣和颜悦色,态度谦虚低调,开门见山、开诚布公地询问自己的谋士班彪道:
“先生啊:
如今四海纷扰,天下不宁,生灵涂炭,渴盼太平。本将军与洛阳汉帝刘秀,西蜀成家帝国皇帝公孙述,大概可称之为三分天下,而有其一。
从前,东周灭亡,战国并立,列国纷争,天下四分五裂。大家互相征伐混战,经过好几代之久的时间,天下才重新归于一统,恢复和平安定的局面。
请问先生,不知古时那些,合纵连横之类的故事,会不会又在如今,历史重演呢?
或者是重新恢复,一统天下的局面,在某一个人的身上,承受天命,由一姓兴起呢?
望先生不吝赐教,谈谈自己的看法。”
听见西州上将军隗嚣,如此慎重其事,不耻下问地询问天下大事,班彪立即庄重严肃了起来,沉吟默想道:
“今天,我与主公的谈话,非同小可,可能决定西州的战略走向,我班彪怎么能够不慎重呢?”
班彪一向心系汉室,认为汉室复兴,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希望隗嚣,认清形势,尽快归顺中原汉朝廷,向刘秀靠拢。
于是,班彪与隗嚣侃侃而谈,尽力劝说隗嚣道:
“主公啊: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世异则事异,顺应时事,与时俱进,方为豪杰本性。
班某以为,周的兴亡,与当今汉室的兴亡,不可同日而语。
请主公静下心来,耐心地听听属下的意见,让属下细细给主公剖析剖析这个道理。
上古之时,周王按照功臣贡献大小,把功臣的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让诸侯们各自去,主持自己的领地,差不多是各自为政。
其时,周王室像一棵大树一般,十分强大茂盛,封国就像枝叶一般,十分衰弱。
所以,周王的命令,受封诸侯莫不听从,唯恐受到周王的责罚,失去自己的封底爵位。
到了后来,西部犬戎等蛮族入侵镐京,周平王被迫东迁洛邑,原有的王田尽失,控制力随之减弱,周王的势力立衰。
以致到了后来,周王的势力影响所及,不过只有王畿附近的土地而已。
最终到了末期,周王朝更是江河日下,日暮西山,无力约束诸侯,以致发生合纵连横的事件,皆是强弱变换的形势所造成的。
到了高祖皇帝兴起,继承秦王朝制度,综合先前体制,改封建为郡县制,分封诸侯,与郡国互相牵制制约。
君王有无上的专制的权威,臣下却没有累积到一百年以上的权柄。
虽经景帝七国之乱,但最终汉王朝仍然能够转危为安,此乃根本未变,主干强大所造成。
即便到了成帝时期,皇帝依然能够假借外戚的势力,统治大汉帝国,足以掌控汉王朝朝政。
自哀帝开始,汉王朝开始走上霉运。哀帝、平帝在位的时间都很短,而三帝最终又无子。
三位皇帝,或在位时很短,或合法继承人断绝,终于导致,外戚王姓家族,控制大汉朝廷权力。外戚王莽篡位,篡夺至上的大汉朝廷的皇帝权力,最终窃取国位和年号。
危机起于上层,伤害不及下面。汉王朝覆灭,并不是下层百姓的叛离反抗所造成的。
莽贼篡位,如能够顺应天心,迎合民意,善待宗室百姓士大夫,则不会有后来,刘姓皇族的再次复兴。
所以,王莽最终真正篡位建新之后,天下人没有不伸着脖子,在观望查看,为汉王朝哀婉叹息的!
然而,莽贼昏庸刚愎,一心复古改制,迷信至高无上的皇帝权力,以革新改制为名,庸人自扰,祸害天下苍生百姓。
莽贼当政,不过十多年间,致使中外骚动,民变风起云涌。往日强大威严的朝廷,刹那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终于到了最后,导致人心思汉、新莽衰落覆灭的局面发生。远远近近,兴复汉室的行动,都在不断地发生之中。
只因人心思汉,汉王朝的恩惠和好处,还长留在官吏百姓士大夫的心中。
那时,天下英雄豪杰,往往不谋而合,无不假借刘姓皇家的名号和旗号,会合响应,发动反莽聚义。
大家众口一词,不约而同,为什么要以复兴大汉为号召呢?就是希望,以复兴汉室,来拢系天下民心。
现在,各地的英雄豪杰,统治各州县割据的时间很短,大都没有六国王族,累积下来的数百年的传统的政治资本。
百姓士大夫歌咏思念,异口同声,依然想念汉王朝的厚重恩德,仍把自己的美好希望,寄托在复兴汉王朝的刘氏身上。
汉王朝的再次振兴,在普天之下百姓的意料之中,不过是天心民意的表现罢了!
此正所谓,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最终发展的趋势,也已经可想而知了。”
当初,隗嚣曾经经历了更始帝、绿林君臣祸害、差点命丧西京长安的惨痛教训,所以至今,隗嚣依然心有余悸。
隗嚣对班彪的观点,不以为然,立即出言,反驳班彪心系汉室的意见道:
“先生啊,你对周王朝以及汉王朝的总体形势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很有几分道理。
本将军也认为,先生你的这些分析,看起来似乎是对的,难以反驳。
但本将军以为,先生的见解之中,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和漏洞,就是先生只是看见了事情的表面现象,认为愚昧的百姓,因为已经习惯了刘姓君王统治的缘故,而对汉王朝念念不忘,不忘汉王朝留下的恩德。
所以,先生以此,做为依据,就说汉家最终,一定能够得到复兴,这就不见得了。更始帝的兴起覆灭,暴涨暴落,岂不是最为显明的例子吗?
实际上,现在的天下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因此,本将军私下认为,先生你的见解,似乎并不周密,恐怕有很多疏漏之处。
如今的真实情形是,汉王朝经完全覆灭的时间,已经有几十年了,人心丧尽,已经完全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从前,秦王朝失去了他的鹿,高祖皇帝前去追逐,而终于获得了它。
那时候,又有谁预先知道,有什么汉王朝之类呢?难道这也是,人心思汉的道理吗?
再说了,先前,圣公建立的汉朝廷,不是也曾经喧嚣闹嚷,盛极一时吗?但最终,玄汉朝廷还是宣告灭亡。
而赤眉百万部众,拥立的汉帝刘盆子,也曾经威慑天下,据有西京长安等地,然而最终,还是躲不掉彻底覆灭的命运。
如此种种,岂不是已经用事实证明,所谓大汉将兴,人心思汉之类的话语,不过是忽悠百姓,自欺欺人之语吗?
玄汉更始帝、赤眉汉帝,不施仁义,暴虐百姓士大夫,荼毒生灵,以致战祸不断,百姓怨声载道。
转而,人心思新,诸侯百姓叛离。以此推断,岂不更加证明,先生的判断,并不合适吗?”
见隗嚣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观点的深层含义,班彪作为部属,也不好犯颜,与隗嚣尽力地争执,只得退一步说道:
“上将军所言,也很有些道理。
然而,人心拥戴,掌控大半天下的洛阳大汉皇帝,与玄汉更始帝、赤眉汉帝,被自己的部属控制,实际上形同傀儡,并没有真正掌握,大汉朝廷的权柄,根本不同。
玄汉更始帝、赤眉汉帝,怎么能够奋发图强,有所作为,复兴大汉呢?
洛阳汉帝,亲自掌控朝廷权力,凡事亲力亲为,部属归心,士庶拥戴,与玄汉更始帝、赤眉汉帝这些绿林、赤眉豪杰的傀儡皇帝,根本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听到这里,隗嚣的脸色,顿时十分不悦了。
“本将军之意,是希望班先生,文渊兄,郑先生,支持我们西州独立发展。不想,班先生却与本将军意见万全不一致,希望本将军,能够与洛阳靠近,归顺汉朝廷。”
隗嚣见班彪,对刘秀推崇备至,与马援的见解,非常相似,立时感到十分恼怒,愤愤地说道:
“先生以为,洛阳汉帝,掌握了朝廷权柄,凡事事必躬亲,亲力亲为,就能够复兴汉室吗?
成家皇帝,早就控制了西蜀,兄弟亲人,把持成家帝国朝政,岂不是更加有所作为了吗?”
班彪一方面痛恨,隗嚣的不纳忠言,一方面又感叹,时局变幻莫测,使人难以认清形势。
班彪见逆了隗嚣之意,生怕触怒隗嚣,惹上滔天大祸,于是对隗嚣说道:
“上将军恕罪。在下的看法,还有不尽完美之处,让上将军不够满意。
等在下仔细思考研究之后,再与上将军细细探讨。请上将军恕罪,在下先告辞了。”
班彪只好退下来,准备重新寻找,更加恰当合适的方式,去说服隗嚣,让隗嚣心向汉室,归附汉朝廷,打消割据一方的想法。
不久,班彪专门利用空闲时间,著好了一篇《王命论》,借给隗嚣上疏的机会,献给了隗嚣。
班彪试图,从世人痴迷的天命与图谶符命等方面出发,去说服隗嚣,放弃割据一方的念头。
班彪认为,汉王朝的德行,是继承远古唐尧的事业,必须有天心民意的支持,有灵验的王符作证。
王者之所以能够登上宝座,并不单单是凭借高位、欺诈、好运气与侥幸,就能成功的。
班彪努力地用这些天命与图谶符命的预言和警示,去说服隗嚣心向汉室。
但班彪的说辞,依然是毫无效果。隗嚣不为所动,始终不觉悟,无法接受班彪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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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隗嚣计不听,言不从,班彪心里,十分绝望,又担心自己的谏言太过坦诚直率,可能因言语不慎,而触怒隗嚣,招来杀身之祸。
见隗嚣始终油盐不进,难以说服,无可奈何之下,班彪只好选择离开隗嚣。
班彪转而率领家人宗族,避走河西五郡,前往河西走廊,去投奔代理河西五郡的大将军窦融,祈求得到窦融的庇护。
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的见解和主张,与隗雄希望割据一方的想法截然不同。
班彪来到河西五郡以后,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如鱼得水,对班彪十分尊敬。
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仰慕班彪的才干,专门下令,为班彪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庚即下令,任命班彪,为部下的大将军从事(参谋官)官,用师友之道,接待班彪,对班彪非常尊重与亲近,礼遇很高。
班彪如此年纪轻轻,却受到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的至高礼遇,与在隗嚣处的境遇,迥然不同。
自然而然,班彪心里,十分感动,对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感激涕零,发誓为窦融,竭尽忠诚。
见窦融信服自己的政治主张,班彪大喜,于是给窦融拟定,周密而又详尽的计划,加强窦融等河西豪杰士大夫,对洛阳汉朝廷的信心与紧密的联系。
不久,班彪就为窦融,出谋划策,建议窦融,敬事中原洛阳汉朝廷,总领西河走廊五郡,去抗拒西州上将军隗嚣,表达对洛阳汉朝廷的忠诚。
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非常信服班彪的设计,按照班彪的计划,顺利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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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代理河西五郡大将军窦融,如愿以偿,率领河西五郡,归顺洛阳汉朝廷以后,奉诏回京师洛阳,拜见皇帝。
刘秀下旨,亲自召见宴请窦融等河西五郡士大夫,对窦融等赏赐封侯,宠信备至。
君臣宴会酣乐之时,刘秀特别询问窦融道:
“请问爱卿啊,你所上的奏章,思维周密,志向甚高,是谁为你参谋设计的呢?”
窦融不敢隐瞒事情真相,老老实实地回答刘秀道:
“不瞒陛下,臣十分驽钝,才学不高。那些奏章和谋略,都是臣的部下从事班彪等,帮臣策划设计的。”
刘秀一听,大喜,称赞窦融道:
“难怪爱卿,通识时务,原来有高人指点。朕刚刚建国,急需英才,爱卿肯让贤吗?”
窦融爽快答应刘秀道:
“陛下爱才,亲贤远佞,臣早有所闻。没有想到陛下,真的是如此求贤若渴。
班先生高才,臣怎么能够,委屈班先生,让班先生埋没盖世才华呢?敬听陛下旨意!”
“多谢爱卿大度让贤。”刘秀大喜,君臣欢乐融洽,继续闲谈下去。
不久,刘秀特别欣赏班彪的才华能力,不久特别下旨,召见班彪,任命班彪,担任司隶校尉府茂才,迅疾任命班彪,担任徐州县令。班彪借口自己身体有病,并没有立即前去徐州,就任徐州县令。
后来,朝廷三公大臣,多次催促班彪前去上任,不允许班彪,推辞自己的职务,班彪才去徐州就职。
班彪没有辜负刘秀的信任,在徐州县令职位上,胜任十分愉快,造福一方,百姓欢愉。
自从班彪离开西州天水郡以后,主张割据一方的势力,渐渐在西州占了上风,马援、郑兴等力争回归汉朝廷的势力,越发削弱,无力左右局势,西州上将军隗嚣,也更加动摇不定。
此时,河西五郡的官员士大夫、豪族大姓回归汉朝廷的心愿,却更加坚定,与西州天水郡隗嚣及其部属的表现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