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击子舆两郡发兵扶汉室豪杰同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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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久,烦恼又重新涌上刘秀的心头。于是,刘秀忧上心来,顾虑重重地对部属将领说道:
“诸君:
如今我们的兵马,的的确确是越来越多。可是,军纪涣散,军伍不整,令人担忧。烧杀抢掠,残害百姓,违法乱纪的事件,也时有发生,严重影响军队声誉和百姓的向心力。
如果本司马统领的汉军将领,放纵将士,打家劫舍,荼毒生灵,那与邯郸刘子舆,琅琊郡赤眉樊崇那些盗贼,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此作为,怎么可能凝聚民心,得到百姓士大夫的拥护支持呢?这就是本司马深深忧虑的。
请问诸君,我将如何去,整肃军纪,维护良好的汉军形象,获得民心支持呢?”
想起汉军将士中,不时发生的违法乱纪,洗劫、骚扰百姓的事件,大司马刘秀,就有些头疼。
见刘秀焦虑,主簿冯异,急忙出面,分析病因,提出自己的建议道:
“大司马大人言之有理!司马主公的忧虑是极端重要的。整顿军纪,约束兵众,抚慰百姓,必须成为我们的当务之急。
当初,刚刚在信都郡起兵,讨伐刘子舆之时,司马主公是兵微将寡,资材欠缺,人心不聚,汉军的给养、辎重、粮食、财物等,严重短缺。
所以,情非得已,大司马主公,不得不接受,信都郡郡守任光诸位大人的建议,采用听任将士,抢掠财富的办法,来征兵讨伐抗命州郡,威慑敌军将士,震慑那些归顺刘子舆的郡县。
实际上,从那时开始,汉军军纪涣散,汉军将士,行为放纵,抢掠百姓财物,甚至侮辱掠夺妇女的问题,在我们的汉军中,就已经十分严重了。
司马主公见此,担忧虐害百姓,失去民心,一直忧心如焚,渴望尽快解决。对此情形,属下等,都是有目共睹。
如今我们的队伍日渐强大,人马越来越多。汉军军纪涣散,这个问题的危害,十分严重,已经到了伤害朝廷大局,影响汉军形象,伤害民心的程度,不能不严加惩治了。
属下以为,如果司马主公,顾忌严肃军纪,可能会不遂部下将领们的心意,伤害将士们作战的积极性,继续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纵容汉军将士,在敌占区烧杀抢掠、违背军纪的行为,恐怕最终,就会危害,司马主公吊民伐罪、安邦定国、笼系民心的大计了。
所以,属下建议,从此以后,司马主公应该努力改变,军中的奖惩制度,果断严厉地整肃汉军军纪,心里不能够再有什么顾忌,以致危害安邦大计了。
不然,汉军将士,人马越多,更加不好约束,肆无忌惮地触犯军纪,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事件,更会屡屡发生,对大局发展,越加不利。
到了那时,将会人心尽失,在官吏百姓眼里,司马主公统领的汉军,与邯郸刘子舆、琅琊郡赤眉樊崇的军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属下因此建议,希望司马主公,能够迅速在全军,再次三令五申,强调严明的军纪。
适时地改变,奖惩规则,取消将士们的奖赏,大多来自于抢劫掳掠的奖励方法。而是从郡县征集的赋税钱粮中,去进行开支。
对于战场上缴获的各种战利品,则由大司马亲自下令有关将领负责,统一进行公平合理的分配处理,将士们不得私自侵吞、分发,中饱私囊。
如此,则奖惩公正合理,有条例规章可依,也不会伤害百姓,加重官吏百姓士大夫的怨恨和愤怒。
最终,一定能够,笼系天下民心,恢复天下太平。”
听了冯异建议,刘秀非常振奋,庚即对部属将领下令道:
“诸君:
公孙主簿大人的建议,深谋远虑,爱惜百姓,深合本司马之意。从此以后,就按照公孙主簿大人的这个建议,进行办理,不得违背。
在此,本司马约法三章,凡是违反军纪,违反朝廷律令,继续骚扰残害百姓,烧杀掳掠者,一律交由军市令(军法处长祭遵)大人,严厉处置,不论亲疏,严惩不贷。”
刘秀的军令颁布,全军震恐。
不想,就是有人不信邪,仗势作恶,不愿意遵守军令,带头违反,刘秀颁布的军纪,抢掠百姓。
而这个不信邪的家伙,居然是大司马刘秀身边,最最亲密的侍从刘定。
刘定年纪轻轻,傲慢放纵,不懂大节,仗恃刘秀的宠爱信任,以及父亲刘安与刘秀的特殊情谊,甚至不将大将们放在眼里。
刘秀部下的僚属将领,对刘定的骄横跋扈,敢怒不敢言,都对刘定敬而远之,不敢招惹。
军市令(军法处长)祭遵,也是颍川郡人,一向铁面无私,不徇私情。
当初,在刘秀担任太常偏将军,抚巡颍川郡之时,祭遵就前往投奔,跟随了刘秀,一直对刘秀忠心耿耿。
“报告军市令大人:
大司马主公最最亲近的内宅侍从刘定,仗恃司马主公的宠爱,带头抢掠百姓,违反了司马主公严厉申明的军纪军法。
请问军市令大人,如何处置刘定?”
军市令祭遵,得到部将祭桓报告,勃然大怒道:
“司马主公的军令,刚刚颁布,将士们都在坐观形势。如果饶恕了刘定,司马主公的军令,岂不是成为了儿戏!如何号令全军将士呢?
来人啊,立即擒获刘定,当场处决,枭首示众。”
为了严肃军纪,军市令祭遵,毫不客气,当场就命令自己的部属将士祭桓等,依照军法,处死了为非作歹、抢掠百姓财物的刘定。
“司马主公:
刘定违背军纪,已经被军市令大人依照军法处决。请问司马主公,后事如何处理?”
闻听自己内宅的亲近侍从刘定,被祭遵所杀的报告,刘秀大吃一惊。
刘秀不仅为自己最亲近的侍从刘定,被军市令祭遵所杀,痛心不已,也为祭遵的不讲情面,不打报告,就擅自处决刘定,而怒火冲天,怒不可遏。
刘秀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这个亲近的侍从刘定,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的忠仆刘安的儿子。
一时之间,刘秀有些骑虎难下,下不了狠手。
刘秀对忠仆刘安的儿子刘定,被军市令祭遵处死,愧悔自责,觉得很对不起刘安,一时火冒三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刘秀勃然大怒,不问是非曲直,青红皂白,当着自己的部属,大声喝骂军市令祭遵道:
“大胆祭遵!居然敢残杀,本司马的亲近小厮。你打狗也不睁开眼睛,不看看狗的主人,究竟是谁。
你怎么能够,不顾我大司马的脸面情面,肆意地处罚,我身边的亲兵侍从呢?
来人啊,把祭遵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给我关起来立即杀掉,给刘定报仇雪恨。”
大司马刘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恼羞成怒,怒不可遏,当即下令,逮捕军市令祭遵,欲加处置。
部下将领偏将军邓禹、司马主簿冯异等,知道刘秀做得不对,皆惊诧不已。
主簿冯异,急忙对偏将军邓禹说道:
“仲华啊:
司马主公一向理智冷静,为什么今天,却是非不明,被愤怒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呢?
军市令祭遵,是为了严肃军纪,而不是因为私人恩怨,个人冤仇,而杀害刘定的。
可是,祭遵却无辜被罚,真是委屈冤枉啊!
如今,司马明公,在盛怒之下,无人敢为祭遵求情。仲华啊,我与祭遵,在颍川郡就有旧,要避免结党营私的嫌疑,不好出面,劝阻明公。
仲华啊,你能够帮助我,前去说服司马明公吗?”
偏将军邓禹,慷慨承诺道:
“公孙兄说得很对!军纪不申,法令不行,民心不附,难成大器。公孙兄也不用着急和担心,我会安排,保护军市令大人的。
如今,主公正在气头上,说服不得。等主公稍稍气消一些之后,我们再去说服他。”
听了邓禹所言,冯异稍稍安心,急忙与邓禹一道,借执行司马命令,监禁祭遵之名,将祭遵偷偷保护了起来。
祭遵,字弟孙,颍川郡颍阳(今河南许昌)县人。年轻之时,祭遵就非常喜欢,钻研经书,以好学上进,而在乡里著称。
祭遵的家庭,本来十分富裕,但祭遵为人,却十分的节俭恭谨,低调谦虚,不嗜奢华,常穿破旧的衣服。
祭遵的母亲去世以后,祭遵亲自背土,为自己的母亲,垒造坟茔,被人称为“孝子”。
颍阳县里,曾经有一个部吏王艮,家族势大,又在县里担任小吏,常常喜欢仗势欺人,欺凌祭遵等百姓士大夫。人们忍无可忍,都不敢招惹王艮。
祭遵难以忍受部吏王艮的羞辱,于是私下里,结交侠士,最终杀死了那个部吏王艮,报了仇雪了恨。颍阳县百姓,拍手称快。
起初的时候,颍阳县县里的人,都认为祭遵这个人,虽然家境富裕,但谨小慎微,怯懦怕事,软弱可欺,没有什么可怕的。
祭遵杀死部吏王艮,报仇雪恨之后,颍阳县乡里的人们,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都十分畏惧,祭遵的胆识了。
当初,太常偏将军刘秀,跟随成国上公王凤等汉将一道北征,最终在昆阳城下,击败了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等新莽将领统领的官军主力。
一时之间,太常偏将军刘秀,名震天下。贤明士大夫。都敬慕刘秀的威名,争相投靠刘秀。
太常偏将军刘秀,凯旋回军,经过颍阳县之时,祭遵以颍阳县县吏的身份,几次前去,拜见刘秀,向刘秀提出了一些,十分中肯有益的建议。
刘秀对祭遵的意见和建议,十分欣赏,又喜欢祭遵的风度容仪,于是留下祭遵,在部下任职,最终任命祭遵,为太常偏将军门下史。
从此以后,祭遵就跟随在太常偏将军刘秀的身边,大受太常偏将军刘秀的信任。
后来,刘秀担任破虏大将军、行大司马,奉更始帝之命,率领自己的部属二百余人,抚巡河北。
祭遵与冯异,冯孝等,作为二百僚属之一,也一直跟随在刘秀身边,一同前往河北。
刘秀十分欣赏,祭遵的忠诚和正直无私,执法严明,于是下令,任命祭遵,为军市令(军法处长),负责整肃军纪。
祭遵上任军市令以后,以身作则,严肃军纪。大司马刘秀军中,军纪逐渐严明,违法乱纪、作奸犯科、骚扰官吏百姓的事件,得到了较好的遏制。
看见大司马刘秀,气急败坏地下令,要处罚严肃军纪的军市令祭遵,大司马主簿(主任秘书)陈副,却打抱不平,很为军市令祭遵的遭遇不忿。
但大司马刘秀在愤怒之下,大司马主簿陈副,也不敢惹火烧身,公开违背刘秀命令。
司马主簿陈副、冯异等,只好遵照刘秀的命令,吩咐自己的部将,立即将军市令祭遵,关押了起来,等待审判处理。
祭遵被关押的半天时间里,大司马刘秀,怒气未消,怒火中烧,一直不肯饶恕,祭遵的冒犯。
到了傍晚时分,大司马刘秀的火气,终于小了一些,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于是,大司马刘秀吩咐侍卫僚属道:
“来人啊,送点茶水上来。”
大司马主簿陈副,见刘秀的愤怒,消解了一些,急忙亲自动手,给刘秀递上了茶水。
“主公啊,你喝点茶水吧,不要气坏了身体!”大司马主簿陈副,小心翼翼地对刘秀说道。
“好吧!谢谢主簿大人了。你放在那里吧!”刘秀慢条斯理地说完,又开始处理手中的公文。
“明公啊,何事惹明公生气,让明公如此地大动肝火,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仪呢?”
大司马主簿陈副不肯离开,无话找话,明知故问道。
“还有什么呢?都是祭遵那个桀骜不驯、傲慢犯上的狗东西,给本司马气的!
一个小小的军市令,居然没有将我这个堂堂大司马的颜面,放在他的眼里!
没有本司马的命令,他竟然敢杀掉,我喜爱的小厮(舍中儿)刘定!这不是瞧不起,我刘秀这个大司马吗?
主簿大人啊,你说说,祭遵那个狗东西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桀骜不驯,非常可气啊?”
刘秀觉得祭遵没有请示汇报,就擅自做主,杀了自己喜爱的亲近小厮,伤了自己这个司马的面子,脸面上很过不去,心里怒气仍在,依然有些怨气。
大司马主簿陈副,急忙整肃自己的脸色,态度十分恭敬、慎重其事地向刘秀行礼,道贺道:
“恭喜明公!”
刘秀大怒道:
“陈副你这个无知的家伙!你究竟搞什么鬼名堂啊!这件事情,本是不好之事,有什么值得主簿大人恭喜的呢?难道你这个陈副,也在看本司马的笑话吗?”
“司马主公,属下不敢!
属下心里十分清楚,主公一向英明睿智,克己爱人,以身作则,赏罚分明。
平常司马主公你,就一直要求自己的部将,要做到军容整齐,纪律严明,顺应民心,不得侵扰百姓。
属下今天,心里有些不明白,感到疑惑的是,主公一向公正无私,深明大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为什么军市令大人,坚持原则,严明执法,不徇情枉法,本该受到主公重赏的做法,反而却要受到主公的处罚呢?
难道仅仅因为,司马主公一个宠爱的小厮,违法乱纪,主公就置军纪、国法于不顾,放纵邪恶之人,去违法乱纪,荼毒生灵,扰乱国家大计吗?
司马主公的所作所为,这和那些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只问亲疏,不管对错的昏庸君王,市井小人,赤眉樊崇、邯郸王郎那伙盗贼,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军市令祭遵,守法不阿,不避亲疏,不畏权势,严格执法,处死主公喜爱的小厮,说明司马主公颁布的军令,已经得到了非常严格的执行和遵守。
军市令祭遵大人所做的,这正是司马主公平日里,最迫切希望做到的,也是司马主公,一直鼓励的事情啊!
如此下去,属下可以事先断定,汉军军纪,必定整肃,汉军大军所向,无不披靡。
最终,民心一定归顺司马主公,百姓士大夫,无不箪食壶浆,以迎司马主公大人。
所以,属下才为此事,特向司马主公贺喜,岂敢嗤笑司马主公徇私枉法呢!”
“照你的话说来,真是本司马的不是了?”
刘秀顿然醒悟,为自己一时冲动,处置失当的不智举动,深深地感到后悔道。
“司马主公英明,人言君贤臣忠。请原谅属下,直言无忌的冒犯。”主簿陈副,向刘秀道歉道。
“好了!好了!
主簿大人,你有什么错呢?你之所言,都是为了国家大计啊!都是本司马哀悼痛惜刘定之死,一时感情冲动,昏了头脑。
就照你说的去办吧!免得别人又说,本司马颟顸昏庸,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刘秀自嘲道。
“我说司马大人英明,果然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司马大人此举,已经可以与圣贤周公、召公,相提并论了。”
主簿陈副,恭维刘秀道。
“群屁皆臭,独有马屁最香。刘秀虽然明明知道,主簿大人是在阿谀奉迎,吹捧刘秀,但刘秀也十分爱听。
本司马知道错了,你拿着本司马手令,前去赦免祭遵,去放季遵出来吧!”
刘秀向主簿陈副吩咐道。
不久,偏将军邓禹、主簿冯异等人,见刘秀已经冷静下来,也前来说服刘秀。
刘秀终于大悟,于是趁势对偏将军邓禹说道:
“邓将军,你去吩咐,诸位将领,速速赶往司马大营,本司马有要事宣布。”
偏将军邓禹见刘秀幡然醒悟,欣喜不已,急忙出去传令。
不多一会,将领部属们就迅速来齐。刘秀当众,将军市令祭遵,恭恭敬敬地接到上位,褒扬祭遵,向将领部属宣布军令说道:
“诸位将军,诸位大人:
军市令大人,严格执法,不徇情枉法,不论亲疏,可谓忠贞之士。本司马已经下令,提升弟孙,担任刺奸将军!
本司马在此,特别告诫诸君,从此以后,你们可要加倍小心祭弟孙了!
本司马内宅里,最最亲近的小厮刘定,触犯了军令国法,祭弟孙也照样,依照军法,诛杀无误。
如果诸位将军诸位大人,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恐怕没有谁人,能够保住你们。弟孙是绝对不会,徇私枉法,偏袒你们的!
诸位将军,诸位大人,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如今,本司马再次三令五申,告诫你们一次,你们的行为举止,应当收敛一些,不要触犯军法军纪,乱了本司马,汇聚人心、安定天下的国家大计。
到时候,如果谁再做,荼毒生灵,侵害百姓,烧杀抢掠,违反军纪法令,扰乱国家大计的事情,恐怕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你们!”
刘秀再次严申军令以后,诸将警惕警觉,行为稍稍约束了一些。
汉军将领,畏惧刺奸将军祭遵的执法严明,再也不敢放纵自己的士卒,明目张胆地违反军纪了。
刘秀统领汉军的军纪,得到整肃,官吏百姓,皆十分喜悦,民心更加依附。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传到了大司马刘秀军中。
当初,更始帝二年(公元24年)二月,大司马刘秀,在蓟城遭受王郎军队追赶,匆匆忙忙逃亡之时,大家都慌不择路,混乱不堪,各自逃离。
在惊慌失措之中,大司马长史耿弇,跟大司马刘秀一行,突然分散,大家遂各奔东西了。
大司马长史耿弇,没有完成父亲耿况的托付,进退两难,茫然无计,不知究竟,向何处去为好。
思索再三以后,耿弇发现,形势已经突变,继续向长安而去,必须是徒然无功,毫无意义。
耿弇就决定,率领自己的随从,独自向北逃亡,重新回到上谷郡去,向父亲汇报。
耿弇一路跋涉,终于抵达了昌平,最终回到了自己的父亲上谷郡太守(郡长)耿况身边。
回到上谷郡以后,耿弇十分兴奋地,把自己沿途的所见见闻,以及大司马刘秀的为人处事、心胸抱负,以及自己对大司马的看法,佩服敬慕之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老父耿况。
耿况听了,也对刘秀倾慕不已。
耿弇看见父亲的表现,暗喜,于是竭力劝说父亲耿况,亲近大司马刘秀道:
“父亲啊:
孩儿发现,大司马大人,不仅与众不同,心胸宽广,人品很好,才干卓越,而且胸怀大志,能够与部属同甘共苦,定有一番作为。
我们不如积极向大司马大人靠拢,出动我们的上谷郡兵马,去配合大司马大人,攻击邯郸的王郎,建功立业。大司马大人,定会牢记我们的功劳。”
父亲耿况,一直对自己的嫡长子耿弇,十分信任,很是赞赏儿子的见识,深以为然,赞扬儿子耿弇道:
“孩子啊,你很有见地,为父相信你的判断。
河北的官吏百姓贤明士大夫,也异口同声,很看好司马主公。看来,司马主公,并不是沽名钓誉、浪得虚名、忘恩负义之辈,定然不会忘记,我们的相助之功。
然而,此事事关重大,何去何从,还需从长计议。孩子啊,你稍等一下,让我去与郡里的部属官吏们,商议商议。”
上谷郡守耿况,见事情重大,一时也犹豫不决,不敢独自做出果断的决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汉皇帝刘子舆(王郎)、司徒刘林君臣,也意识到了渔阳郡、上谷郡的重要性。
于是,赵汉皇帝刘子舆,派出将领和使节,北上巡视州郡,已经到了渔阳郡、上谷郡一带,欲努力争取渔阳郡、上谷郡两郡官吏军民的拥戴与支持。
赵汉皇帝刘子舆,准备夺取渔阳郡、上谷郡两郡土地,招降两郡属县,并发布旨意,征调沿边渔阳郡、上谷郡各属县的武装部队,前去帮助,消灭效忠玄汉朝廷的势力。
听到赵汉皇帝刘子舆的旨意,沿边郡县,渔阳郡、上谷郡的官吏军民,大都疑惧不安,不知道何去何从。
但大多数沿边郡县的官吏百姓士大夫,大都认为,邯郸刘子舆,距离渔阳郡、上谷郡,近在咫尺,而玄汉朝廷,远在西京长安,可以说是远在天边,大多都打算接受,赵汉皇帝刘子舆的旨令,归顺邯郸的赵汉王朝。
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上谷郡太守(郡长)耿况,越发踌躇不安,迟疑不决,不知到底,是归顺赵汉,还是继续效忠玄汉才好。
上谷太守耿况,见形势越来越危急,与部属商议,也一直没有结果,不能不尽快做出决断,心里更加着急不安。
于是不久,上谷太守耿况,又跟儿子耿弇,秘密讨论说道:
“弇儿啊,上次你的建议,为父思考了很久,深为赞同。但僚属们人多嘴杂,议论纷纷,一直无法决断。
如今,邯郸方面,也派出使节,在拉拢我们,我们不尽快做出决断,依然迁延不决,恐怕已经不行了。
你去帮我,召集郡府官吏僚属,前来郡府,商量对策。大家集思广益,一定要尽快做出最终决断,决定我们归属。不然到时候,左右受敌,更加不妙。”
耿弇见父亲耿况,赞同自己的意见,暗自大喜,急忙出去传令,着急郡府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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