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哑了 (第2/2页)
我又“啊”了。
方希明说:“花蛇在训练场闪了一眼,看到他就走了,不知道想干吗。”
我此时奇怪的都不是蛇了,而是任教官:“他大半夜的回训练场干啥?”
“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吧。”
“啊?你说真的。”我脚都停下来了。
方希明白我一眼:“你除了‘啊’,还会说别的吗?”
“不是,我就很奇怪暴君是咋了。”
“干、什么、呢?”前面的人后脑勺长了眼睛,凶巴巴地往回吼,“有很多话说是不是,一会儿站山头让你们说个够。”
我们两个如被抽了鞭子,谁也不敢再说话,跟上他的脚步就往前跑。
但魔咒没解除,到了山顶,这位大爷真的让我们两个站在山崖边练嗓了。
谁能想像,大冬月的清晨,两个可怜的孩子站在山崖峭壁边,两手恰腰,一轮一声,往对面不知是什么的地方狂喊。
声要大,气势要足,中间还不能断。
方希明喊完,我马上就得接上,我音没落,他就得喊出去。
半个小时下来,我两个的声音就劈了,嗓子眼跟火烧一样,疼的直想抓脖子。
至于说话,呵呵,对不起,一个音儿也不想出了。
回到小院,我直接冲回屋,倒了一大杯热水,也不管烫不烫,先灌下去再说。
热水通过喉咙,嗓子处的不适总算好了一点。
我捏了捏脖子,又倒了一杯,慢慢喝了两口,就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
“家里几呦土鸡蛋,拿来给小妮儿补补,昨儿打成那样儿,看捉可怜人。”
是蓝夹克叔的声音。
我迎出来,跟他道谢:“谢谢叔……”
仨字儿出口,我就怔住了。
没音儿。
我嘴一张一合,却一点音儿没发出来。
我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