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卅五章 可圆之情 (第2/2页)
瑛儿此时认定梁秀殳为了给郑皇贵妃解围,对人证进行了殴打拷问,逼他改了最初的说词。
“你糊涂了?我说怎么从方才开始,一句话都听不明白,”梁秀殳恍然大悟瑛儿的意思,“我如何会做让娘娘罪上加罪的举动?你细看!”
梁秀殳把裹了一片粗布的腰牌塞在瑛儿手里,又从自己腰上解下一块,“仔细瞅瞅!”
瑛儿丢下粗布,才发现人证的腰牌上沾着血迹,但这一刻顾不上这许多,直拿起两块腰牌对比,发现人证的腰牌比梁秀殳腰间的崭新许多。
“如何?”梁秀殳着急进正殿对质,催着瑛儿。
瑛儿反复对比,并没有发现其它异样,“仅凭新旧不同,如何能说这块就不是翊坤宫里的?”
“你到底是慌了神,我们二人的腰牌难道都是新做的?行事簿中可写明过前一次腰牌是何时补做的?”
瑛儿仰起头,顿悟腰牌之中的门道——宫中仅有的四块腰牌,若无遗失,不会要御用监新制,不新制就不会有这么新的腰牌。
她望着手里的楠木腰牌,又拿出自己腰间的比对了一番,确实也有新旧差别。
“娘娘手中有一块,你我手中各有一块。三块,这如今不仍有一块遗失吗?”瑛儿又提出新的疑问。
“我的姑奶奶啊!第四块在我手中啊!因万岁在翊坤宫正殿养病,我当初不是问你取了一块吗?!”梁秀殳已经非常不耐烦,带着侍卫在往前走。
“可算上你这块,不还是三块吗?”瑛儿见他们都动起来,也随着向前走。
“真服了,姑奶奶,我当时离开娘娘,去了皇上身边的时候,娘娘说什么了?”
瑛儿刹住脚下的脚步,“‘离了我,你也是这翊坤宫的主事’!原第四块也在你这!”她激动地都快跳了起来。
“可这块新腰牌,是何人制的?”她一边看向就要到达的正殿,一边问梁秀殳。
梁秀殳没有理会她,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人证,对侍卫说,“你们平日舞刀弄棒,一身煞气,别冲了万岁,把他押在前厅等候。由我先去禀报。”
他大步跨进中厅,站在帘外。手里能攥出水来的御医探头正看见他走进来,揉搓银针,准备唤醒万岁。
梁秀殳直冲他摇头,御医不解其意的反常表现吸引了太后、皇后的注意。
“怎么?梁公公本应在万岁身边,方才许久去了何处?”皇后见太后看了一眼就将头别过的情形,自己发问。
“娘娘恕罪,万岁清醒时,让小奴去御用监办了些事……”梁秀殳低头,抬眼看了看太后与皇后之间站着的皇长子。
皇长子起初听到前厅骚动,不知何事,但一脸无谓地听见梁秀殳提到“御用监”,嘴唇紧抿,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