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2/2页)
“啥?”
林柯一脸大写的懵逼,而我更是吃惊连连。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该不会是……可恶的老姐,你都拿你弟弟的手机干了什么事情,不是说借去玩农药吗?好想马上掏出手机确认一下,但又不能当着班长的面,这下被老姐坑惨了。
“老白,你居然开窍了。”
林柯坐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把手搭在我肩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我把他手毫不客气地抛开:“啊……那个呀,应该的,班长一年也辛苦了。”
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露馅。
“谢谢!以后有事没事都可以联系,看来你在赵老师的心理辅导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嘛。”
班长那带着欣慰的语气,是我从未在老师和母上大人那里看到过的另一类关怀,就好像冬日里从那热乎的奶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一样,暖和中带着点芬芳。虽然老师和母上大人也经常对我说教,但那种感觉就好像从烧水壶的壶嘴里冒出来的蒸汽一样,杀气腾腾。啊啊,好想和班长做朋友,可以吗?
“呀——,不聊了,我还有事,你们自便。林柯,你的垃圾这次我就帮你扔了,可没有下次啊。”
“好的,班长!谢谢班长。”
我和林柯依依不舍的看着班长逐渐消失在人群,林柯最后感叹一句:“哎,我以后的女票要是能像班长这样体贴就好了。”
我真是无言以对。这家伙都在说些什么呀?属于大家的班长肯定有,属于大家的女朋友估计是没有的。而且,醒醒,你没有女朋友。
“听说班长的家境有点困难,难怪她会连大年初一都不肯休息。”
林柯跳下围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顺嘴就说出了我不知道的事。
“怎么个困难法?”
“好像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父亲。即使这样,班长还能做到心宽,不简单,难怪古人常说心宽体胖。”
我自动忽略林柯的后半句:“那班长还真的是辛苦。”
“可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家也很惨的。”
“滚球!”
即使是有好修养的我也忍不住爆粗口,你家能怎么个惨法。该死的欧皇,吃我一矛。
“具体应该是我家的我,很惨的。”
“真没拿到压岁钱氪金?”
林柯对此不屑一顾:“那都是小事。元旦假的时候,我有个上小学的表弟来我家玩。他和我老弟闲聊的时候,就不停的炫耀他如何和他女票秀恩爱。当时我老弟就掏出手机给他看,我想凑个热闹,结果我就看到我老弟微信通讯录上三个醒目的联系人——老婆,女票,女票(候补)。然后,当他们看向我时,我就只能呵呵了。”
刚说完,林柯就斜靠在栏杆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从那信息量略大的话中惊醒过来,拍了拍林柯的肩膀,如果是我的话,哼哼……
结果林柯还没完:“老白,你知道我老弟在背后怎么说我那小表弟?他说,就表弟那种上小学的愣头青,懂什么爱情,最多玩下过家家。”
我突然觉得是不是该提醒一下林柯,他老弟可是个危险人物,连陈公子估计都望尘莫及。
林柯接着又蹲下身子,长叹一声说道:“网上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结果我连死在沙滩上的资格的都没有。老白,你说我是不是特惨。其实我也知道过年不该说这些,可我就是心里堵得慌,不吐不快。”
惨归惨,我倒是挺意外那个放浪形骸的林柯居然也能说出这些话,估计也有和往常那吊儿郎当的形象相去甚远的缘故。
没办法,我也只好蹲下身来,郑重地说一句:“晚上吃鸡否?”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