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圣坛(六、奉献) (第2/2页)
(在后来白芷明和吴少卿读到这份所谓的“自白”时,不禁肯定了叶萍自述自己偏好文科的事。)
叶萍的自白——
事情最初的发生在2007年7月2日的夜晚,我在城市东一环上一个石油局单位房的小区做门卫收发工作,平时住在小区大门旁的物业所用的平房的第一间,这间屋子里面除了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计算机桌,其他稍微大件一点的东西都只能堆放在门卫室外,我在墙上装了搁板用来放我的书,但更多的杂志与旧书却只能放在室外的一个柜子里。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不仅仅是这件事本身是极度私密的,更因为在这件事里所涉及的那名女子是我心中的天使,她的高贵和无暇无人可以触碰,我对她的爱也超越了世俗,是灵魂之爱。
在这个世界上,让我能夠让我从极度悲伤中一下鱼跃到极乐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九月,我为我的忠贞和坚持骄傲,如果没有那两者,那我也不可能得到她。
前几天的那个炎热的夏夜并没有因为黄昏的一场雨而降低些许温度,小房子里面我的风扇吹得床帐发出抑郁的闷响。我对一个爱了七年的女人奉上人生的第一个吻,虽然她的嘴唇有些冰凉,但在夏夜油腻的空气中就像一块洁净透明的冰覆盖在我的嘴上,又是这样的柔软,像一团甜蜜的棉花糖。
这个吻结束时,她低头笑了,我虽然没有看见这个笑容,但我感觉得到。
我一下紧张起来,连忙问她:“你舒服吗?快乐吗?”
她露出有点害羞的样子,轻轻点头,双手抱著我的脖子将我再次拉向她,我拥抱着她,想着那感觉终于不是我贴近墻上她的照片时那种坚硬,那种四季都冰凉又抵抗的感觉。我能感受她嘴唇的温度,虽然此刻这温度或许因为气温的原因在慢慢降低,但我内心仍然贪恋着这温度。
我知道,她一定与无数人亲吻过,就我自己都看见过几个不同的男人在深夜送她回家时,站在铁门外的阴影里与她接吻,想到这里,我突然爆发一阵强烈的愤怒。因为我回想起了她曾经是如何热情奔放去回应那些男人的,不仅有放肆放浪的笑,还有她踮起脚尖去主动拥抱他们,她怎么可以这样。
唉,她是我圣坛上的女人,但她也确实是个放荡的女人,哪个贞洁的女人会在这么多年里换三个男人?她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当时,这愤怒无法消散继续膨胀,我无法控制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骂了句:婊子!
我以为她会回敬我一巴掌,但她没有这样做,她眼睛含泪一般明晃晃地望了我一眼,又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背心说:“你别生气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从现在开始我只属于你,我是爱你的。”
听到她这样的话,我当真是无法控制的激动与高兴,她睫毛以下的阴影优美地晃动着,那双眼睛微微闭上以掩盖她的羞怯,拉着我背心的手指柔弱洁白,带着一丝胆怯一丝试探地拉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