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吓 (第2/2页)
来人连连点头“对对对,家中母亲已经九十高寿,无疾而终,正是喜丧,我来为老人家请几个丫鬟和轿夫。”
师父问道:“要几个?”
男人为难的皱眉,问道:“一般都是定几个?我们这一批没办过丧事,不是很清楚。”
“轿夫一般是四个或八个,看轿子是什么样子的,丫鬟一般是二四六皆可,双数就行。”
轿子一般有四人轿,和八抬大轿,所需要的轿夫不一样,这是我这些天学来的知识。
男人也是一个爽快人,直接定了八抬大轿,六个丫鬟,和两匹马,说是后天出殡来请。
我记录了他的信息,目送他出门,这也是这行的规矩,不能送客人出去,只能看着,等客人走远了才能关门。
接了单子,就要动手了,我依然只负责搅面糊,和收拾垃圾。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男人如约前来,按照规定,师父会将这些纸扎送到距离丧事家庭南边的一个路口,我跟着师父一起去的。
临出门前,师父拿起笔,沾了墨,给轿夫和丫鬟开了眼。
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就觉得空气更冷了一些,鸡皮疙瘩爬满了整个手臂。
办丧事的是隔壁镇上的李家,也算是镇上的大户了,来请纸扎的男人叫李洋,他母亲于三天前的早上去世,今天下葬。
我和师父送纸扎到路口后,长长的哭丧队伍迎了上来,师父帮助众人将纸扎搬了下去。
师父在这个过程中不发一言,将纸扎请完后,就坐在车上抽烟,本来我们是可以直接离开的,但是李阳说什么都要留师父在这里吃饭。
喜丧的规矩,沾亲带故都来相送,师父虽然跟他们无亲无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好驳人面子。
十二点一到,准时发丧,纸扎被请到地里,一会儿要烧掉。
我和师父站在路口看着,师父突然道:“坏了。”
什么坏了?我没敢问。师父莫名就开始焦躁起来,他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在忧心什么。
师父找来了李洋,给了一个地址,正是纸扎铺的地址。
“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或者做什么诡异的梦,记得报这个地址。”
李洋想细问,师父却不答,只叮嘱他道:“一定要记得!”
李洋莫名其妙的“哦”了一声,我看他表情,显然是不在意的,或许根本不信师父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转身既望,师父算是白提醒了。
我跟师父回去时,还是忍着害怕问他:“您说的什么坏了?”
他道:“他们没有做剪礼。”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像纸人之类的,在出殡前需要剪掉脚下帮助站立的纸盒子,不然到了下面会走不动,也要在耳朵上扎了一个小孔,否则会听不见,无法伺候。
看来这一家真的没有办过丧事,也没有人提醒,才导致了这个错误。其实我有些不解,这不过都是传说,真的会有所谓的地狱吗?纸人又是否真的能伺候死者呢?
当然,我只敢在心里怀疑,却是不敢问出来的。
一单过后,又开始了闭门期,不过这个期间师父一直有些忧心忡忡,想必还在介意李家的事,但是我想李家人既然没找来,想来是没事的,可能是师父多想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