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姑娘请自重!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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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翊镠和慕容婠婠走进了房间,朱翊钧瞠目结舌。 “这这这,皇上怎么进去了?”朱翊钧脑瓜子嗡嗡的,所言不无羡慕。 冯保满是担忧:“这万岁爷乃是九五至尊,怎么能屈尊去一个风尘女子的房间?” “这个女子能被皇上看上,是她十辈子修来的福分。”骆思恭道。 朱翊钧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但万岁爷还没有大婚啊!” 这一句瞬间将三人惊醒:天子还未大婚就驾临风尘女子的闺房,若是这个女子有孕,怀有龙种…… 皇长子的生母是风尘女子,岂不是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这可如何是好?”朱翊钧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是真的怕自己的弟弟再被自己的母后赶下皇位。 毕竟自己的美好生活还没有真正开始。 “再等等吧,若是再过一个时辰万岁爷不出来,咱们就只能去劝谏了。”冯保垂下眼睑。 房中,三人想的旖旎的那一幕并未出现。 …… 不知道自己已经名动京城的朱翊镠,此时正在慕容婠婠的闺房中。 闺房里的装饰都流转着独属女儿家的细腻温婉。 窗边紫檀木做的桌子上,砚台上放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傲立枝头的梅花。 “祝公子,请坐。”慕容婠婠的俏脸微红。 朱翊镠便依言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姑娘,水已经烧好了。”一个小丫鬟跑过来,伏在慕容婠婠耳边说道。 一听这话,慕容婠婠的脸更红了。 “慕容姑娘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朱翊镠虽然心情迫切的想找找古玩字画,但看慕容婠婠脸色通红就开口问道。 “祝公子,奴家所藏的字画都在桌下的木盒之中,公子挑喜欢的就是。” “奴家还有些事,公子稍待。”慕容婠婠声音婉转还带着几分娇羞。 但朱翊镠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脑子里就只有: 所藏的字画都在桌下的木盒之中,挑喜欢的就是。 什么富婆! 姐姐鲨我! 停! 大明皇帝朱翊镠岂是那种想吃软饭的人? 低俗! 慕容婠婠一离开,朱翊镠就立马对着桌子扑了上去。 说实话,朱翊镠在紫禁城还真没有见过多少银子。 毕竟吃喝穿衣都不用自己花钱,自己的内帑里的银子自己也没见过。 内帑不靠谱,还是自己搞点私房钱靠得住。 虽然动女孩子的东西是不礼貌的,但是这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的。 桌子下面一排梨花木制的精致木盒,朱翊镠没有犹豫,拿出了第一个木盒。 这个木盒不大也并没有锁,朱翊镠很轻松的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有数本小册子。 朱翊镠一愣,把小册子拿了出来,翻开看了看。 里面竟然绘着各种姿势的一男一女…… 啪的一声,朱翊镠就把小册子合上了。 就这? 比后世的资源差多了! 幸亏慕容婠婠不在,要不然这就是她的社死现场了。 朱翊镠把小册子放回盒中,又取了第二个木盒。 木盒三尺有余,一个个卷轴都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朱翊镠确实是个古玩字画的二半吊子,但是这不妨碍他认识落款啊。 什么大佬的作品在后世最值钱,他比所有人都更清楚。 “啧啧啧,弇山先生……这是王世贞的真迹吧?要是没记错,他应该还活着……过些时候要他专门给写几副字……” “这幅画也还不错,衡山居士……那便是文征明的画,有些价值,还不错。” “哦?江堤晚景图……没记错的话这是董源的大作,爱了爱了!” …… 除了在博物馆,朱翊镠这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么多的名人字画。 朱翊镠翻来覆去,最后拿了一幅董源的江堤晚景图和一幅文征明的书法真迹。 就在朱翊镠还在欣赏字画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刚刚沐浴完的慕容婠婠。 她如墨的长发微微有些湿润,素色的衣袍隐约可以看到衣下的风景,雪白的脖颈修长,带着丝丝水珠。 原本美艳绝伦的脸蛋上却满是羞涩。 “公子……” “奴家已经沐浴好了,该到公子了……是否需要奴家服侍……” 慕容婠婠一开口,便是带着欲迎还拒的羞涩。 她这一开口,朱翊镠人麻了。 完了完了,这女人不会是对我有想法吧? “慕容姑娘,你恐怕是误会了……”朱翊镠有点承受不住。 慕容婠婠讶然,没有想到朱翊镠会是这个反应。 随即,慕容婠婠神色一黯:“是奴家自作多情了……以奴家的蒲柳之姿,自然是配不上公子绝世的才华……” 说着,慕容婠婠的流出来两行清泪。 她不是卖皮肉的青楼女子,而是守身如玉的清倌人。她自小就读着那些话本,也希望能碰到一个才子,自己有一个好归宿。 而现在,慕容婠婠只求一夕的鱼水之欢,竟然也得不到。 看着慕容婠婠梨花带雨的样子,朱翊镠有些不忍心。 他走上前去,给慕容婠婠轻轻的擦拭了眼泪。 “姑娘之美貌,倾国倾城。但朕……真的是没有办法,家中管束甚严,尚不可行周公之礼。”朱翊镠解释道。 “公子……” 见朱翊镠为自己擦拭泪水,慕容婠婠一下子就抱住了身旁的朱翊镠。 慕容婠婠柔软的身子完全贴在了朱翊镠的身上,朱翊镠只感觉火气上涌。 “慕容姑娘……不可……”朱翊镠保持着理智,将慕容婠婠推开。 “为何……” “在下年方十五,现在若是行周公之礼,还为时尚早。”朱翊镠不得已,开始拿自己的年龄说事。 “十五岁……公子在嫌奴家年纪大吗?也是,奴家已经是十八大过公子三岁了……” 朱翊镠很清醒,若是还没大婚就在宫外与风尘女子行了大礼…… 那这还没来得及改元天启,怕是又会变成万历九年了。 什么纳妃纳嫔,都是大婚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朱翊镠保持着理智,眼前这个女人再漂亮,也没有大明的江山漂亮。 毕竟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都没有实现。 “姑娘,还请自重啊!” 这句话要是让外面的士子们知道了,恐怕得吐血三升。 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佳人在怀、共度春宵? “也不是年岁的问题,以姑娘之美貌,恐怕没有男人不会心动,但在下确实是有难言之隐……”朱翊镠又硬着头皮解释道。 “难言之隐……”慕容婠婠的视线慢慢下移。 “公子不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啊。” 朱翊镠的脸顿时一红,微微弓起了身子。 看见朱翊镠窘迫的样子,慕容婠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溢出满屏的尴尬。 “我兄长他们估计还在楼中等着我呢。” “今日得了慕容婠婠的馈赠,在下必然铭感五内!”朱翊镠抱了抱拳道。 说完,朱翊镠就拿着卷轴转身要走出。 “公子请留步。” 朱翊镠脚步一顿,便是一阵香风袭来。 顿时,温玉满怀。 慕容婠婠很快又分开了。 “祝郎,记得常来清楼,奴家日日盼君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朱翊镠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房门。 “兄长,咱们该回去了。” 还在思索着过会儿怎么去敲朱翊镠的门才能让他不生气的三个人,期期错愕。 “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朱翊钧嘴瓢一下子就问出来了。 什么叫这么快就出来了? 朱翊镠有些不能忍。 “兄长,你怕是有些想歪了!”朱翊镠怒斥道。 “慕容姑娘赠予我两幅价值连城的字画,你这么想,龌龊!” “我岂是那种惹母后生气的人?” 朱翊钧自知理亏,也就没有理会弟弟的含沙射影。 现在我管你叫哥都行,就求你不要犯错,稳稳的把皇位做!朱翊钧心想着。 冯保和骆思恭也诧异不已,同时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小祖宗确实是有分寸的。 “走吧,也该回去了。” “是。” …… 张居正府邸。 书房里烧了两个暖炉,这才让批阅公文的张居正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冷。 “父亲,父亲!”张懋修推门而入。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慌慌张张的。”张居正头也不抬的训斥道。 “是,父亲。”张懋修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但张懋修也就在自己的首辅父亲面前如此。 他可是在今年高中了状元——庚辰科的状元,被授翰林院修撰。 “有何事?” 一听张居正问起来,张懋修顿时又来了精神:“父亲,今日又出了一位名动京城的才子!” “才子?只知道吟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能叫才子?”张居正沉声道。 “父亲,此人的词可是非同寻常,他词既有易安居士、柳三变之婉约,又有苏东坡辛稼轩之豪放!”张懋修连忙道。 听自己的三儿子这么说,张居正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那便念几句给我听听。”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辽东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张懋修还没念完,张居正便有些失望道:“就是如此的词?” 张懋修连忙道:“这只是其一首,还有一首可是人称五百年未有之咏雪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