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纸调令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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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那是能屈能伸的,眼看情况不大对,主要是小觑了这个对手,当机立断,双手一抱拳:“武押司,实在抱歉!宋某可能是听了奸人的挑唆,冤枉了武押司。” 武植突然放声狂笑。 这笑声是以内家真力发出,声波激荡,小小院落都被笼罩。 “宋江不愧老奸巨猾! 你仅凭道听途说之言,就挑唆县令大人来抓我! 你这明摆着是挑拨是非,从中谋利,已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江啊宋江,我武植与你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让你这么费尽心力地谋算我?” 宋江想解释,武植丝毫不给机会。 “不牢你宋押司费尽心机,从今往后,我们离开这阳谷县,到其他方谋生活。 今天我兄弟二人就正式向县令大人请辞!这押司我不当了!” 一直站在武植身后,全身弥漫一股煞气的武松沉声低喝:“我武松也请辞都头一职!” 武植上前一步,凌厉得目光看着陈元和:“诸位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走吧。我们兄弟二人也立即离开阳谷县。” “二郎,送客!” 武松钢铁般得拳头微微抬起,喝一声:“诸位,请!” 陈元和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带着人从武植家里开,就发现街上有许多人在围观,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元和把愤怒全部都发泄在宋江的身上,“宋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宋江脸上神情很精彩,“县令大人,小人还有事,先走一步。” 脚上抹油,宋江跑了。 陈元和带着官兵很是郁闷的往回走,还没有回到县衙,就看到一名衙役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启禀大人,知府大人派专人送来公文,让武押司立即去东平府报道。” 什么? 陈元和立即晕了。 什么情况?自己相当于刚把武植给逼走,这怎么突然之间知府大人就下来调令,究竟是什么情况? 知府大人啊,你要把武植调走,为什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现在你叫我如何是好? 陈元和脑门上立即就冒汗了。 宋江呢?你这恶徒! 宋江若在身边,陈元和一定会把宋江撕碎。 县尉丁大年道:“大人,现在还是赶快去把武植追回来吧。” 陈元和如梦初醒:“丁大年,你现在去追武植,务必把他追回来。” 丁大年就一咧嘴,心说:我是让你自己去接武植回来,你偏要让我去追回来,我追的回来吗?那武植是让你给逼走的。 这回好了吧?陈文昭上升为知府,要把武植调往东平府任职,这很显然,这武植就是他的心腹啊。以公文形式调人,这是实打实打栽培武植,你得罪人啦。 武植是你一手提拔的,最后你却不仅把他逼走,还逼着他成为别人的心腹,你那两个眼睛是俩窟窿吗?光会出气什么也不会干。 官大一级死人,在这小小的阳谷县,陈元和那就是天,县尉丁大年虽然心中不满,还得咬着后槽牙点头。 然后丁大年犹豫道:“大人,只怕下官不能把武植找回来,下官会尽力把他拦住,如果武植执意不肯回来,下官一定立即火速上报县令大人得知。” 现在还能说什么? 陈元和一跺脚:“先拦住人再说,我去看看知府到底说什么。” 不管知府陈文昭到底要说什么,现在陈文昭一纸调令,要把武植调去东平府任职,哪怕继续当一个小小的文案,那也是远远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天天在知府大人身边溜达,时不时说上自己几句坏话,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陈文昭可是从吏部下来的,要不是其他案子牵扯了陈文昭,现在吏部侍郎就应该是陈文昭的。 陈文昭不到四十岁,未来前途广大呀,得罪了陈文昭,那以后自己这仕途就渺茫了。 一时三刻,陈元和就有一种三九天穿裤衩抖起来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别人抖起来,那是真正的身份高贵抖精神。 现在陈文和抖起来,那是给吓的。 急匆匆回到县衙,就看一名官差在几名押司的陪同下,正从那里谈笑风生的喝茶聊天儿。 见到陈元和到来,这名官差立即起身行礼:“县令大人可回来了。” 陈元和笑道:“有劳信差久等,不知有何事这么匆忙?怎么之前知府大人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信差道:“知府大人新官上任事务繁忙,待料理清楚这些俗事之后,这不就想起还有很多未尽之事吗?立即就命小人赶来阳谷县传送公文,不知阳谷县第一押司武植何在?知府大人命武植大人立即前往东平府报道。” 一转眼,武押司就变成了武植大人,陈文和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急忙道:“武植公务在身,本官已经派人去找,信差先进我书房少坐。” 信差道:“县令大人,知府大人那边催的很紧,还请大人早日放人。” 陈元和心里苦笑:我倒是想早日放人,你要是早来一个时辰,那我还能跟武植攀点香火情,现在半分香火精都没有了,还得罪了武植弄出一个仇人来。 这时,陈元和要说不后悔那才是假的。 但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哪怕你有金山银山,也买不来后悔药啊。 陈元和急的眼珠子乱转,虽然自己的岳父是吏部侍郎,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自己是东平府治下的一个县令,陈文昭要是想收拾自己太容易不过,岳父大人位高权重,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先安置了信差,陈元和直接奔内宅来。 武植已经得罪了,必须得弥补,那只能请自己的夫人出马。 陈元和还记得夫人所说:老丈人很看重武植。 如果自己的娘子出面,武植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把这口气咽下去。 陈元和带着一百名官兵气势汹汹的而去,李月娘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但是不知道陈元和到底是做什么去了,有心派人出去去打听消息,又唯恐瓜田里下惹出麻烦。 想起跟武植之间的意外,李月娘就感觉到面红耳赤,但自己罗敷有夫,所以一切只能当成梦,再往前走半步,与礼不合。 自幼饱读诗书的李月娘绝对做不出红杏出墙的事情来,意外可以发生,但自己主动迈出那一步,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正在那里坐立不时,陈元和来了。 看到陈元和脸色不豫,李月娘就很疑惑:“官人,你脸色这么难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听闻你带了一百名官兵出去办案,莫非贼人太过厉害吃了大亏不成?” 陈元和心说:贼人确实厉害,只不过这个贼人啊,现在可是成了一条大鱼,很可能一不留心,就把我这艘小船给弄翻了。 陈元和思量了一下语言:“娘子,有件事还请娘子出面。” 李月娘奇怪:“官人,到底出了何事需要奴家出面呢?” 陈元和苦笑:“娘子啊,本官误信奸人之言,以为武押司和黄泥冈生辰纲一案有莫大关联,上峰压的紧,所以我这一时乱了手脚,就以为武植真与生辰纲一案有关,想把武植捉拿归案审问。 哪里想到那是一场乌龙,武植负气出走,本官这心里是极为的不安的,所以本官想请娘子出面安抚一下这武植,还请娘子多多担待呀。” 什么?你是去抓五武植? 李月娘心里就咯噔一声,一脸的都恨铁不成钢:“官人啊,奴家不是叮嘱过你了吗?那武植文武全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被我父看中,未来前途广大呀,怎么可能参与黄泥冈生辰纲被劫一案?十万贯生辰纲算什么嘛?官人,你太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