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县主立威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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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禹听到声音,忙松开手,躲远了些,看向来人。 赵元忻不悦地看向那人,嗔怪道:“三皇兄来得可真是及时。” 赵元琛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瞪着宁禹:“你小子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宁禹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想做,之后转身就走,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赵元忻立刻瞪了一眼赵元琛,跺着脚追上去,宁禹的步子却越走越大,直到将她追得面红耳赤,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禹哥哥。”赵元忻一路小跑,“你等等我,别不理我呀。” 宁禹突然停下脚步,冷声道:“在下实在是过于忙碌,无法陪公主玩,告退。” 说完,他转了个弯儿,逃也似的走了。 赵元忻嘟着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宁禹,才转身离开, 永平侯府。 宁姝正在陪着宁老夫人说话,每句话都表现地小心翼翼,没了之前那般活泼。 宁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今日见钱家妹妹,她是给咱们侯府送请帖的,还指明要长姐去,她还说,说……” 宁老夫人疑惑地问:“她说什么?” 宁姝咬了咬唇角,似乎难以启齿,在宁老夫人再三催促下,她才道:“说只有长姐才能代表永平侯府的脸面,姝儿算不得什么。” 宁姝在她面前说得话已经这样不中听,宁老夫人觉得,只怕宁姝听到的比这话还要刺耳,她登时心里有一股火在乱窜。 宁菀在门外站着,给萃玉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全程听完了宁姝演的戏,唇角微弯。 她挑开门帘进入,上前恭谨行礼:“祖母安。” 宁老夫人正后悔着,瞧见宁菀,只是淡淡地颔首示意她起身。 宁菀坐在一旁,望着宁姝疑惑地问:“二妹妹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宁姝瞧见她,看似十分惧怕地往宁老夫人怀里藏了藏,一个字都不说,只是抽抽搭搭地落泪。 宁老夫人心疼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姝儿,莫哭,不过是旁人的一句话,有甚在意?” “旁人?”宁菀问道,“怎么旁人说了什么惹得二妹妹不高兴吗?” 宁姝看了一眼宁老夫人的眼神,娇娇弱弱地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强调钱珊儿特意请了宁菀。 “钱珊儿?”宁菀一脸的莫名其妙,“二妹妹竟随意听信一个外人的挑拨?” 宁姝的抽泣为止一滞,没想到倒是被宁菀倒打一耙。 宁老夫人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宁姝。 瞧见祖母的神情,宁姝也顾不得哭了,轻声问:“那,长姐到时会去吗?” 宁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地道:“一个如此会挑唆之人的邀请,我为何要去?” 宁姝红着眼抓住宁老夫人的衣袖,一脸乞求的神情。 “菀儿。”宁老夫人开口,“不如……” 宁姝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宁菀,就等她开口。 宁菀叹息一声,道:“祖母,那钱家是德妃娘家,二皇子野心昭彰,若是我们与钱家走得近,只怕……” 宁老夫人身子一震,她竟是没有一个小丫头想得深,自觉惭愧。 一念及此,宁老夫人道:“罢了,到时找个理由推脱了便是。” 宁姝急了,她忙道:“不过就是去参加宴席而已,怎么就是长姐说得那般严重?” 宁菀瞧着她,神色蓦然凝重起来:“姝儿,我们永平侯府只有叔父在礼部任闲职,若是有一日风雨飘摇,先被风浪打来的就是我们这样根基不深的浮萍,我们与旁的勋贵人家,不能比。” 看着懂事,又对朝局分析得这样清楚的长孙女,宁老夫人十分欣慰,让宁菀管家是对的。 宁姝急着脱口而出:“长姐,你故意不去,是想让姝儿在钱家难堪吗?” 宁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问:“二妹妹这么想去,还非要拉上我,到底是为何?” 宁姝险些被她这句话噎了个倒仰,觉得宁菀似乎已经看出她目的不纯。 她怯怯地道:“姝儿只是想让长姐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宁老夫人也心软了,瞧着宁菀,几次想要张口。 宁菀瞧着她的神情,故作无奈地道:“也罢,若你坚持,我便随你去。” 宁姝心中雀跃不已,表面上却只是感激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宁姝说了两句便告退离开,宁菀与她先后出了昭华园。 一夜无语。 次日,那几个老掌柜拿来了一个新的账簿,上面的错处倒是的确比之前少了许多,但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实则只是将那些假账做得更隐蔽了些。 宁菀只是扫了一眼,便将账簿摔在桌上,冷声道:“看来各位掌柜还是没学乖。” 几位老掌柜面面相觑,眼睛滴溜溜转着,怎么都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这么难对付。 宁菀起身,缓缓踱步走到布庄的王掌柜身前,突然勾唇一笑。 王掌柜脖子畏缩,居然被她这个眼神吓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王掌柜。”宁菀突然开口,“布庄前几日进了一批布,那匹布是从黑市上来的,价格比正规渠道低了六成,质地也差了许多,报得却是正规渠道的价格。” 从宁菀说“进了一批布”开始,王掌柜的双腿就开始哆嗦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道:“县主,这,这实在是栽赃,我从不曾做出这样的事。” 宁菀早知他会否认,从春芷手中接过一个一张分明是账簿上撕下来的纸。 她冷笑道:“这是黑市的交易账簿,上面白纸黑字签着你李掌柜的名字,难道也是栽赃?” 王掌柜皱眉:“这,这也可能是造假!” 宁菀微微颔首:“说得没错,是不是造假,去了府衙自有分辨。” 王掌柜后退一步,面色煞白。 宁菀不理会他,又走到钱庄李掌柜面前,道:“前些日子,有个丫头打着叔母的旗号从钱庄拿走了一千两银子,你连借据都没要一张,为了填平这个账,你往空的十个账户上放贷一千两,可有此事?”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你可知,那一千两银子,涉及大理寺正在审理的一桩贪墨案?” 李掌柜兀自要垂死挣扎一番:“那丫头拿着二夫人的掌印,我也不知那是假的,至于放贷一事,县主凭何说那是假的?” 宁菀又拿出另外几张户籍证,上面写着查无此人,她问:“还要如何狡辩?” 李掌柜额上全都冷汗,他却擦都不敢擦。 宁菀看着他们两人,目光逐渐变得锐利:“我给了你们机会,既然你们不好好把握,来人,给本县主打!” 福伯立刻带着人进来,将那两个掌柜押出去,他们口中叫着冤枉,却如何也挣不脱小厮的钳制。 很快,外面便传来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痛呼此起彼伏。 宁菀冷厉的目光扫过其余几个掌柜,他们面面相觑片刻,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板子打完了,宁菀吩咐福伯将两人送去府衙,才大发慈悲地将其余几名掌柜放走。 他们来时有多斗志昂扬,此刻就有多灰头土脸。 走出侯府大门,一个掌柜局促不安地低头道:“你们说这县主到底要做什么?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嘘!”另一人忙阻止他,“小心隔墙有耳,她要账簿我们给她便是,左右我们只是听命于二夫人,咬死一点,对此我们完全不知情!” 几个掌柜纷纷点头,觉得他这招实在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