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2章失魂 (第2/2页)

十一娘和十娘都不错，可她们订了亲，忙着学理家，无暇和她来往。

十三娘是个被骄纵坏了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她委屈受，不如不来往。

十四娘十五娘都，差着年纪。

可人都是需朋友的。

便是他，一贯被祖父和大伯父批评『性』子冷，也都有三两至交，四五朋友，许多人脉。

林嘉这样的姑娘，是需朋友的吧。

姑娘家家的，便是动些什么心思也很难达到伤人的层面，顶多让人不快罢了，什么大不了。人存活世，本来就是有所得也有所失，不能纯黑纯白。

桃子一僵。

她本来都打算好了今天下午就跟林嘉说说这个肖晴娘呢。她就见不得这种人。

哪知道公子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桃子头皮发麻，赶紧垂头：“是。”

凌昭提衣摆步下台阶，准备往四夫人那里去，忽又停住，问桃子：“肖姑娘多大年纪？”

桃子有点懵。问这个干什么？刚才肖晴娘的失态他们都看得清楚，难道……不不不，不会的。肖姑娘也就是中人之姿，有林姑娘在那摆着呢，公子又不瞎。

桃子纵然脑子里瞬息就奔腾了十万八千里，也能及时地回答：“她比林姑娘大一岁几个月。”

这个她真知道。因为年轻姑娘初相识，互通姓名之后就排一下序齿，以确定是称姐姐是称妹妹。

凌昭点点头，不再问问题，带着南烛往四夫人那里去了。

只是他想着，这个年纪的少女，大个一岁半岁就完全不一样了。

似肖晴娘这样初见他就

失态的年轻女子他见过许多。这跟女子们被关在内宅深闺见不得几个人有关系。但年龄真的影响很大。

林嘉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完全有这样的情态。

是吧，他想。

在四夫人处，他四夫人沏茶。

四夫人可喜欢这样的时光了。从前两地相隔，一经年，她对凌昭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全不知道。

如今日日相处着，竟是越来越能从他身上找到四爷的影子。的不说，就这饮茶的口味，就和凌四爷一模一样的。

凌昭看她又拿起一块点心，蹙眉道：“不吃多，影响午饭。”

四夫人：“……”

收回刚才的话，这一点可跟他爹一点都不像。

可转念细一想，其实是像的。四爷其实也会不让她多吃，只四爷不会这样硬邦邦地说话，总是哄着骗着，会用的东西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叫她心甘情愿地听话。

才不会像傻子这样，说话叫人听了不痛快。

四夫人狠狠咬了一口点心。

凌昭十分无奈。

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比如孝道和礼法，他可以强硬一些。这些生活中的琐碎事，实必。

且他娘这『性』子有些逆，大事上她肯听话，事上越说她，她越不听。

他只能放柔了音，耐心地道：“吃多了影响中午用饭，不利养生的。”

这不是也会说人话嘛。

四夫人气顺了一点，但是把那块点心吃完了，道：“你找的这个点心师傅很不错。你爹是在，一定也会喜欢吃。他平时最不喜欢吃卢旺家的做的了，又不敢让老知道，都是叫人悄悄面买去。我一百个肯定，他肯定爱吃这一口，你这口味，和你爹一样一样的。”

说起“点心师傅”，凌昭想起林嘉。她跟“师傅”这个称可真是……不搭。

凌昭嘴角抽了一下。

转眼去看自己的娘——四夫人这把年纪了，依然显然比同龄人年轻。从失去丈夫的伤心中走出来之后，眉眼看得出来存着几分灵动。

这份灵动，倒是大伯母都有的。

为何呢？

凌昭低头抿了口茶，抬起头问四夫人：“女孩子多大年纪开始晓得事情？”

四夫人莫名其妙：“你指的是什么？说清楚些。”这么笼统怎么回答。

凌昭斟酌一下措辞，展开来说：“晓得男女不同，开始考虑婚姻之事。”

四夫人差点被凌昭绕进去。她『迷』『惑』了一下，才突然明白过来凌昭又不讲

人话了。

“情窦初开？”她反问，“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婚姻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两姓之好。情啊爱啊这些东西，是有违圣人之道，是不被提倡甚至被批判的。

凌昭顿了顿，有正面承认，只道：“差不多。”

四夫人：“……”

“大概也就是十三四的年纪吧，临近及笄，父母已经在物『色』夫婿。这时候就懂了。”四夫人眼睛开始放光，笑『吟』『吟』地问，“怎么想到问这个？这说的是谁呀？”

凌昭无情地掐灭她眼里的光，淡定喝茶：“我瞧着十三娘不了，一团孩子气，被惯得有些不像话，想写信五叔说说。”

四夫人气得倒仰：“你少管！你又不是她爹。”

“所以才她爹写信。”凌昭理所当然地道，“姑娘家不教好了，以后嫁出去丢的不是我们凌家的人么。她在夫家生事，不是我们兄弟去她收拾善后？我做兄长的，怎么不该管？”

四夫人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