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意外 (第2/2页)

丫头青春貌美，不输给桃子。头上『插』着赤金的对钗，身上的衣衫裙子也精致，一看就是个有体面的婢女。

她是沿着水边从那个方向过来了，林嘉忍不住望了一眼水榭。开着窗子，但窗边无人。

样精致美貌的丫头，是九子的婢女吗？

果然，宁喊了声：“柿子姐！”

又拉着林嘉给她介绍：“姑娘，是九子书房的柿子姐姐。姐姐，是我们姑娘。”

柿子规矩行礼；“林姑娘。”

林嘉想还礼，柿子麻利地一托住，不受她礼。上下打量，问：“是怎么了？”

林嘉正是狼狈时，被凌昭的丫头看见，不由尴尬，含糊道：“脚滑了一下，一脚踩进水里去了。正要回去换衣裳。”

柿子忙道：“那姑娘快去。”

虽然么说着，却仍然挽着宁的手。

林嘉是多么识趣的人，便对宁道：“我自个回去就行，你们说话。”

宁也察觉到柿子是找她有事。好在林嘉只是一只脚和裙子下摆的边沿湿了，倒不是那么严，便道：“裙子回去赶紧用清水泡上，等我回去洗。可千万别放干了，再洗就该岔了颜『色』了。”

林嘉笑着应了，提溜着半湿不干的裙摆回去了。

不料回到院子处，看到隔壁院子的肖晴娘在院门跟王婆子正闲聊。见她回来，肖晴娘讶道：“是怎么了？不是跟十娘去玩了吗？怎么搞成样子？”

肖晴娘就住在林嘉前面的院子里。她外祖母与凌老夫人是闺中旧识，只是外已经人了。肖晴娘父亲去世，母子人受族人『逼』迫欺压，她娘带着她来投了凌老夫人。肖晴娘的

父亲是举人，弟弟虎官当时也还，老夫人便收留了她们在府里，也免得孤寡女子住在在外面易受人欺。

肖晴娘比林嘉还大一岁，她是个正经故旧识的人，身份上比林嘉是强太多了。只她却和林嘉一样，愁婚事。

林嘉一穷白的，反而什么念想，她和杜姨娘只盼着能找一户安稳人就行了。

肖晴娘却是高不成低不就，比林嘉还难。拖到都及笄了，还遥遥无期的。

肖晴娘自恃身份，该比林嘉高一等。奈何比起她，凌府的姑娘们反而更喜欢带林嘉玩。肖晴娘便常到林嘉边来窥一窥，看她是不是又背着自己跟凌姑娘一块玩去了。

因为凌四爷的白事，凌的子、姑娘们最近一个多月都很消停，什么玩乐。连带着林嘉边也很消停了一阵子。今天十娘才喊她，边肖晴娘又过来窥视了。

肖晴娘其实是个挺麻烦的人，但林嘉本就寄人篱下，又足不出户几乎什么朋友，隔着一道院墙的同龄人，实在也法断了来往。两个人一直也是冷一时热一时地处着。

林嘉知道她幸灾乐祸，无奈地解释：“和十娘钓鱼，脚滑踩进水里去了。”

肖晴娘扑哧一笑：“怎么么不心。”

林嘉拎着裙子：“你让一下，我赶紧裙子泡上。”

肖晴娘闪开身让出门来。

王婆子往前凑了凑。林嘉道：“我事，麻烦妈妈帮我打盆水。”

王婆子道：“是，得赶紧泡上。”便去打水了。

林嘉跟院子里的杜姨娘打个招呼，快步进屋，听见院子里肖晴娘道：“不是五夫人都夸嘉娘会照顾人嘛，怎么自己照顾好？”

王婆子道：“瞧姑娘话说得，谁还个脚滑跌跤的时候？”

肖晴娘道：“嘉娘裙子新裁的吧，怪好看的。”

林嘉穿的裙子是用凌昭给的料子裁的。

杜姨娘当然不知道背是凌九郎，只知道是四房的桃子给的，但林嘉赚外快的事她不想外传。大比邻而居，隔壁母女日子过得啥样她也门清，怕招人眼，只道：“我攒的料子，反正我是穿不着了，正好给她裁个新裙子。”

肖晴娘酸酸地道：“姨娘可真疼嘉娘啊。”

“我无无女的，不疼我外甥女疼谁去？”杜姨娘笑着说，看看天『色』，道，“快晌午了，也该到饭点了。晴娘在我们吃吗？”

若不使银子单独点菜，大厨房的饭是按人头和身份定量的，有客人的量。

杜姨娘是在逐客了。肖晴娘百无聊赖地说：“我就隔壁。”

回自院子去了。

林嘉抱了裙子出来泡，杜姨娘问：“怎么回事？”

和十娘在一起出状况，杜姨娘本能反应就是觉得肯定不是脚滑那么简单。嗐，反正大都挺了解十娘脾『性』的。

林嘉简化道：“什么，就是十娘给我看她的手串，一不心掉水里了，我想也想，就伸手去捞。”

杜姨娘吁了气：“那就好。”

忽然又发现：“咦，宁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林嘉道：“她碰到熟人了，我就让她们说话。”

自己的丫鬟在府里有熟人，是个好事，说明有路子可以走。杜姨娘愿意宁多有熟人，笑道：“她是个讨喜的。”

摇摇扇子，看门已经了肖晴娘的身影，她用团扇挡着半张脸靠近林嘉，压低声音说：“她瞅见你和宁出门了，忙不迭地过来打听你干什么去了。”

肖晴娘就是个习惯招得凌姑娘不怎么待见她。她总是想和凌姑娘一起玩，便总忍不住打听窥探凌的姑娘在干什么或者要干什么。

十一娘、十娘大了，不与她计较，只远着她。十娘却有脾气，烦了的时候给过她脸。

肖晴娘又不像林嘉能忍能受。她羞得回院子大哭了一场，好多天都出门，尤其是躲着十娘。

听闻林嘉被十娘叫去玩耍，她又想跟着一起，又盼着林嘉也能在十娘那里脸，也说不清哪个想法更。

杜姨娘道：“可别学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大姐，可行事派又抠抠索索的。要只是抠索，咱们也不怕，反正咱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认清了就得了。”

“就怕像她，心比天高。”

湖边。

柿子目送林嘉离开，对宁道：“可算见着位林姑娘了，她得可真好看。”

早猜到了林姑娘必定好看，但凌昭身边婢女，哪个不是精致美貌的。柿子自己也是俏丽少女，想到看到林嘉本人，还是为她容『色』惊了一下。

“可不是。”宁也道，“我去姨娘院子之前都想不到会有么好看的人。”

柿子看了眼十娘的方向，问：“那边是谁，咱哪位姑娘？刚才怎么回事？林姑娘怎么就踩进水里去了？”

柿子奉命过来察看，要说来之前还不知道要察看什么，见着出事的是林嘉，就什么都明白了。

凌昭的身边，就有蠢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