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舆图前的独自思量 (第2/2页)
带清从来都不蠢,它只是刻在骨子的坏,不过最后倒也是滑稽,“弓马夺天下”这慌话,重复一千遍之后,竟把自己后人给骗到了。
话归正题,如果汉人军队能将满清赶出关外,自然战斗力已经超过了清军;有高句丽、金、后金三家殷鉴在前,只要稍微有脑子点的统治者,都不会放任辽东不管。
以关外的体量,绝难跟关内长期对峙,收复奴儿干都司,是必然之事。
再说喀尔克蒙古,他们是带清的联盟,即使束手旁观汉人灭清,后面的准格尔汗国的葛尔丹入侵喀尔喀后,汉与准格尔依然是要开战。
打不过准格尔,亡国;打过了,则漠南漠北尽为汉家藩属;为了维持喀尔喀蒙古的稳定,则顺理成章地要掌控世界屋脊上的某教。
国家安全的战略,一环扣着一环,不会因为民族的区别,产生偏移。
不管皇帝的姓是一个字还是四个字,只要国力达到带清的水平,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这些地方都得统统据为己有。
如果硬要把国家战略安全的需要,归功于带清的历代酋首的英明,那只能说是,别有用心!
而眼下大汉的疆域,则完美地印证了他的理论。
内心思忖完后,李云棠又将目光落回了地图上;他惊奇地发现,不少地名旁边,都标注有少则一列、多则数列的汉字。
乍一看,感觉就如同后世某视频网站上,时不时出现的弹幕一样,颇为有趣。
李云棠来了兴致,瞧见一条最长的“弹幕”在舆图右上角,约后世大兴安岭附近,足足五六列之多;便移来一旁的梯子,顺着攀爬了上去。
他凑近一看,上面写着:
“故大鲜卑山也。
建虏遗关外,南失而北补之,遂驱术赤兀鲁思人据此;
适太宗北征,破盛京,虏首北遁;
太宗遣将以兵数千逐虏首,卒于此山破得之,斩以徇;
后以鲜卑立元魏故,易其名为魏阙山。”
这事情李云棠也听小皇帝说过,建虏自从被赶出关外后,由于无力南侵,学了他们精神老祖宗——金国女真人的北失南补之策(即攻南宋,从而弥补国土被蒙古侵占的损失),反向应用了一下:
打北边的毛子殖民据点,以补偿南边被不断压缩的生存空间。
虽然地盘是烂了点,但对手也弱啊。
简而言之就是,我打不过汉军,还打不过你么?
或许是盛京终究比圣彼得堡近了许多,因此毛子一度被赶出了黑龙江流域。
同时太宗皇帝李愙率军亲征,破了盛京也没抓到那名鞑子酋长,便遣了名偏将带几千人去追击,一直追到那魏阙山中,才擒获了他。
不过李云棠心中有个疑问,怎么《太宗实录》里,还叫毛子为斡罗斯,到了这地图上,怎么就成术赤兀鲁思了呢?
这不是金帐汗国的别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