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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第2/2页)

薛景闲包厢里一时所有人都蠢蠢欲动。

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可想而知。

薛景闲当机立断道:“主家如此爱护在下,在下这把刀自是好使。”

江熙沉脸上神光稍匿,心道无趣,还是个见了东西就嘴软的,他转头就要走,回去补觉,让属下在这儿交接,却听那人话锋一转,笑叹道:“主家还是没说实话。”

江熙沉脚步一顿,似笑非笑道:“哦?我竟不知道。”

那人语气含嘲,懒洋洋笑道:“喜欢主家愿意为主家效马前卒的人是多了去,可能将主家伺候的舒舒服服心满意足的,可就我一人了。”

“主家就是中意我这把刀,因为它够硬,使得又舒服,还够忠心,一生一世只伺候你一个。”

江熙沉彻底回眸,看着那人所在的方向,眼眸粲然,像是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情郎。

这才是他要的人。

他听懂了,

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

聪明人心思狡诈轻人情,见利易叛变,绝顶聪明人反倒有远见忍得了一时起伏,容易长久。

前者他见多了,烦不胜烦,后者才是他一直在找的。

他可以容忍他站着,惹他不快,甚至时不时和他唱反调,只要他够强,对他够好,够忠心,他不想

频繁得和换合作对象了,太累了,他的精力实在有限,这也绝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能节省出和不同聪明人的虚伪试探功夫,他能干更多的事。

以往是交浅而面广,他现在想交深而人稀,甚至只要对方够让他满意,一心一意也不是不行。

因为安全。

他真的不缺钱了,他要的是更多能掌握自己人生的东西。

比如权,比如兵力。

这些东西钱一时半会儿可买不来。

江熙沉再不如他所说的故作矜持,道:“你若让在下使一使,知晓它又硬又使得舒服了,就的确是两厢情愿、一心一意了,在下定当对贵客这把好刀珍之爱之,一生一世就算了,一晌贪欢还是可以的,日后时局安定,宝刀归还,好聚好散,还能做个朋友。”

薛景闲莫名其妙就有点燥。

他薛景闲说要永远忠心,这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只求个短暂的露水情缘。

竟是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点男子都有的肤浅的争强好胜心、表现欲被悄悄煽动起来,像是迫切想要向这人证明什么,以求得胜人一筹、绝无仅有的偏爱。

薛景闲压下那几分愚蠢的躁动,那人的话他还是听懂了的,他当做浑不在意,道:“主家何处用得着在下,好叫在下表现一二?”

江熙沉道:“贵客今夜可有空?”

薛景闲脸色一变,不动声色道:“……主家所为何事?”

眼下子时都过了许久了,再过两个时辰,都要天亮了。

江熙沉道:“你不是说同我两厢情愿,自是要一解相思之苦。”

薛景闲:“……”

薛景闲这边包厢里的人差点哈哈大笑暴露声音。

薛景闲按捺下,面色不改道:“只在下一人?”

江熙沉笑了:“当然只有你我,就看贵客敢不敢跟我一道回去,贵客要是有本事,在下自是任你摆布,若是贵客将在下伺候舒服了,在下以后自是对你死心塌地。”

薛景闲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又气又笑。

这人这是在报仇,报他占他便宜下他脸面的仇。

他现在骑虎难下,答应,就得一个人前去,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是不是圈套,不答应,就是怂。

江熙沉笑道:“玩不玩?”

薛景闲脑海里浮现那双骨相极佳、气质泠然的手,他从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里勾勒着那人的模样,想象着那人如今似笑非笑又暗含嘲讽挑衅的神情,莫名就来了兴致,道:“

玩。”

江熙沉愣了下,陷入了吃惊。

他没想过这人答应的这么干脆。

他那般老奸巨猾,总也不会上个激将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虽说自己本意如此,就是要叫这人同自己一道回去,可也准备了不少话术,连哄带骗地叫他答应,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他是自信自己的实力,不怕自己是鸿门

宴?

那边薛景闲答应后,玩味一笑。

他自己一个人去,能有什么事?去的人多他反而怕得很。

江熙沉道:“贵客想清楚了?”

薛景闲在属下们吃惊却毫不担心的眼神里干脆道:“自是想清楚了。”

他谑道:“当然主家若是反悔了,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江熙沉脸色微沉,只更干脆拿起那把贵客赠予的宝刀,笑道:“请。”

说着便已转身下楼,薛景闲在对面,只能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薛景闲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口哨。

他放下已经享用完的好茶,拍了拍衣袂站起,走到窗边。

画舫楼一侧的过道,一个马夫模样的人立在那儿,朝他挥了下手。

薛景闲回眸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人都回去,自己拿起罗明递过来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罗明将剑递给薛景闲,薛景闲摇头。

罗明担忧道:“主子去我等是放心,只是怎可不带武器……”

薛景闲摇头,意味深长道:“来者不善,用剑太累,不是刚得了把趁手的武器?”

他指着那把放在桌上的纯黑连弩。

罗明这才会意,将那把连弩递给薛景闲。

薛景闲撩起右手袖子,将那把连弩绑在小臂上,放下袖子,纵身一跃从窗跳下。

江熙沉坐在马车里,白玉般的手刚掀起半边帘子,就瞧见了这一幕。

漆黑狭窄的巷道里,一人戴着银色面具,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到马车前,没弄出一丝声响,武功深不可测。

这场景有些熟悉,江熙沉怔了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从天而降随手一揽救了他一把的男子。

也是在画舫楼,也是深更半夜。

眼前人走近马车,夜色里,他身形高大挺拔,压迫感十足,肩宽腰窄。

身形也略有相像。

可先前在包厢里听声音却完全不像。

“主家不邀在下上来,可是后悔了?”

江熙沉回神,他失神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了马车跟前,正抬头同他说这话,他戴着银色面具,整张脸都被遮盖住了,他却依然能透过厚厚的面具,勾勒他含谑的神情。

江熙沉莫名就是不想让他得意,淡定地朝那人伸手。

薛景闲扫了眼眼前递过来的手,暗暗皱眉道:“主家可是姑娘?是的话,在下便不冒犯了。”

江熙沉面具下的脸上有丝恼意,他才是姑娘,他含笑反问:“是姑娘又如何?不是都要一解相思之苦了么,还怕这点冒犯?马上都是贵客的人了。”

薛景闲一梗:“……那在下就笑纳了。”

能放肆到说这话,就肯定不是姑娘和要嫁人的小公子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几次三番对个成年男子言语撩拨,真不怕人起歪心思,要同他春风一度?

毕竟这人手下再厉害,比起他还是差远了,他要真想强迫他做点什么,可没人拦不住。

薛景闲握上了那只手。

江熙沉拉他的那瞬,忽然有些反悔了。

倒不是爱洁的心思上来,只是这人的手比他足足大一圈,将他整个手裹住,一冷一热,陌生又冒犯的热度在微

冷的夜风里渡了过来,江熙沉莫名就有些不自在,仿佛从来没人踏足的领地被人无意轻轻踩了一下。

他是个边界感极强的人。

但他自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只由这人拉着。

薛景闲瞥了眼那只手,那人的手实在不像个历经大风大浪男子的手,或者摸惯了银子的手,倒像个窈窕美人、绝代佳人的手,肌肤白皙如玉,五指修长,一丝茧子都没有,指甲微粉,温度稍有些冷,像块价值连城的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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