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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雨阳回他一个沉稳的字。
苏冉秋很快就往他身边靠过去,额头抵着肩膀,手抓住肌肉结实的手臂。
挺生涩的,秦雨阳心里想,对他更温柔些。
“……”苏冉秋窝在对方怀里咬着牙,呼吸间全是让人心乱的气息,就像毒.药一样,明知道危险却停不下来。
“好了。”一阵子过后,头顶上响起一声声音。
他喘了喘,浑身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没一点力气。
“没事儿吧?”秦雨阳低声问,估摸着后劲儿差不多也过去了,他推开苏冉秋:“起来,我去洗洗。”
“……”苏冉秋平躺在那,恍恍惚惚地长出了口气:“给我带点儿纸巾。”然后现,嗓子都沙了。
“你床头不常备吗?”秦雨阳说。
苏冉秋还没说什么,他就到床边,把胡乱扯的纸巾递过去。
“谢谢。”苏冉秋接了纸巾,转身向着墙,躲在被子里擦。
“打一炮,连酒都醒了。”那男人在他背后调侃,声音焉坏焉坏地。
“你呢?”苏冉秋擦好,用过的纸巾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给我。”秦雨阳帮他拿了过去。
“谢谢。”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态,苏冉秋略尴尬。
“你刚才说我什么?”秦雨阳帮他扔完纸巾,打着哈欠倒回来。
“没说什么。”苏冉秋钻进被子里。
“哦。”秦雨阳也躺下来:“睡吧,明天上学。”
“晚安。”苏冉秋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敢伸手。
他瞪着黑漆漆的屋顶,一会儿想着刚才,一会儿想着秦雨阳:他不硬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冉秋照了照镜子,现自己眼底黑了一圈。
就像那啥过度似的,他出门前用口罩遮起来:“我上学了,你自己吃早餐。”
“小秋。”秦雨阳从里面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嗯?”苏冉秋扭头看着他,猜不到他要说什么。
“晚上回来带盒套。”秦雨阳说。
说完就倒回去睡觉了,苏冉秋开门的动作一下子没收住,差点在门口摔了个狗啃泥:“……”那个,他叫自己买什么?
“秦雨阳……我没听清楚。”
“买盒套儿。”
这回可清楚了,字正腔圆的京片子,听得苏冉秋心里一突一突地,直想揪着人问清楚:买来干什么?
但是他没问,出门了。
上午十二点不到,秦雨阳在交易所乱晃的时候,接到了黄毛的电话:“小雨哥,我是黄毛啊,你还记得我吗?”
这问题每回都要听一遍。
秦雨阳说:“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健忘症。”
“嘿嘿。”黄毛说:“怕你贵人多忘事。”
“说。”
“晚上一起吃饭,和庭哥他们一起。”黄毛收起儿戏,整得挺严肃的。
“嗯?”秦雨阳追问清楚:“是单纯吃饭,还是你们有什么活动?”
黄毛:“我们单纯吃饭,庭哥他应酬客人。”怕秦雨阳有压力,他说:“就当去开开眼界呗,有什么关系?对了,把小秋哥也带上。”
“别人做的局?”
“嗯嗯。”
这么说的话,秦雨阳心里有了底,左不过是有人请陶震庭吃饭,陶震庭给面子,带几个小喽啰过去应酬应酬。
自己长得高大精神,气质也不差,带出去给陶震庭长脸自不必说。
——小秋,放学在校门口等,我和小毛哥去接你。
——嗯?
——出去吃饭。
——嗯。
苏冉秋摸了摸背包里那盒套,继续上课。
下午放学,他戴上口罩站在校门口等。
——我放学了。
——门口等,我就到。
“操,前面那些孙子把路堵死了,你打电话给小秋哥,让他走过来。”黄毛看着前面那些接学生的豪车,一辆一辆地,他脸上不由露出猥琐的表情。
秦雨阳解开安全带,一边打电话,一边下了车,在人群中找苏冉秋的身影:“你在哪?看见我了吗?我在门口找你。”
苏冉秋:“看见了小毛哥的车。”
秦雨阳:“哦,那我回车上去。”果然黄毛那辆车才是全世界的焦点。
其实苏冉秋最先看到的是秦雨阳,他比黄毛的车更显眼。
只是不好意思走过去,不知道怎么面对。
“去哪吃饭?”看秦雨阳进来了,他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秦雨阳踢了一脚黄毛的座椅:“小毛哥,回答问题。”
“啊?哪呀?”黄毛认真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去。”饭店的名字忘了。
后排没动静,黄毛朝后视镜瞅了一眼。
他小秋哥的手搁在他小雨哥腿上,手指勾着他小雨哥的手指。
可真粘人,黄毛心想,找一个年纪小的对象处起来甜是甜,可年纪小就是粘人,还爱较真儿,没年纪大的干脆。
要万一有一天腻味了,分个手得烦死。
不过,黄毛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边他小雨哥一脸吊儿郎当,应该是个情场老手才对了。
那手指倒不是苏冉秋的意思,他一开始搁在自己腿上的。
秦雨阳问他冷不冷,摸他的手确定,然后就没放开。
傍晚的天儿不算冷,不过今天是阴天,下车后风有点大。
“你这裤子穿得。”秦雨阳看见苏冉秋的脚踝露了出来,他二话不说给人把裤脚拉下去一点。
黄毛笑得不行:“人家现在的学生哥就是这么穿的,流行。”然后去瞅苏冉秋,脸上果然甜着呢。
但是他不羡慕,反正这种还读书的,不敢碰。
“衣服也是,你又不是猛长个的时候,买这么大号干什么?”秦雨阳叨叨,他搂着苏冉秋,现衣服底下就那么点腰。
“真啰嗦,大家就这么穿的。”苏冉秋说道,朝酒店的玻璃门打量自己的穿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后一看,周围都是社会人士,个个穿得非常正经,就自己一个人是学生,穿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小秋哥是零零后呗。”黄毛笑得合不拢嘴,开口跟苏冉秋搭话。
苏冉秋说不是:“九八的。”离零零后还差两年。
那年纪也很小,黄毛瞅着苏冉秋那张细皮嫩肉的脸,“啧啧,跟你一比,我们都是老白菜梆子了。”
“那是你,可不是我。”秦雨阳嘲讽道,一手抓住苏冉秋的手腕,一手插着兜儿,大摇大摆地走进电梯。
“小雨哥几岁?”黄毛刚问完,准备关电梯门,外面就传来一声声音。
“请等一下!”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拿着公文包急忙跑过来。
黄毛赶紧摁着开门键,笑着道:“哥们,再不赶紧滴我就关门了。”
“谢谢谢谢。”助理喘着气儿说:“等等,我老板还没进来。”他一边摁键一边看表,非常精英的范儿。
一道西装革履的身影走进来,双方都愣了一下。
季若然脱口而出道:“秦雨阳?”
秦雨阳则是高高地挑起眉毛,吊儿郎当地说道:“季若然?”
男助理的老板就是季若然,他应邀前来吃晚饭顺便谈事情,没想到会在电梯里面遇见秦雨阳……还有秦雨阳的三儿。
视线朝着戴口罩的大男孩剐了一眼,对方有所感应似的躲在秦雨阳身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真巧。”季若然心想,这运气也是够够地。
“是有点。”秦雨阳说道,顺便把苏冉秋搂到身边,希望他不要怕。
然而苏冉秋没有底气抬头,刚被弄出来又躲了进去。
季若然:“……”当我是死的吗。
“小秋?”秦雨阳沉声搂紧身边的男孩,婚都离了,而且做错事的也不是他,根本不用怕。
“……”苏冉秋靠着身边的男人,羞耻难堪。
确实被抓奸的那天他是被迫的,并不心虚自己和秦雨阳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现在他接受秦雨阳了,他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儿。
黄毛觉得气氛有点怪,于是闭着嘴巴静观其变。
“你大哥正在找你。”季若然在电梯停下的时候说:“我劝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否则,按照秦雨顺的个性,这要是找着了弟弟,少不得是一顿狠揍。
“我知道。”秦雨阳说话的空当,季若然和他的助理率先走了出去。
“好像,我们仨也是这一层。”黄毛搔搔脑袋说。
秦雨阳猛抽嘴角:“你傻啊……”他记得刚才黄毛摁的可不是这一层。
“突然想起,突然想起。”黄毛歉意道,同时疑惑地说:“那才那位,是小雨哥的朋友?”
那人出去之后,苏冉秋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这时竖起耳朵专心倾听。
“等等,你们庭哥要应酬的不会是他吧?”秦雨阳露出牙疼的表情。
黄毛忙说:“不不,这是个小酒会的形式,来人有很多的。”他们庭哥只是其中之一被邀请的人,咖位比较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