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月光就是你。 (第2/2页)
林长野的赛摩停医院的停车场里。
已近凌晨,出大楼,整个医院都空空『荡』『荡』的,路上不见人影。
路灯孤零零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一盏与一盏不相接,总隔着一点距离。
宣月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孤单。
接林长野递的头盔,她小声问句:“去年坐你后座的候,你还只有一只头盔,所以……这只是什么候买的?”
前座的人才刚迈上车,稳稳地双脚支地,一边等她上车,一边不遮掩地回答说:“去年夏天。”
“……具体一点呢?”
“有人溜走后的第三天。”
“……”宣月捧着头盔发愣,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情绪,“我都不告别,你还买头盔?”
“候不知道你是有急事突然离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想都已这样,大概忙完手头的事,会回至少说一声的。”
“……”
结果她压根没回去。
林长野:“你上不上车的?”
“上,要上的。”
宣月急急忙忙戴上头盔,只是黑『色』,她这只是白『色』,明明不是一套,却又异常般配。这直接导致她戴头盔的候都有一种异样的雀跃,就好像跟穿情侣装似的。
“抱紧。”前面的人叮嘱道。
这一回宣月压根不争辩,非常理直气壮地伸出双臂,把人抱个结结实实。
林长野轻笑出声,因为戴着头盔的缘故,声音没有传出,宣月能从忽然一颤的身体上感知到。
她大着嗓问:“你笑什么?”
林长野一边发动机车,一边说句什么,声音直接引擎盖。
宣月:“听不见,你大点声!”
这一次,前座的人也放开音量:“还能为什么,高兴就笑。”
风呼啸,机车飞驰,熟悉的夜景从眼前一晃,像是一个绮丽的梦。
梦里有家乡,有心上人。
宣月收拢手臂,把头靠男人坚实挺拔的背上,心道哼,你还是栽我手里。
想一会儿,她忽然大声问:“对,你现还喜欢个白月光吗?”
车速陡然一慢。
“就是个婚礼上遇见的妹子,你还喜欢她吗?”宣月有点紧张。
一想起去年夏天浴室口听见的对话,她这会儿还酸得直冒泡。
说什么有心上人,还是一见钟情。
她至今都记得说这几句话,林长野种慵懒又带点温柔的语气,她后进支队,从没听用这种语气说话,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想知,白月光的力量有多大。
宣月正仔细回忆,忽然察觉到前座的人又开始抖,一下一下的,笑得浑身发颤。
她不解地推一把,“你笑什么啊?”
林长野:“不是说吗,高兴就笑啊。”
说这话,声音也抖,显然还笑。
宣月有点懊恼,“问你白月光,你不好好交代,怎么还笑?你,你再笑,再笑我下车!”
喧嚣的风狂躁着,欢呼着,从身畔掠。
林长野下乡道,又开一段路,把车停路边一栋一层高的平房前。
“到。”
宣月还耿耿于怀,追问:“你先把白月光的事跟我交代清楚。”
“你抬头。”
宣月抬起头,四处瞧瞧,“哪儿?”
“这。”林长野伸出食指,后视镜上敲敲,一声清脆利落的声响。
宣月一愣,从镜子里见自己。
她问:“什么意思?”
林长野摘下头盔,扯扯嘴角:“你大概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不是沧县的巷子里。”
宣月张张嘴,试图从残存的记忆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直到某个瞬间,她忽然愣住。
“厕所口个背影……”
“是我。”
林长野摘下她的头盔,一同挂车把上。
“遇见你的一天,我们都婚宴上。我中途去洗手间,听见你跟人说话。”
“我,我说什么?”
“你不记得?”似笑非笑盯着她,“人家夸你好,你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宣月:“……”
宣月:“你其实以不用提醒我的。”
林长野低笑出声,“我记得很清楚。”
宣月有点恼羞成怒,嘀咕一句:“你这人真奇怪,人家自恋,你还能一见钟情。怎么,没见人这么厚颜无耻?”
“唔,大概是没见有人自恋以自恋得这么理直气壮——”
“喂!”
林长野笑着低下头,补充完整:“这么对我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