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找到骨灰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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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意外,对厉氏集团,以及厉谨行的影响都很大,股市一直在下降。
集团总部瞬间进入了紧急状态,开始召集公关部,法律部去解决。
可惜他们迟了一步,无论怎么发声明,没有厉谨行站出来,都没用。
这些也是刘子博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他故意把姜云的死提前给卖出去,因此才会在下午的时候忽然爆发登上头条第一,前十条都被姜云和厉谨行给占据。
刘子博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姜云的死跟厉谨行脱不了关系,是他没用,是他护不住人。
厉谨行不是喜欢做戏吗?那他今后就和姜云永远地绑在一起,提到厉谨行,那就不得不想起姜云的存在,至于顾晚秋,被人完全替代,成了过去式,以及不能被提起的存在。
热搜已经瘫痪,厉谨行在网络上已经被骂成筛子。
公关部已经花钱撤热搜,一个小时不到就将相关词条设计成违禁词,没人敢发出去。
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像按删除键一样全部清空,网上群众,看着热搜一条条的消失,还起了逆反心,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在网上指桑骂槐的骂厉谨行,说他这么厉害却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甚至还觉得这是一件阴谋论,指不定姜云的死有厉谨行参和了一手,让警察赶紧去调查。
这正是刘子博想要看到的。
人死了都不安分,故意惹出这些事膈应人,恶心人。
何添看到热搜词条的时候就已经动身,和公关部一起控住网上舆论,他们这些人着急到不行,而作为当事人的厉谨行却没跟他们在一起。
他想要拿回来的那幅画已经被撕碎了,他全部捡起来都没法拼凑成。
而想要救下的人也死了。
那些真相,像在火上被烧好的刀子,顺着他皮肉的纹理,一刀刀凌迟。
知道了真相有什么意义?只会让他更疼。
姜云死了已经成了骨灰,如今在他手里,那顾晚秋的呢?
坐上车,他回到秋乐庄园,又经过路口那颗榕树,厉谨行忽然叫住前方的司机让他停下。
他把骨灰盒放到椅子上,然后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入冬的风特别冷,吹在身上,好似骨头都疼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棵榕树下,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一道声音把他呼唤过去,还有一些细小的片段。
厉谨行记忆虽好,但对于一些无关他的事,他是不会在意的,一个人的脑容量就那么大,每天发生那么多的事,遇到那么多的人,谁会记住见过的每一个人的脸。
可在这里,他记得在十月新的一天,他坐着车,曾见过一个男人蹲在那里,好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这种异样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就给记下了。
何添正处理网上的事,还没来得及给厉谨行发关于沈晏的信息。
他现在已经不用发了,因为厉谨行已经找到了。
他走过去看着面前的小土堆,然后他蹲下身,直接用手刨。
车上的司机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没用多久,厉谨行就触碰到了硬物,他加快四速度,原本已经结疤的手指在这个时候又裂开了。
之前,他有七天的时间在楼下刨坑都是梦游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这次,是清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直觉,这里埋着他想见又不敢见的东西。
他碰到了木头盒子,木头盒子包裹着一层防潮膜,透明的防潮膜,他能看到那里面的盒子跟他放在车子里的骨灰盒是一样的。
他双手一僵,伤口处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坠落,他将木头盒子小心翼翼地抱出来,他的手太脏了,他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盒子上的泥,温柔的动作,仿佛对着心爱的宝物。
入冬后,天就黑得很快了,这会儿的天已经暗下来了,街边上的路灯亮着,飞蛾用力撞着灯泡,发出哒哒声响,似是雨点落下来的声音。
厉谨行抬起头,看着用力撞着灯罩的飞蛾,那么的用力,应该也会疼吧?可即使再疼,也想获取那唯一的温暖,就好比,他当初对顾晚秋一样。
脸上冷冰冰的,一滴雨毫无征兆地坠入他的眼睛里,厉谨行一手抱着木头盒子,另一只手抬起来揉着眼睛,越揉越是湿润,他嘴角克制不住的裂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露了出来。
慢慢的他跪在地上,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雨下得越来越大,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泛起一阵阵凉意,这才刚入冬,他就感觉已经在深冬腊月天了,浑身上下好似被雪包裹着,竟然比,当初顾晚秋把他赶到雪地里赤着上半身时还要冷。
司机看着外面下雨了,赶紧撑着一把伞来到厉谨行身旁,给他挡雨。
厉谨行躬身,抱在怀里的木头盒子像是要陷进肉里,司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厉谨行,更准确的来说,活到现在没有见过哭得这么痛苦的人。
厉谨行为什么难过,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下车,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作为旁人他是一句都不敢多问。
司机感觉到冷了,举着伞的手差点握不住,他没有淋到雨都这么冷,而浑身将近湿透的厉谨行岂不是冻到已经没知觉了?
而且他身上还没有外套,只是一件薄薄的衬衫。
“厉总,我们回车里吧,别感冒了......”他尝试着劝说。
但厉谨行好像没有听到,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冷,寒冷刺骨,他很难受,可一想到顾晚秋经历的那一桩桩事,他心里更难受。
身体上的难受多少能抵消点心痛,他甘愿受苦。
厉谨行将骨灰盒外面的防水膜撕掉,把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戒指,一样是腕表。
在沈晏蹲在这里准备埋的时候,那天厉谨行坐在车里,他似乎瞟到了一眼这块表,只是当时他的心思不在这里,根本没有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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