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7节 (第2/2页)
姜玉姝轻快跟随,“女儿送送您。”
郭弘磊也跟上了。
不料,三人行至二门时,远远便听见王氏的呵斥声:
“滚!”
“父兄去世,娘家有难,慧兰至今未露面,我只当这辈子没生过女儿!”
一名华服长脸男子脸涨红,辩解道:“慧兰身怀六甲,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她行动不便,怎么回娘家呢?”
王氏劈头盖脸地斥骂:“哼,冯瀚,想不到你如此势力凉薄,亏我在侯爷面前替你说了无数好话,否则凭冯家,休想娶慧兰。”她火冒三丈,夺过丫鬟提着的礼盒,狠狠一掷,糕点顿时滚了一地。
“哎哟!有话好说,您老别动手。”郭家女婿冯瀚抱着脑袋,狼狈躲避。
王氏脸色铁青,冷笑道:“这几年间,你不知从靖阳侯府得了多少好处,此时此刻,竟只拿桂花糕‘孝敬’岳母。姓冯的,你真有脸做得出来!”
姜玉姝耳语问:“那个就是姐夫啊?”
郭弘磊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岳父和大舅子去世,府里人都换上了素服。”姜玉姝打量眼睛滴溜溜转的华服男子,纳闷问:“他来吊唁,居然穿着宝蓝衣服?”
姜父瞥了两眼,不屑地收回目光。
“世态炎凉。”郭弘磊语调平平,“那种人,最擅捧高踩低。”
“母亲!”郭弘磊快步近前,看也不看冯瀚一眼,劝道:“何必为了这种人动气?不值得。”
王氏一扭头,顿感尴尬,强挤出一丝微笑,客气道:“亲家,不如留下用一顿便饭吧?”
姜世森亦客气答:“不了,我赶着去办点儿事。”
“岳父又是为了咱们家而奔波。”郭弘磊告知母亲。
王氏感激道:“多亏了亲家如此鼎力相助!不像一些小人,只会隔岸观火。”
冯瀚缩着脖子,趁众人不理睬,偷偷溜走了,头也不回。
“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姜世森微一颔首,“告辞了。”
“慢走。弘磊,还不赶紧送送你岳父?”
“是。”
目送姜父走远后,王氏招招手,慈爱问:“玉姝,来,娘看看你的喉咙,还疼么?”
“不怎么疼了。谢谢母亲关心。”
“一家人,道什么谢?可怜见儿的,听说你小小年纪亲娘便病逝了,自咱们家出事以来,你那继母不闻不问,委实过分了些。好孩子,别伤心,今后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嗯。”姜玉姝垂首,极力绷紧脸皮,生怕自己乐出来。
夜间·卧房
姜玉姝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晃动两只脚丫,盯着银票沉思:藏哪儿才妥呢?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如今她明白了,未经允许敢直入卧房的,只有郭弘磊。
“明儿卯时三刻启程,要走五十里路,你怎么还不歇息?”郭弘磊脱了外衫,拧帕子擦脸。
虽然才相处短短几天,但姜玉姝莫名信任对方。她探头,喜滋滋地喊:“哎,快过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郭弘磊顿了顿,慢慢迈进里间。前两天他守夜,今晚,两人初次同处一卧房。
床上,姜玉姝仰脸,屈指弹了弹银票,愉快告知:“一共一千三百六十两!父亲给我的。”
与此同时·姜府
“找!”
“给我仔仔细细地找!”
姜世森的继妻许氏喝了口茶,气冲冲,焦急道:“岂有此理,我房里居然进了贼了,一千多两银票不翼而飞!”
“咣当”巨响,门被不耐烦地推开,姜世森负手踱步,淡淡道:“慌什么?不必找,是我拿去用了。”
许氏震惊,愕然问:“是你?你、你拿去做什么了?那银子是给玉姗办及笄礼的。”
第8章 秘审逼问
“及笄礼?”姜世森落座,掸了掸袍袖后,屈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扶手。
许氏年三十余,保养得宜,风姿绰约。她摒退下人,亲自倒茶端给丈夫,柔声答:“是啊。玉姗五月十六的生辰,妾打算顺便给她把及笄礼也办了,省事咳,咳咳咳。”
姜世森接过茶盏,却撂在几上,一口没喝,平静问:“病还没好?”
许氏陪坐一旁,以帕掩嘴咳嗽数声,揉了揉额头,皱眉答:“喉咙疼得很,头晕脑胀的。唉,年纪大了,身体越发禁不住风寒,总是着凉。”
姜世森微笑着说:“可听你方才吩咐下人翻找银票时,嗓门明明挺响亮的,不像是喉咙疼。”
“你——”许氏愣住了,惊疑不定,细察丈夫神色,解释道:“妾原是喝了药在歇息,因下人禀告筹办端阳节,便叫丫鬟开匣取银子,才发现银票不见了的。记忆中你从不碰银钱,妾便误以为失了窃,没法子,只能挣着起身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