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nbsp; 驸马坑驸马 (第2/2页)
徐简给了小货郎一份赏钱,细细交待道。
小货郎正替春燕打抱不平呢,一听这话,明白了徐简要为民除害,不收赏钱都愿意揽下这差事。
个人悄悄打着算盘,端王府派出去的暗哨一上报小货郎的去向,阿风也就猜了徐简的用意,赶紧来禀报宋池:“王爷,如今京城都传您会做储君,您派人去盯着李家也是怕李家图谋不轨,如果此时让御史参李家一本,会不会让皇上朝臣猜疑您身上?怀疑您要铲除康王后面的势力?”
宋池颔首,自以为聪明的人肯都会这么想,以为是在针对李家。
徐简虽然会书,归根结底都是纸上谈兵,过于书生意气,自己并不擅长此道,否则也不会在韩国舅等人『逼』迫徐大人时,徐简只会埋头书替父赚钱,白白去堵户部的窟窿。
不过,宋池很满意徐简对妹妹的心意,宋沁那么针对妹妹,徐简什么都不做,才叫这个妻兄寒心。
宋池原本打算以后再收拾李锡,如今妹婿费尽心思要讨妹妹,宋池愿意成全。
正,也试探下昭元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
御史孙清出了名的耿直,正德帝在位时就骂过正德帝,后来自己辞了官,在家种地,而正德帝之所以没让韩国舅弄死,乃是因为孙清的父亲长眉厚耳大肚子,起来像个弥勒佛,像正德帝都亲自召见过老人家。正德帝再昏庸,心里还是敬佛的,看在孙清父亲的佛相上才没有赶尽杀绝。
昭元帝登基后,孙清又恢复了御史的官职,并且在昭元帝追封虞宁初的母亲时表示过反对,只是昭元帝坚称是用此诏鞭策自己别再犯错,孙清才罢休。
在小货郎的努力下,孙清很快就听说了李锡欺./凌丫鬟之事,等派人去查探消息是否属实时,正撞见春燕被一个婆子推出靖宁侯府的角门,小丫鬟挎着一个包袱,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孙清的人上前打听,这才得知春燕因为孕吐的症状被靖宁侯夫人怀疑,昨晚悄悄灌她喝了堕胎『药』,今早就要打发春燕回家。
下属便直接将春燕待了孙清面前。
春燕身子苦心里也苦,想着自己这样回家也要被母亲责骂被街坊猜疑指指点点,还不如配合御史大人,至少能为自己讨个公道,证明是驸马爷强迫的她,而非她自己爬床。
于是,次日早朝,孙清狠狠地参了驸马李锡一本,参身为驸马,竟然仗势欺人『奸』./『淫』一个还在为父亲服丧的丫鬟,败德辱行,为官有愧于民,为夫有愧于公,为婿有愧于帝王。
个掷地有声的“有愧”,将李锡骂了个大花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皇上,臣冤枉!那丫鬟的确有了身孕,腹中的孩子却不是臣的,不知她在外面会了什么野男人又来栽赃于臣,图财而已,还请皇上明鉴!”
李锡跪在殿上,朝昭元帝叩首道。
昭元帝看着跪在那里的李锡,难掩怒『色』。
早在郑皇后提议将儿嫁给李锡时,昭元帝就查过李锡的为人,不赞同这门婚事,郑皇后就在耳边拐着弯说话,指责从来没有关心过儿,现在看似关心,其实是不想儿嫁得比侄。
一旦郑皇后这么说话,昭元帝便会烦躁头疼,比身上承受皮肉之苦还要煎熬,多一个字都不想听。
可郑皇后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的确没怎么关心过儿,包括儿子,所以谈论儿的婚事时,郑皇后说由她来挑选儿媳婿,昭元帝也愿意尊重她的意思。
就像郑皇后从来无法更改的意,昭元帝也清楚,如果郑皇后认了李锡,也无法说服郑皇后换个人。
昭元帝便决权给了儿。
儿却是与母亲一条心,就要嫁李锡,并且相信她能让李锡回心转意。
昭元帝这才同意的这门婚事。
可人成亲才多久,李锡就干出了这种事。
这算昭元帝的家事,昭元帝暂且没有处置,散朝后,继续高坐于龙椅,只留下李锡父子、孙清,再派侍卫去请靖宁侯夫人、公宋沁、丫鬟春燕进宫。
宋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从未想过李锡都娶了她,居然还会对身边那些姿『色』平平的丫鬟下手。
了大殿上,暂且不用她说话,宋沁就站在一旁,看着婆母与丈夫咬春燕腹中的孩子不是李锡的,又看着春燕哭成泪人,将李锡次对她下手的时间与细节哭泣道来。
而李锡一次强迫春燕,正是在今年的中秋夜,在那个宋沁曾经拉住李锡的袖子希望留下来陪她的晚上。
这还不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春燕指着李锡道:“皇上明鉴,除了,秋燕、杜鹃也早都被驸马收房了,她是不是清白之身请人查验便知,总不可能个丫鬟个个都背着子养了野男人啊?驸马狠的心,那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亲手杀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冤枉是野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驸马是要在黄泉路上也被人话吗?”
李锡脸都白了。
昭元帝面无表地看着:“驸马可认罪?还是要朕再派人去查验你身边的丫鬟?”
李锡全身发抖,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冒了出来,想继续狡辩,可春燕能供出其个丫鬟,那个丫鬟自然也能证明宠幸过春燕,时候再否认,就是明摆着昭元帝当傻子。
“臣该死,都怪臣贪酒误事……”
李锡还没说完,宋沁终于再也忍不住,冲上来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指着春燕泪流满面地质问李锡:“为什么啊,你底看上她什么,你就那么……”
她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都想吐,就像她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其实连粪土都吃。
愤怒也,耻辱也,宋沁哭着离去,直奔她的公府。
宋沁走后,昭元帝宣布了对李家诸人的惩罚,李锡『奸』.污良家婢,革除官职并杖刑五,且不配再为驸马。靖宁侯教子无方,爵位从侯爵降一等为伯爵,且剥夺李锡的世子资格,李家当另择品行兼优之子请封世子。
李锡仿佛被人抽走了脊梁骨,颓废地跪在那里。
靖宁侯擦擦额头上的汗,只庆幸皇上还留了的官职与爵位,没有因为逆子便否认了李家曾经的功劳。
不过,眼看康王继位无望,儿子不做这个驸马也。
.
宋沁回公府就自己关在了房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哭李锡伤了她的心,一会儿哭李锡让她在京城丢了大脸,往后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无论如何伤心愤怒,宋沁都没想过要休了李锡这个驸马。
谁知道,昭元帝直接将替她休夫的圣旨送了过来,一道给宋沁,一道给李家。
前一刻还将李锡骂成混蛋的宋沁,这会儿突然又想起了李锡的种种甜言蜜语,不由地收拾妆容奔赴宫中,希望昭元帝能恢复李锡的官职李家的侯爵,更不要分开她与李锡。
昭元帝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咳了下才道:“那种男人有什么?你休了,父皇自会重新给你找个驸马。”
宋沁还是哭:“什么叫驸马?儿都嫁过人了,哪个男人还愿意娶?就算娶了,也是看在您的份上,不会真心待的,还不如继续跟李锡过。父皇,您就原谅这次吧,只要您宽恕了,以后肯不会再犯,肯会对,父皇,儿求求你了……”
昭元帝不会原谅李锡。
于私,已经纵容郑皇后将儿往火坑里推了一次,不容易有机会将儿拉出来,便是被儿怨恨,也不会再让儿嫁给李锡那种薄郎。
于公,已经决让侄子做储君了,此长彼消,儿子身后的势力越少越弱,侄子才会越放心,儿子也才会更安稳。
“来人,送公出宫。”
既然给不了儿想听的答复,昭元帝也不想再听儿为那种人哭。
宋沁不想走,眼看宫真的要来拉她,宋沁突然站起来,退后步,悲愤地望着昭元帝:“父皇,才是您的儿,您已经封了姐姐做公,让她抢走了原本该完全属于的风光,现在您又休了儿的驸马,让沦为柄更低她一头,父皇,请您明示,儿底犯了什么错,您非要这么作践?”
昭元帝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这个并不曾如何上心管教过的儿。
儿怨,能理解,这一切与侄何干?
什么叫侄抢走了儿的风光?
侄子在正德帝面前冒险的时候,同在京城的侄也承担了一样的风险,更不提,当年郑氏鬼『迷』心窍因为嫉妒二弟夫妻恩爱便推了弟妹一,致使侄子侄没了母亲,补偿侄一个公的虚名,又有何错?
无论对侄子侄多,都没有错。
的错,都在其地方,不该辜负沈嫣,不该娶了郑氏又冷落郑氏,不该让郑氏生了孩子又对个孩子漠不关心。
是害死了沈嫣,『逼』疯了郑氏,也连累了二弟一家。
过去的错再也无法弥补,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江山百姓,选个明君。
家事已经糊涂了半辈子,国事上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