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第2/2页)
  “龙凤胎最好,”闻琉蹭着她修长的脖颈,“你我便可以歇着些,到时再逍遥快|活。”
  宴卿卿不想理他,可心下却还是一惊,晖朝中双胎少见,龙凤胎更少,大多都是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或许闻琉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吧,孩子月份还这么小,哪诊得出什么?
  她身子受过损,难怀孕是真的,宴卿卿自己也知道,若不是此次突然有孕,她也不可能知道闻琉竟是这样的人。
  宴卿卿在营帐时想了许多,留不留这孩子,她心中尚未真正下过决心。宴家没有男子,她必须要留个血脉。
  要不是为了孩子,宴卿卿也不会去招婿,招的还是钟从凝那样高大魁梧的。
  “那般快活之事,常人皆在享受,义姐可抗拒不了。”闻琉的头靠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闷热的呼吸湿了锦褥之中的身子,“你若实在不愿,那就当个乐子,这种事有谁比得过做皇帝的?”
  马车的空间不算狭小,只是睡觉的地方并不怎么大,闻琉需得蜷着些腿才能躺下。
  他来时不知道宴卿卿有孕,就这样在被褥里弄她的饱满,吸咬嘬|弄,软绵被手给揉弄成不同的形状,刺激旖旎。
  宴卿卿非软弱之辈,她心中想得最清楚。白嫩的手紧紧攥着闻琉的衣襟,她想起以前的事,脸已经通红,嫩|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宴卿卿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清章的那些天转瞬即过,宴卿卿终于回到了京城。旁人有热闹得喧嚣,也有实在疲倦不想动弹的,宴卿卿的样子没惹什么怀疑。
  宴府外的两头雄狮威风凛凛,朱门红柱低奢豪贵。王管家早就迎在一旁守候,见只有宴卿卿一人回宴府时,还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钟从凝怎么不跟着过来?
  宴卿卿下了马车,朝相然摆手,让她先下去歇着,又对王管家说:“照顾好钟公子母亲,别的事不要管。”
  闻琉用了宴卿卿的马车,相然被赶下去与宫女同住,她担忧了半日,眼底都上了层淡淡的青影。
  相然敛下眸中想法,应了声是,袖中的手似乎握住了什么小东西。闻琉应该已经派人过来监视他们,她必须得小心地,不引起怀疑地避过。
  王管家精明地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没再提钟从凝的事,朝宴卿卿说起了京城这半个月里的事。
  “……您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送信。”王管家压低声音,“是赵郡王派人送过来的,十有**是让您去救他。”
  “放哪儿了?”宴卿卿皱眉,觉得不对劲,“待会再说。”
  宴卿卿先去了趟书房,把丫鬟留在外面,问王管家:“赵郡王怎会突然派人过来?”
  赵紊被关在牢中,不可能和别人有联系,即使有,他的人也不该过来找自己,宴卿卿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几个月前,怎么突然就会有人在这时候过来?
  “老奴不知道……怕别人来陷害您,老奴随意不敢放府中。”王管家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那信,“您看完之后最好给烧了。”
  赵紊虽是郡王,但他叛逆一事却已是板上钉钉,万一有人陷害,防不胜防。
  宴卿卿抬手接过了信,她打开蜡封戳,皱了眉。
  外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洒下暖黄的余晖慢慢退去。
  素雅的信笺干干净净,空无一字。
  王管家问:“他说了什么?”
  宴卿卿摇了摇头,将信给了王管家。王管家一脸疑惑,他上下检查一遍这信,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宴卿卿道,“信没到我们手上,就算有人平白无故拿出来,也不干我们事。”
  书房里摆着许多兵书,墙上还挂有一把宴小将军的佩剑,虽多年未用,但丫鬟小厮每日打扫时都会擦拭一遍,倒不见半点锈气。
  “可是小姐……”
  宴卿卿打断他的话道:“放心,这几日先不要出去,恐怕会有人盯着宴府。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
  王管家点了头,他上下查看这张纸,最后又把这封信放回怀里,对宴卿卿说他拿回去再试试,宴卿卿摆手允了他。王管家回屋子火烧水浸,发觉真是张白纸后,心中越发想不明白了,这赵郡王在打什么主意?
  而宴卿卿一回屋,便有丫鬟端着热汤上来,她揉了揉眉心,让丫鬟们服侍她更衣。最近虽在转暖,但京城仍然比清章要凉上几分。
  跟随宴卿卿去春猎的丫鬟皆已经下去歇息,现在的丫鬟是府中没跟着去的。
  相然她们知道闻琉与宴卿卿的事,在营帐时大气不敢出。换了新的丫鬟,倒是谁都不知道宴卿卿有孕这事,甚至还有人对宴卿卿说起皇上要立后的事。
  宴卿卿低垂着眸,手轻轻扶住桌沿,用了点力度。赵紊如果真要有要紧话给她,没必要送信。他既然送了信,也该是普通的查不出任何怀疑的话。
  信被换过了。
  除了闻琉的人,也没别人会做,他到底是在宴家放了多少了人,才会反应这样迅速?
  发上的金簪子放到妆奁中,丫鬟正要弄步摇,宴卿卿抬头对丫鬟道:“待会下去提前通知一声,明早让马夫备马车,我要出去。”
  丫鬟一怔,不知道她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却也没多问,应了声她。
  宴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丫鬟总觉得在春猎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有眼尖些的在替宴卿卿更衣时,看见宴卿卿小腹微微隆起。不过并不太明显,那丫鬟以为宴卿卿是吃撑着了。
  她的贴身丫鬟都没成过亲,宴卿卿平日行事又素来端方,谁也想不到那上面。
  闻琉回皇宫后更衣沐浴,与众要臣一起祭过祖宗,陈述春猎典仪。之后该没大事,但他此次却将礼部尚书留了下来,直至深夜才将人放出去。
  礼部尚书离宫之时脸色怪异,有心之人难免会想到春猎时皇上松口立后的事,偏礼部尚书得了命令,在此事上一概不透露,让人心中猜疑又多了几分。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皇宫,甚至有人已经在向外传消息。闻琉立后一事非小事,宫中没有妃嫔,他底下没子嗣,血缘亲近些的,只有太子那个遗腹子。
  挑在要御驾亲征的时候说这消息,照他性子,若说没有目的,谁都不信。
  难道是在为以后做准备?还是说早已经料到了什么?
  心中有想法的,已经想到闻琉或许早已临幸过女子,并且那女子还有了身孕,他只是为了防着某些别有心思的人,毕竟晖朝的探子没清干净。
  各世家的未出嫁适龄小姐都被人查了遍,唯独没人猜是宴卿卿,闻琉平日那样敬重于她。
  ……
  宴府是大将军府,府中下人大多都是老人,偶尔进来几个,也是经过多番考究。
  宴家只有宴卿卿一个女子,她无心政事,外邦探子进来也查探不了有用的东西,加之闻琉的人混在其中,较起别的府邸,倒是安全许多。
  相然还没回来,宴卿卿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
  闻琉的人绝对会拦她,宴卿卿抬手放在额上,闭了眼,她已经让相然找好了借口,凭她前几天在闻琉面前的样子,他不会有过多的怀疑。
  “义姐是在想朕吗?”闻琉的声音突然响起,“巧得很,朕也想你。”
  宴卿卿倏地一惊,她单手撑坐起来,看着闻琉从黑暗慢慢走近她,她后退了些。
  她看不清闻琉的面孔,却觉得后背的毛孔都颤栗起来。直到闻琉冰凉的手触上她的脸,她才猛然回过神。
  闻琉抬起她的下巴,慢慢低下头来,他的眼眸猩红,声音淡淡。
  “那种世俗之药,义姐以为是能随便用的吗?这孩子没出世,所以义姐就以为不是人?相然可真是忠心,谋害皇嗣一罪,她想逃也逃不得,义姐怎地如此糊涂?”
  宴卿卿挣开他的禁锢,往后挪了几步。
  她的手攥紧锦褥,心跳得有些快,大脑也飞速转着,宴卿卿没有不要这孩子,只是不能让闻琉发现她想做别的。
  宴卿卿答道:“陛下既然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这孩子如何能出生?你让旁人怎么看我?”
  她让相然去找了大夫,表面是去配落子之药,实则是要把信物传出去。宴将军在京城有不少亲信,现在都到了宴卿卿手里,只是她往常很少用。
  宴卿卿要离京,但她绝不能直接去派人去说此事,闻琉在宴府留的人绝对不少,稍有差池便再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