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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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卿卿和闻琉来得迟, 在观音庙呆得也不久, 求过菩萨之后便回了宴府, 闻琉还是在宴府与宴卿卿一起用的晚食。
  闻琉的日子也只闲了这么半天, 用完晚食后朝中就忽然来了事。
  侍卫急急忙忙来禀报, 看样子似乎不是小事。
  闻琉的眉间淡色, 他皱了皱眉后便和宴卿卿辞别,临走前给她递了件绣花锦帕,说是下人那日在画舫捡到的。
  宴卿卿纤手接了回来, 仔细端详了下,闻琉却突然近了步,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朕派个御厨过来,给姐姐做饭,朕瞧你愈发消瘦了, 该是胃口不好。”
  闻琉说完话就直起了身体,宴卿卿抬起头,眸中有疑惑色:“陛下觉得我瘦了?”
  此种言论女子最为上心,晖朝爱好美人雅致, 尤推崇淡雅高洁, 体态细弱。宴卿卿也想那样, 不过天生如此,倒没别的好感叹。
  她只觉着自己胖了许多, 尤其是饱满的胸脯, 大得快要破了衣物, 连沟线都觉深了几分, 现在还觉得有些抹胸勒得慌。
  “旁观者清,姐姐该听朕的。”闻琉笑着说,“宫中还有些事,朕得先走了,下次再约姐姐。”
  宴卿卿心中还有话想说,可见他要赶着回去便不好再多说别的,只回道:“你不必担忧我,处事小心些,若真有事要我助你,也别拘着。”
  她向来为闻琉着想,不想让他陷入为难,倘若他真有了心爱的女子,身份又十分低,真想提个身份,这宴卿卿还是可以帮的。
  闻琉的手微微攥紧起来,轻应了她声。
  做帝王的总归不会清闲,来她这走一走就已经难得,不能强求别的。
  宴卿卿目送他远去,心中微叹,觉得有些舍不得。闻琉从前什么也不懂,时常依赖于她,等娶妻生子后,有了能说心里话的人,怕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连去趟观音庙都来找她。
  待闻琉的马车渐渐消失后,宴卿卿轻轻捏着手中帕子,抬步回了府。
  她没细想这帕子是真落到了画舫,还是用来做了别的,只觉得有隐隐香气,闻着便觉心情舒畅许多。
  闻琉或许是让宫女用香料泡过,也难怪会有股淡淡的香气,宴卿卿把锦帕放回怀中,手中还抱暖炉。
  她差丫鬟下去备水,准备要沐浴。
  轮定安一事太过闹宴卿卿,被人舔|咬揉握胸脯的感觉委实真过了头。深沉的夜色下,被纱幔掩住的床榻里永远是暧|昧细弱的喘|息声,偶尔还会夹杂些不能入耳的淫|词|浪|语。
  宴卿卿昨夜坐在闻琉腿|上,玉|背紧贴着宽厚的胸膛,浑身不着一物,被他紧紧搂住,大手搭在娇|挺的雪峰上。
  闻琉轻轻揉她,宴卿卿大脑是空白的,口中吐出娇|媚的喘|息,薄汗湿了额头。而他的下巴则靠于她的细肩上,在她耳边轻语为什么姐姐还没有我的孩子之类的话,宴卿卿根本没听进去。
  换了谁都不会想到亲近的弟弟会对自己那样放|荡。闻琉性子正经认真,可宴卿卿梦里的孟浪之词从没少过,这更加不会让人以为是他。
  以前闻琉都会喂她性质温和的药,除了有那作用外,还会让浑身舒服,故而宴卿卿虽觉得梦境如真,却也只会以为那是梦,因为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只是稍稍可惜,宴卿卿那时心中犹豫不决,选了太子。闻琉不置一语,只不过心中变了主意,不再用那种东西。
  他那人素来会藏腌臜心思,在人面前品性仿若白玉般无暇,连宴卿卿在梦中被他折腾得身子酸|软,香|汗|淋|漓,也仍然与他交好,毫无戒备之心。
  一次两次可以避免,两次三次也不算多,可被人翻来覆去弄了大半月,那就悬乎了。
  巧的是宴卿卿还正养着身子,仿佛就像是正为这事准备般,御厨炖的汤也十分滋补,宴卿卿却只敢喝几口。
  她最近吃得太多,长了些肉。可这肉都往嫩白雪脯这儿长,倒让宴卿卿为难了许多。
  而随后的半个月,闻琉都像在应付什么,抽不出身来,给宴卿卿递的信也越来越少。
  宴卿卿这里也是不安生,轮定安在这最后的日子,发作得实在厉害,便连闻琉弄她的姿势,都换了许多种,种种皆是让人羞恼,却也奈何不得。
  总不可能找个会驱鬼的道士来驱除梦境,更何况她只是中了轮定安,并非中邪。
  宴卿卿不可能时时为此事费心思,她今日在书房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个名字,让下人出去吩咐找来。
  选夫婿一事须得慎重,品性天赋都得看一看,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丢宴家的脸面。
  宴卿卿这儿恰有个人,跟她有些渊源。性子也不错,她父亲也曾夸赞过他。虽说家世下等,但好歹算世家,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是自己递拜贴过来的。
  宴卿卿看着钟从凝三字,心中叹了口气,她自己有过荒唐,这钟公子却只是家境贫寒些,他是上进人,孝顺得很,算起来也是真不错。
  ……
  宴府的大门雄伟奇壮,两头石狮子威猛肃立,栩栩如生,漆红梁柱高大直立,台阶干净,朱门辅首衔铜环,守卫穿着不若普通人。
  钟从凝的胸膛上下起伏,心仿佛要跳出来,手攥成个拳头样,紧张得掌心中都冒出湿热汗液,他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公子,您走快些吧,”走在前头的丫鬟回头道,“快要到申时了,待会要是见不着小姐,那就等明天了。”
  宴卿卿近来嗜睡,每日都休息得十分早,几乎是夜色一暗就开始犯困,上了床榻便直接歇息。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起床时又是大天亮,差点让人以为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宴卿卿以前吩咐过下人,如非要事,不许扰她。伺候的丫鬟皆记着这个,谁都不敢鲁莽叫她。
  后来闻琉亲自来了一趟给她诊脉,最后却没说得了什么病,只是皱眉摇头开了个药方子,对宴卿卿说她心中放的事太多,所以身子乏累。
  闻琉学医还是有些本事的,他都说了原因,宴卿卿自然不可能再去找另一个大夫。
  就算请来了大夫也没什么大作用,她身子是真的乏累,只诊脉根本看不出别的大事。
  宴卿卿月事不太稳定,迟了段时间也没人怀疑,闻琉信自己的医术,倒也猜到宴卿卿并不是有了,而是平日弄她太过。
  他们后面跟着几个健壮的小厮,和健壮的钟从凝比起来,却还是显得矮小了些。
  钟从凝深深呼出闷在胸口的气,沉声道:“许久没来这儿,所以有些想多了,我这就走快些。”
  “您来过宴府?”丫鬟有点惊讶,脚步却没有停了下来,“倒没听您说起过。”
  钟从凝说:“当年同宴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承蒙相约,吃了几次酒,谈了些事。以前还和宴小姐见过不少面,那是许久前的事了,若将军自己还在,或许还会记得我。”
  他身形高壮,脸黑了些,但勉强算得上英俊,虽是麻布蔽体,却也没见钟从凝脸上有半分寒意。
  丫鬟仔细观察他面色,心道这钟从凝是个热血的男儿,晚上若抱着小姐,她该是不怕冷了——宴卿卿最近总说忽冷忽热,身子不爽。
  不过这男人这样太高大了,倒和皇上差不多,她家小姐会不会受不住?丫鬟脸微微红,敛住自己的心思,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世家之间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一阶层都恍若有天堑之隔,追赶不上。
  钟家虽是世家,不过家道中落,较起别家却是远远比不上的。
  家中现在只有处烂宅子,田地本来还剩几亩的,钟从凝为了给母亲也卖了出去,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身无长物。
  他在世家公子也不算出挑,样貌拿不出手,性格又不体贴,财物更是没有多少,母亲重病缠身,就连普通的农家女子都不愿嫁他。
  久而久之,他便耽误下来,至今还没有过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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