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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敌为妻 第20节 (第2/2页)

“知道了。”苏木闷闷接过帖子,心中并不愿去这趟喜宴。

第25章 傅凝

墨砚斋中,苏木如常听着掌柜夸赞他的宣纸能收水晕墨章,入墨浓淡干湿层次清晰,忽然听到有人柔柔叫了一声苏木。

苏木轻蹙了蹙眉,抬眼看去。

来的是个蓝衣姑娘,容貌姣好,气质温婉,见苏木看过去便温和地同她笑,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密友。

多年未见是真,可却并非故交,说是宿敌还贴切一些。

来人是傅国公家的姑娘傅凝,上饶极负盛名的才女,三年前傅家老祖宗去了,傅国公举家回乡守孝三年,如今才回上饶。彼时苏木亦是声名远扬,可惜并非什么好名声,旁人议论起苏木,往往还会添一句“分明是一同长大,锦瑶郡主怎么就没有傅三小姐半点好”。

二人自小在秦故处学书法,性格天差地别,年纪又一般大,便免不了被人拿来比较。

一比之下,傅凝温柔小意,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哪哪儿都比苏木好。

若只是旁人拿来比较,苏木倒也不在意,只是傅凝本人也较劲要与她比,耍尽手段都非要压她一头。

幼时她耍心思耍不过傅凝,只能任傅凝欺负,长大后傅凝颇负盛名,有了一帮拥簇者,苏木却不大招人喜欢,更是无人信她。苏木惹不起,只好避而远之。

可傅凝的好名声总要有人衬托,苏木便是最好的陪衬,傅凝自然不会放过。

“傅三小姐。”苏木木着脸打过招呼,转头让掌柜将宣纸包起来。

傅凝走过来,看了一眼还铺在桌上的宣纸,抬头笑着同掌柜道:“苏木挑笔墨纸砚的眼光最是独到,既是能让苏木看上的东西,想来极好,我恰好也要买宣纸,便同苏木买一样的好了。”

掌柜露出为难的神色,“三小姐,实在抱歉,这些是最后的存货了。”

傅凝闻言失望地啊了一声,“我原想写一幅字送与我兄长做新婚贺礼,只是寻了许久也未寻到称心的宣纸,想来是无法将礼送出去了。”她转头笑着同苏木道:“我知你一向喜欢收集这些,府里也收集了不少宣纸,平日里不用,光是看着这么多上好的宣纸想必就很高兴吧?”

墨砚斋内有好些买文房四宝的人,多半都听过傅凝的才女名声,有人夸赞,“傅三小姐与兄长关系真好。”又同苏木道:“郡主府上既然还有宣纸,想来并不是急用,不如让给傅三小姐,以全她对兄长的一片情义吧。”

让青簪将东西拿好,苏木转头看着那人露出微笑,“不让。”

“郡主未免太不通情达理了。”那人见傅凝原先期待的目光黯淡下去,怜香惜玉之情顿生,忍不住谴责苏木。

苏木原都要走了,听罢收回迈开的步子,笑得越发灿烂,“是我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由我自己想法,你非逼着我将我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这又是达的哪门子理?”她看向被人挡在身后的傅凝,声音清脆,“世子婚期已近,傅三小姐现下才想起来要准备新婚贺礼,看来三小姐果真与世子兄妹情深。”语罢头也不回出了墨砚斋。

上了马车,青簪挑起帘子,见墨砚斋中几名文人皆围着傅凝似是在安慰她,面无表情,“都三年了,傅三小姐还是只会这几招。”

苏木哼笑一声,“招数不必新,有用就好,光只用这么几招,她这些年可就尝到了不少甜头。”

青簪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傅三小姐败在她这些招数上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苏木用力点头,还憋着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一定灵。”

***

苏木与傅凝在墨砚斋的事情不过几日便在上饶传开来,她与傅凝的那点过往恩怨悉数被人抖出来。自然,这所谓的恩怨是指她如何欺负傅凝,而傅凝又是如何心地善良过往不究还待她以真心。

“他们说郡主因嫉妒折断了秦先生要奖给傅三小姐的笛子。”青簪仰头说着街上疯传的传闻。

苏木坐在榕树上,一条腿屈着踩在枝上,一条腿晃在空中。

笛子本是她在秦故外出游历时求亲故为她带的,却被傅凝半路向秦故截走,但傅凝其实并不会吹笛子,只是喜欢抢苏木的东西不少人劝苏木大度,但她脾气大,是她的便是她的,折断了都不可能给傅凝。

“还有,郡主自吹是秦先生最好的弟子,但先帝曾御口夸赞过傅三小姐的书法更好。”

她与傅凝、永昭帝的书法皆师从秦故,先帝每月中旬便会带着一众大臣来检查永昭帝的课业。她幼时喜欢在草地上小憩,却被傅凝不当心踩了右手。那日永昭帝来时傅凝一个劲地夸她书法好,永昭帝便让她们二人分别写一幅字。苏木疼得连笔也握不好,写出来的字自然也是惨不忍睹,倒是傅凝被永昭帝夸赞了一番。

“他们还说郡主诬赖傅三小姐剽窃你的文章。”

“那篇文章本就是我的。”苏木小声嘟囔。

太皇太后的七十大寿时苏木翻遍书籍,冥思苦想好几日才琢磨出一篇祝寿辞。寿宴那日傅凝抢在她前面为太皇太后送上了一篇祝寿辞,与苏木的祝寿辞一字不差。彼时苏木年纪小沉不住气,当即在寿宴上闹了起来,但她调皮顽劣,而傅凝聪慧懂事,无人相信傅凝剽窃了她的文章,只当她是未给太皇太后准备寿礼而心虚,才诬陷傅凝。

当年解释无人肯信,如今更是百口莫辩。

傅凝素有佳名,所以定是一尘不染。司徒苏木劣迹斑斑,所以传言千真万确。

***

放学后苏木被吕夫子留下临幼学字帖,吕夫子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将她的笔拿走。

“苏木,你的心不静。”

吕夫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包杏仁糖给她。苏木一边接过一边打趣,“夫子藏私。”

“听到外间的传言,伤心了?”吕夫子问。

“没有,”苏木咬着一块杏仁糖,垂下眼睫,手指拨弄着油纸包里的糖块,“早就习惯了,何况并非事实,我又何必为虚假之事伤心。”

吕夫子伸手戳了戳她含着糖鼓起一边的脸,“我这儿没有镜子,否则定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看见傅凝。”苏木将糖咬碎。

“上饶只有那么大点地,你能避她一辈子?”吕夫子收回手,换了一张新纸让她重新临字。

苏木无奈叹出一口长气,定了定神专心临帖子。

帖子一临便到了傍晚,苏木揉着发酸的手一路走回西街,到西街街头时恰好撞见傅凝与沈行在一道。

傅凝正仰着脸同沈行在说什么,神情雀跃却羞怯。傅国公府在东街,傅凝绕路来此,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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