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作妖不带情绪友善一问,您又作什么妖 (第2/2页)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被他那双桃花眼这么盯着。
要是人随意变成另外一种形态,这会儿的卫枝已经变成了一滩废水,滴滴答答流淌一。
其实颊上的红已经生长蔓延到了耳根,小姑娘却还是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一把抢回他手里抱着的她的头盔,“唰”得挨着他坐下来。
她低着头。
旁边的人嗅到了警报结束的气息,便又始作妖。
“别坐啊,”他一把揽着她的腰,充满了流氓气息拍了拍,说,“怎么又坐下了?”
“坐下上哪去?”
“滑两趟。”他说,“雪票那么贵,二百块钱就为了进来看我一眼?”
……这个人怪要脸的。
在男人站起来试图把她拎起来时,她情愿靠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小腹,手缠上了他的腰:“我就花二百进来看你一眼怎么了?滑,室内雪场的雪质怪怪的……否则刚才的5050我才会摔。”
“室内雪质松软细粉,都说滑习惯了冰箱的人滑了室外雪场,其实会滑的反觉得室外更好滑,雪质更卡住刃,”单崇说,“你这是脱离了新手行列了。”
卫枝抱着他没动弹。
“快起来,”男人催促,“看在你这么想老师的份儿上,老师抱着你过一次杆杆。”
“……哎呀!”
“别‘哎呀‘。”
“……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些小孩真问了?”
“嗯?”
“‘那个box 5050都做好的姐姐‘什么的。”
男人沉默几秒,随后嗤笑,令人绝望“嗯”了声,又说:“我刚说的都真的,三句话全部都是——现在小孩鬼灵精得很,你还以为我有本现场给你杜撰一段好听的台词?”
卫枝:“……”
细细品味一下。
草。
比刚听到那堪比三行情书的三句话时心里还要美滋滋的怎么回?
脸埋在他怀里,抱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滑了滑。
还没碰到她想碰的东西,就被人拎着胳膊挪回了原位。
卫枝把脑袋从男人结实且令人怀念的小腹上拿起来,圆眼望着他:“又想吵架是是?讲话算数是是?是谁说的只要我来广州——”
“起来滑两段,任你宰割。”
“这玩意还带讨价还价的?!”卫枝惊呆了,“我连护具都没带呢,为了获得我应有的屁股,我为什么要额外复出把自己的屁股摔成八瓣的代价?你说话算数!”
一着急就有没注意用词,等她反应过来这话听上去可怎么文雅时,男人已经挑眉看着她——
那表情像极了初中趴在室窗边往里看抓仪容仪表合格的政处主任。
过好在他没口训她。
“你在阿勒泰比赛那会儿,正脚上box,背呲加反脚下,反脚下那一下雪道再长一儿、我再迟两秒分你就要摔了,是?”
抱在他腰上的胳膊收紧了些。
“背刺是急着让你出活儿拿名次,才让你这么练——我是睁只眼闭只眼没说你们——还敢反脚下道具,你那反脚练过?连我都没见过的东西!上道具你上初级道,正好这儿雪道缓又短,你练练反脚行。”
“……我是来看男朋友的,是来滑雪的。”
“然后你男朋友喊你来都来了就滑一下正好,”男人无表情道,“起来,揍人了啊。”
三分钟后,卫枝被稀里糊涂推上了魔毯区。
……
放了往常,室内滑雪场初级道这种缓坡得都快成平的雪道,说怎么熟悉,卫枝真是闭着眼睛都滑一下。
但是换了反脚就一样了。
说句一儿夸张的,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换了左脚前,站在雪板上她就直接变回零基础——
换刃会换了,直滑降都降了,就是明明怎么刹车、怎么换刃原理都懂,甚至滚瓜烂熟……
但是到了左脚就行了,这么一条腿用了二几年没发现它有什么『毛』病,今儿卫枝怀疑它是木头做的。
就是无论脑如何,它都动弹得。
歪斜着做了个后刃落叶飘,勉勉强强颤悠着刹车停下来,她条件反『射』回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他就远近跟着她。
两人对视上,他扬了扬下巴:“换啊,左脚和右脚都是一个道理?难道还要我再把这些东西再给你讲一遍?”
卫枝鼓了顾腮帮子,心里嫌弃跟着阴阳怪气重复了遍,换啊。
……换个屁啊!
换她还换了!
她说:“换了。”
单崇:“然后呢?”
卫枝:“走个流程,你以前怎么我的!”
单崇:“滑完全国三分之二的雪场,上雪时间保守估计一个月,滑过艾文看过阿勒泰夕阳道,滚过山顶雪场所有高级道进过山腰雪场的公园……现在在融创冰箱,你让我手拉着手从推坡交起?”
……什么叫亲眼见证父爱如山体滑坡。
那就是骂人还要用排比句。
卫枝:“那你拉拉?”
单崇:“我看你来广州是想来气死我的。”
卫枝:“……”
卫枝瞪了他一眼,稀罕他来了。
自己慢吞吞踩着雪板,她满心嘀咕搓雪换刃的基本要领,放直板,前脚抬靠鞋舌,然后后脚跟着慢慢抬——
然后道是左脚抬太快还是根本没抬起来,她摇晃了下,“噗通”一下就干净利落跪上了。
然后就听见“嗤”的笑声从身后响起,一回头,就看见男人正懒洋洋靠在道边的蓝『色』防护墙上,好整以暇望着她乐。
袖手旁观就算了。
笑是可以的……
但这未免笑的太他妈心了!
最可恶的是他一边笑还一边说:“你这个左脚,是真的有东西——当初你学右脚换刃它在那『乱』动弹到我想砍了它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
卫枝:“……”
卫枝:“人家都说左撇子一是右脚前,因为左撇子左腿肯行,我小学三年级前都是左手写字和吃饭的,和这有关系?”
单崇收了笑:“没有。”
卫枝:“……你就说好听的?”
单崇无表情:“。”
卫枝抓了把雪扔他。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雪道最底端,相隔七八米正闹得鸡飞狗跳,这时候休息区和雪场之间那扇门了,卫枝余光看着姜南风抱着她的板走进来——
她刚想招呼把她喊过来主持一下公道。
这时候猛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对,瞬间收了声,没等她来得及口问,便见姜南风抱着板迎冲过来,把手里那块崭新的平花板往卫枝脚下一扔,冷冷道:“处理了。”
雪尘飞溅。
呛得卫枝连续了三个喷嚏,抬起头望向好友,一头问号。
气氛诡异。
远处单崇收了笑,滑下来停住,自己摘了板,又看了眼刚才被重重扔在上的那块november小猫板,问:“怎么回?”
姜南风没理他。
“这板你拿去捐给雪场,捐给雪具店租赁,卖掉,送给路人,随便。”她只是看着卫枝说,“我回南城了,你现在这玩,过两我再来接你。”
她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身上背着的包差儿直接抽卫枝脸上。
她走的头回,扔下满脸懵『逼』的卫枝和单崇。
概她离的五分钟后,老烟进来了,一看到卫枝和单崇眼一亮,刚想说话,又猛看见被扔在上那块小猫板,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卫枝:“……”
行叭。
卫枝:“这位小朋友,带情绪友善一问,您刚才是又作什么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