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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抿紧了嘴,即使还有千言万语,偏偏这句话,回应不了她。
“姜黎!”唐烟儿见她不应,着急催到,姜黎却只摇摇头,哑着声音道:“烟儿你乖,快离开这里,自己保重……”
“姜黎!”唐烟儿不可置信的打断她:“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来是为了他们,可是师父不跟她走,姜黎也不跟她走,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她一边不耐烦的挥动长剑,大开大合的解决靠近的人,一边质问:“你们要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先别管那些了,你们跟我走好不好,只要回了聿赍城,我就能保护你们,谁也不能动你们半根汗毛……”
突然想起她已经不是聿赍城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手里机械的劈砍,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干爹不许她来救师父,为什么师父要自己去赴死,为什么连姜黎也不肯跟她走?就像每个人都突然间有了自己的位置,誓死坚守,可是唯独她,却依然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混乱的战斗中,尸山血海里她惶惶然抬起头,这青阳山也罢,那聿赍城也罢,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提起剑看向姜黎:“姜黎。”美丽的眼睛里茫然哀伤,孩子一样幼软无助,像是在问‘为什么’又好像她根本不想问。姜黎总觉得她是知道答案的,她知道所有的答案,却无法接受任何理由的离别。
这样的时刻却不能站在她身旁,姜黎只能看着她白皙细长的手提着长剑,低头说:“小心,保重。”
那一刻的唐烟儿孤独得让人心疼,让姜黎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拥抱她。可是唐烟儿的轻功有多好?在那之前她已经轻身而起,就像每一次落在姜黎眼中的优美身影一样,白鹤般清贵,飘飘然的滑向景年。
景年一个人对付不来十几个不死人的围攻,左支右绌之下已经伤痕累累,唐烟儿举剑而来,她不再劝说景年,不再试图后撤,她只是沉默的举剑,一记力道又沉又快,眨眼不及已经带下一颗人头,浓黑的血染污了惊鸿的剑刃。因毒的缘故,银亮的剑刃被染黑,渐渐与她的黑衣相得益彰起来。
连雷成义与苍松掌门也被她这凶狠的气势骇了一跳,那冰雪灵秀的孩子握紧了剑,悍然冲进了不死人中去。那股子壮烈就像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景年一同死在这里。
“唐烟儿!”景年气急败坏的大喝,奈何那不肖徒儿根本不听他的,他受了内伤,内力不继,身上又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与雷成义的战斗早已将他右手虎口震裂,此时鲜血长流,白衣袖子都被染成了红色,他只像不知道痛一样,依然握紧了黑剑。
“烟儿,你做什么,给我退下!”虽然砍掉不死人的头就能杀死对方,可是这并不容易,景年很勉强的在围攻下得以自保,但要分心他顾,却是实在有心无力。
唐烟儿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神贯注的对敌,即使是变成了不死人又怎样?她眼中被激起一股傲气,手中剑越发凌厉迅猛,招式中不自觉带上的剑气舞得虎虎生风,杀伤力惊人。
一个烈刀弟子拦住她去路,她一剑直劈对方手臂,那弟子还算变通,凭着生时记忆拖刀抵挡,力气大得将惊鸿生生弹开,唐烟儿却狠劲儿上来,不信邪一般再次劈下去,这次带了十成内力,势如劈山,两刃相撞,愣是将对方长刀劈断!她一剑断刀,即刻反手横砍,砍瓜削菜一样把对方手臂砍断,再砍另一只手臂,再是肩膀,再是腿脚,再是身子,她杀红了眼,再也不管其他,泄愤似的把人砍得七零八落,黑血四溅。
“烟儿……!”景年远远瞧着也不禁心惊胆战,唐烟儿如同沙场修罗一样只知蛮横砍杀,再全然不顾其他。再没见过这样的暴戾可怖,整个场面一时间如同恐怖夜谈中的森罗地狱,景年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唐烟儿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书仔细的同学我求问你们一件事,那个苍松掌门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翻遍了每一章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我的确是写了的,他姓周来着
如果有人知道麻烦告诉我,跪求……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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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撑不住了,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