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他是病人 (第2/2页)
冉隽修瞧着她起身离去,背影在门外走廊里消失,合起手中书册道:“石砚,你跟着叶姑娘去厨房,等她煎完药你把药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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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五月起床便去陈夫人房里替她针疗,然后给她脸上敷上玉佩洞天里的小草所制药膏,这小草对伤口愈合有着极佳的促进作用,若是使用了这种药膏,也许最后能做到不留疤痕。
陈夫人热度退了几分,人虽然虚弱,神智已经清醒。陈郎中对五月的医术从最初的怀疑到此时的信任,便在治疗结束之后再次邀请五月与他夫人同车。
五月虽不太想坐陌生人的车,可是想想当着这些人的面上冉隽修的车,路上没人认识倒也罢了,现在却不甚恰当,怕是要被他们在背后议论的,而且昨晚冉隽修也建议她坐陈夫人的车,便点头同意了。
陈家一行三辆马车,都颇为宽敞,但为了让陈夫人躺下便显得空间狭小许多,为了让五月与陈夫人同车,陈郎中与另一个丫鬟便乘了另一辆车。
陈夫人躺着休息。五月与绿荷又不熟悉,便闷闷坐着,感觉颇为无聊,心中很想念之前在冉隽修的车上,和竹笔石砚说说笑笑的旅程。
她掀起车帘,往车后看,后面跟着的还是陈家的马车,瞧不见冉隽修他们是否跟了上来。她刚才出驿站时,竹笔才刚把马牵过来,石砚则取了行李往马车上放,她刚与石砚打了个招呼,绿荷就喊她上车了。
好在此去赴京的官道只有一条,就算他们迟些出发,总不能迷路到其他地方去吧?五月为自己那种莫名的担心自嘲地笑了笑。
她放下车帘,回头便见绿荷笑嘻嘻地脸。怕吵醒自家夫人,绿荷在她耳边小声地问道:“叶姑娘在担心什么?”
五月也悄声回答:“我没有担心什么啊。”
绿荷笑得促狭:“那冉公子可生得很俊呢。”
五月郝然道:“他……他是我爹的病人,我要去京城,正好他也顺路……所以才一起走的。我只是替他看病。”她越解释越觉得自己的解释反而更易引起误会,便索性闭嘴不说了。
“他是你爹的病人?怎么不是你爹和他一起去京城?又怎么换你给他看病了?”绿荷却不肯放过她,旅途枯燥无聊,何况夫人这会儿睡着,除了五月她可找不到第二个说话的人了。
“我爹有些事……”毕竟五月对这家人了解不多,便含糊以对。
“这里去京城还有好几天的路呢,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一个人离家这么远?你之前都是和冉公子坐同一辆车的吧,你就不怕他会对你怎么样吗?”
“冉公子不是那种人……”五月为冉隽修辩白着,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狂风骤雨之夜,卷起的车帘下,他在风雨中削瘦挺拔的背影,却能让她产生信任之感。
绿荷问道:“那他是哪种人?”
五月一面回忆一面掰着指头道:“说话刻薄,性子别扭,敏感多疑,容易生气,不过心很细,也很……”体贴周到,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也很什么?”绿荷追问道。
“很守礼节。”五月浅浅一笑道。
“原来他是这种性子。”绿荷略显失望,马上又对五月产生了兴趣,一迭声地发问道,“叶姑娘,你年纪这么小,看着比我还小两岁呢,怎么就能替人看病了呢?你从几岁开始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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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他们到达了一个小镇。镇子虽小,因靠近干道,镇上有家较大的酒家,就开在小镇的中心街道上,陈郎中命马车停在这家酒家前,众人下车吃饭。
五月与其他人都不熟,匆匆吃完便出了酒家,陈夫人不便移动,此时便在车上由红梅照顾。停驶的马车上稍显闷热,五月便在马车边站着等陈郎中他们吃完出来。过了一会儿,她见冉隽修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便笑着向驾车的竹笔挥了挥手。
竹笔远远见了她,挥鞭与她打了个招呼,接着回头似乎和车里说了什么。
马车很快从她面前经过,不曾停下,直接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