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兴就好你不是真正的僧人 (第2/2页)
“四嫂请。”宸王走进齐王的屋子,指着正对着床的长颈瓶:“我看这花瓶就错,你放进去吧。”
秀外慧中,温柔似水的孙采瑶,拿树枝的手抖了抖:“好。”
等孙采瑶把树枝放进花瓶,宸王满意地头:“果然错。”他扭头看向床上的齐王:“四哥,你说是吗?”
齐王看着长颈瓶,微笑:“五弟高兴就好。”
云渡卿送这根枯枝来,就是了嘲笑他受伤?
从大,他的这好五弟仗着父皇宠爱,就爱用这种几乎摆明上的刁难手段。
“看四哥喜欢我带来的礼物,我当然高兴。”云渡卿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齐王:“四哥的伤,可好了?”
“好了很多。”齐王憔悴笑道:“二哥三哥快快入座,请恕弟弟有伤在身,能给你们见礼。”
“我们自家兄弟,无需讲究。”安王观察着齐王的脸『色』:“伤你的刺客,被父王判了斩刑,你安心养伤。”
“多谢哥哥关心。”齐王看着三人,轻咳了两声。
幕后主使,在他们之中吗?
“四哥受的是外伤,怎么咳嗽起来了?”宸王召来太监:“快去太医院请太医,四哥好好诊脉。”
他帮齐王压了压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四哥千万别疏忽了。”
疼。
齐王的脸『色』瞬间惨白,云渡卿这王八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没多久,怀王也拎了东西来看望齐王,他稍微大方了,带来了一盒人参丸。
“几位弟弟在呢?”怀王把人参丸递给太监,走床边:“四弟,你怎么连被子没盖好……”
“用大哥帮忙,弟弟自己来。”齐王神情警惕地看着怀王。
“你跟大哥客气什么?”怀王弯下腰,把齐王胸口上的被子压了压,见齐王脸『色』瞬间惨白,愧疚笑道:“瞧我,竟是忘了,四弟伤在胸口。”
齐王深吸了一口气。
云留岸,你狗娘养的!
怀王收手,在宸王身边坐下。
看云延泽这表情,是真的受了伤。
这事,究竟是谁干的?他有没有预料,父皇会因这事,把他们全部关进宫里?
一开始他怀疑是云延泽使的苦肉计,可是他今天听宫人说,父皇经派人彻查齐王府跟郑家,就知道这事可能是云延泽做的。
他没这么蠢。
他扭头看宸王,宸王挑眉看他。
也可能是云渡卿,有父皇的偏爱,他什么用做,也比其他几兄弟强。
难道是安王跟静王?
这两向来平庸起眼,哪来的胆子计划这种事?
“难得我们五兄弟凑在一起。”云渡卿突然开口:“今天天气冷,如我们一起在四哥这里煮暖锅吃?”
怀王扭头看床上的齐王,受伤的人,好像能吃暖锅?
“五弟说得好。”怀王击掌大笑:“大哥这就叫下人去准备。”
被关在这的璋六宫,连皇宫大能踏出去,子实在难熬,总要找事情来早乐子。
一时辰后,齐王闻着满屋子的暖锅香味,看着围坐在桌边,筷飞杯舞的四人,很抄起床上的枕头,把他们全部砸出去。
这群狗东西!
肉足饭饱,宸王起身穿上白裘衣,笑眯眯地看床上的齐王:“看来有我们作陪,四哥连『色』红润了许多。既然如此,四哥,明天我们又来看你。”
“对,四弟要担心。”怀王头:“在你养好伤以前,我们会常来看你。”
齐王皮笑肉笑地看着他们,眼底是极力掩饰的汹涌杀意。
“我就先谢过各位兄弟了。”他恢复了温柔的笑意:“怪我没有识破刺客阴谋,让父皇如此忧心。过这样也好,大家总算又能像时候样,住在一起了。”
听这话,怀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是了,若是云延泽遇刺,他们也会被关在宫里。
若是让他知道,是哪王八羔子干的这种打草惊蛇蠢事,他一定要他身首分离!
璋六宫发的事,很快就传了隆丰帝耳里。他怒反笑,叫来刘忠宝:“渡卿喜欢吃暖锅,你让殿中省多送一新鲜食材璋六宫的厨房。尤其是他平爱吃的菜式,切可断了。”
“陛下放心,奴经嘱咐过了。”刘忠宝弯腰帮隆丰帝研磨:“陛下,王府与公主府的太监宫女,全经关押在了一起,还有其他的仆侍,也禁足在了府中,由金吾卫严加看管着。”
“嗯。”见刘忠宝似乎有话说,隆丰帝问:“还有什么事发了?”
“奴婢听闻,齐王殿下的外祖家,有两家仆携了主人的珠宝逃跑,郑家正在四处搜找。”刘忠宝笑了笑:“如今京城里少人在笑郑家,管住下人呢。”
“什么时候丢的?”
“似乎是昨夜?”刘忠宝笑:“奴也只是白听了一耳朵,倒也清楚具体发了什么。”
“你这只狐狸。”隆丰帝笑了一声,放下笔:“来人,传护龙卫。”
护龙卫,只听皇帝命令的皇室卫兵,身手高强,轻易出手。
“把郑家丢失的两下人,给朕找来。”隆丰帝冷声一笑:“朕也知道,背信弃主的下人,长什么模样。”
早上用过饭,玖珠就被周筱叫出了。
“周姐姐。”玖珠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周筱,伸手牵着她:“要还是让人用滑杆抬你上去吧?”
“行。”周筱喘着气摇头:“去求平安符,一定要徒步走神像前,才有诚意。”
“行吧。”玖珠无奈叹气,只能拉着她一步步往上走,两人身后跟着一大串丫鬟护卫,看起来像是去上香求平安符,更像是去拆神像的。
“妹妹,这里荒郊野岭的,真的有高僧?”周书诚看了眼脸红气喘,还能拽着妹妹一起走的明家姑娘,开始怀疑自己体力是是有问题,他一大男人,竟然还比过十六七岁的姑娘?
“有。”周筱肯定地头:“我听人说过,这座山上的寺庙里,住着几位高僧,他们画的平安符,特别灵验。我给父亲母亲还有……还有顺便给明六郎也求一。”
也许有了护身符,他就会再摔腿。
周书诚:“……”
给明存甫求符是顺便吗?
分明就是了明存甫,他才会在这里受尽折磨。
玖珠欲言又止,她头看了眼此处山脚的距离,决定还是告诉周姐姐,符篆是道家的拿手绝活,一般正统佛修是画平安符的。
“前!”周筱指着前方:“我看寺庙了!妹妹,你快拉我上去。”
看着双腿打颤,还坚持要爬上去的周筱,玖珠,后甫六哥若是敢做对起周姐姐的事,用周姐姐动手,她要打断他的腿。
“等等我!”周书诚把手搭在厮的肩膀上,气喘如牛:“你、你们两姑娘走慢,能能给我留子!”
厮们七手八脚扶着周书诚,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他带了庙前。
寺庙比他们象得还要破旧,一口破钟挂在树上,钟上积满了灰尘。庙前的落叶,『乱』七八糟躺了一地,过并没有积叶,应该是今天还没来得及打扰。
“菩萨保佑,菩萨莫怪。”周书诚向庙里佛像作了作揖,高声问:“有大师在吗?”
见没人理自己,周书诚给了厮一眼神。
“大师,我等诚心礼佛,求大师『露』一见。”厮扯着嗓子喊:“我们带了香油钱!”
“阿弥陀佛。”一穿着祖衣袈裟的僧人走了出来,朝玖珠等人行礼:“各位施主,请。”
周书诚见这和尚身材高大,双脚有力,忍住问:“大师,你是武僧?”
武僧应该太能画符吧?
“施主说笑了。”僧人口念佛号:“贫僧在庙中自己自足,做种菜挑水打扫之事,身体自然健壮。”
“原来如此。”周书诚恍然大悟,抬脚就准备进。
“等等。”玖珠拦住周书诚,让他进庙。
“大师可是要出?”
“贫僧在山中苦修,何需出?”僧人对玖珠笑:“施主说笑了。”
“大师既出,何会着祖衣袈裟?”玖珠把周筱藏自己身后:“佛中人皆静心苦修,重俗世,非会讲经等重要场合,会穿祖衣袈裟。”
周筱看向玖珠,竟在她向来甜美的容中,看几分肃然。
抬手让周家与明家的护卫把寺庙大团团围住,确定连蚊子没机会飞出去后,玖珠才肯定地开口:“你是真正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