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8(完) (1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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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道:“如果知道凶手是怎么挑选受害人的,我们就能找出他是谁。目前的线索还是太少,我们方便和你关系密切的人谈谈吗?”
曲墨子道:“你是说我妹妹?可以。她应该也过来了,我带你们去找她?”
杨思觅道:“叫她过来更方便。”
程锦笑道:“的确。”
曲墨子点头,打电话给曲仙子的保镖,让他带人过来。
稍后,曲仙子来了,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曲仙子今天一身雪白,像个名副其实的仙子,她左边是位穿着紫色长裙的姑娘,右边是位穿得很闪的年轻男人,她身后还跟着一大帮西装男。
曲墨子向程锦和杨思觅介绍了那些人,紫裙姑娘实际上是曲家的管家,程锦有些惊讶,这么年轻的管家?那个年轻男人叫辛杭,是他朋友,程锦之前在酒吧见过他。后面穿西装的那几个男人程锦也都见过,都是这两兄妹的保镖。
辛杭边打量着程锦和杨思觅边把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了耳朵上那排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你们是一对?”
曲墨子道:“很明显。我们有事要谈,仙仙你留下,其他人先离开吧。”
“刚来你就赶人。行,我走。”辛杭对杨思觅和程锦笑道:“你们分手了能通知我一声吗?当然,不分手也欢迎来电……”
曲墨子对保镖道:“赶紧把他拖走。”那几个保镖果然很有效率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房间里清静下来,曲仙子很淑女地在她哥身旁坐下,她好奇地看着程锦和杨思觅,“你们是一对?”
曲墨子沉声道:“仙仙,懂礼貌点。”
程锦笑道:“没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曲仙子打量一遍程锦,“上次我见你时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她再打量一下杨思觅,“他手上的珠串市值至少几十万。我不得不怀疑是他在包养你。”
“……”
71、血与玫瑰4
在曲仙子发表完她的包养观点后,曲墨子沉声斥责了她:“仙仙,别口无遮拦!”但他眼中却藏着一丝笑意,显然其实他是赞同他妹妹的想法的。
程锦无意识地摩挲着杨思觅的手指,看着他回望自己的无辜眼神,有点失神地想着,一个正常男人,在遭遇有损尊严的被包养诽谤,是否应该即时奋起辩白?有闲暇来考虑是否需要做出反应的程锦明显已经超脱了一般意义上的正常。他回神后,笑道:“我有谋生能力,只要不奢侈浪费,可以生活得不错。”
曲仙子哼了声,“说得好听,你们住的房子你们开的车你身上的衣服,都是你自己的吗?”
程锦大约地换算了一下,“我倒也勉强能支撑得这些开销……”杨思觅已经听得不耐烦了,靠了过来,程锦一边说着衣服会弄皱,一边却还是搂住了他,好让他靠得舒适些,反正他们也不是来找女友的,衣服皱了就皱了吧。
曲仙子有些不高兴地瞪着对面的两人,他们轻易一个动作就把她的包养观逆转了,她哥好笑地搂住她的肩膀,“行了,不是小孩子了,别一不高兴就撅嘴。”
曲仙子在人前像朵空谷幽兰,没想到在他哥面前却又有活泼的一面。程锦原本觉得这两兄妹关系不算好,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程锦对曲仙子笑道:“你可以保留你的观点,我承不承认反正也影响不了什么。”他虽不介意,但也不想随口承认,谁也不想成为谣言的中心啊。“不说闲话了。曲墨,这些案子的事,你和她说过吗?”
曲墨子道:“说过一点。仙仙,记得我和你说的有几个我们认识的人被杀的事吗?”
曲仙子略想了想,“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程锦道:“希望你们能协助调查。”
曲仙子兴致阑珊,“哦。”
曲墨子叹息,“今年突然发现谋杀离我们这么近,仙仙,我有些怕了。”
“哥……”曲仙子不敢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情严肃地坐直了。
曲墨子道:“好了,仙仙,好好回答程锦的问题。”
程锦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这几人你都认识吗?”
曲仙子翻看那七张人像,然后点头,“认识。”
程锦道:“他们是你哥的追求者?”
“他们不过是喜欢钱而已……”
曲墨子皱眉,“仙仙!”
程锦道:“曲墨,让她说。”
曲仙子有些委屈地咬唇,“他们本来就只是喜欢你的钱,我对他们招招手,他们立刻就会跪到我脚下。”
曲墨子道:“你做了什么?”
曲仙子道:“没什么,只是对他们多笑了几次,让他们以为我对他们有好感,他们觉得我更容易被勾搭,就不会再去烦你了。”
这完全是以爱之名而自行其是,但曲墨子一点也没生气,只是有点无奈地道:“仙仙,别做多余的事。我并不介意别人是因为物质喜欢我,这也是组成我的一部分。”
曲仙子尖锐地质问道:“就是说,你一定要和某个什么人在一起对吗?!”
程锦温言打断他们,“这种问题你们可以稍后讨论。曲小姐,你有对那几个受害人做过什么吗?”
曲仙子火气未消,“什么?!你是问我有没有杀人?我没那么蠢,用钱能摆平的事,我为什么要杀人?”
程锦道:“雇凶?这事也简单,只需要你付钱就行。”
曲墨子立刻道:“不可能,她如果这么做了,我会知道。”
曲仙子没有争辩。
程锦没再追问,只道:“你有注意到某人对你或者你哥的感情生活过于关心吗?”
曲仙子道:“有啊,你不就是?”
程锦淡然道:“答案错误,我只是一般程度的关心。”
曲墨子不悦地道:“仙仙!”
曲仙子恼怒地绞着手指,“我怎么知道?!人这么多,这些事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吗?”
程锦完全不了解他们的生活环境,“是吗?”
曲墨子道:“差不多,我们这圈子说大也不大,谁和谁上过床这种事,大家都知道。”
这不是程锦的世界里会发生的事,“听起来有点乱。”
曲墨子道:“还好,在找到真爱前大家都是自由的,有生理需求这也无可厚非吧?”
“有一定道理。”虽然这么说,但程锦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但为了不让你将来的真爱在第一轮就以往事太多为由把你刷下来,你还是克制一点为好。”
曲墨子道:“总觉得你不只是在上床那点事。”
“哦?”程锦笑道,“很多事确实有共通点。”
很多人,在覆水难收时,都会痛哭流涕地对爱人或者对自己说如果能回到过去,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值得的人,安稳地在原地等待两人的相逢。后悔药是没得卖的,想要得到,不如趁早做好能得好的准备。轻易沦落的人,其实都早已认定自己什么也得不到,甚至不配得到。
曲仙子对案件没有更多看法,程锦也不打算陪他们继续聊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便道:“那就先这样,一起出去走走?我想见见你们的朋友。”
曲仙子不客气地道:“这里超过了两百人,你想让我们一个个介绍给你认识?”
“不,你们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只要允许我在旁边看就行。”
曲仙子不悦,但她哥同意了:“没问题。”
人最多的地方是舞厅,程锦拉着杨思觅坐在角落里,叶莱他们轮流着过来晃了下,很快又都离开了。
程锦欣赏着舞池里俊男美女们的华美舞步,看到男士们手上的手表,又想起了曲仙子之前说的话,他脸上露出了带几分戏谑的笑意,“思觅,包养?”
杨思觅道:“很多人把包养看成表现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人类的虚荣心很有趣。”
程锦道:“这是大环境的问题,一个人要融入一个群体,就得让自己拥有那个群体的特征,这也是一种优胜劣汰。”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似乎能变成人人都有罪。程锦笑着转换了话题,“思觅,你专门研究过人的服饰变化对他人会有怎样的影响力?”
杨思觅道:“当然。”
程锦笑道:“如果是你也参与了实验的话,我猜你的实验结果不够准确,人的外貌对别人的影响力有时也很大。”
杨思觅道:“实验会分人群。像这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除了外貌好也必需有家世有钱有学识。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可以化妆,也可以整形。只有钱也不行,暴发户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世家子弟是最被人欢迎的,世家意味着特权,这是个厌恶特权却又羡慕、仰望特权的年代。学识总是吸引人的,而且能娱人娱已,很多人很享受他那点智商带来的不成正比的优越感。”
程锦听得有趣,“这里的人懂得的东西是不少,至少他们好像都知道你手上的珠子很值钱。”
“能看出来的不多,他们大多数都是花架子,只够聊天时不暴露他们愚蠢无知的本质。”
程锦失笑,“这话过激了。你觉得谁不蠢?不,你不用回答。”他尽量自然地问,“后来,在这个研究中,你有没有发现有意思的人?”
杨思觅道:“在我分析了他们自以为拥有的一切后,他们就都对我很冷淡了。”
分析吗?恐怕是羞辱吧。程锦琢磨着这里应该没有被杨思觅羞辱过的人吧?毕竟京城很大,人很多……
一个漂亮姑娘走了过来,杨思觅眼角余光都没给别人,“我们不跳舞。”
“你会错意了。”姑娘在他们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摆,“我们之前见过,我叫谭娓。”
程锦记得这个紫裙姑娘是曲墨子的管家,“谭小姐,你好,找我们有事?”
“你们就叫我名字吧。”谭娓道,“我想和你们聊一下那些受害人的事。”
程锦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谭娓道:“曲总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我知道缘由后,劝他和警方联系,后来他找了你们。”
程锦道:“既然你觉得有必要报警,就是说你也觉得这些案子之间是有联系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谭娓道,“死亡总是会让人害怕。”
程锦道:“我怀疑这些案子有联系,而且凶手是你们曲总的熟人。”
谭娓的表情并不意外,她认真地看着程锦等着他继续说。
程锦道:“受害人和曲墨、曲仙都有感情方面的联系,你觉得凶手是在针对他们两人中的谁?”
谭娓垂下了视线,“很难分辩。生意上的事都是曲总负责,他行事果决,难免有得罪人的时候。感情上的事,仙仙还小,不看重别人的感情,或许有人会因爱生恨。”
这话在程锦听来,就是这兄妹两人,一个把商场当成游戏场,一个把情场当成游乐园。谭娓似乎偏向曲墨子,但却又和曲仙子关系更为亲密。“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怎样?”
谭娓道:“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改嫁出国了,父亲后来因车祸去世,祖父后来瘫痪了,他们几乎是从小就相依为命。”
“这些我们也查得到。”程锦道,“曲墨看起来似乎对他妹妹要求很严格,但实际上却又很纵容,怎么回事?”
谭娓道:“曲总很宠仙仙,仙仙对曲总也很依赖,他们不会对对方不利。”
“但曲仙却阻止她哥和别人发展感情。”
“这是可以理解的。”谭娓解释道,“就像有些孩子不愿意父母再婚一样,他们害怕自己会被抛弃。”
“千方百计地想吸引注意力。”程锦道,“曲仙除了玩弄别人的感情外,还有其他恶习吗?”
谭娓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她觉得程锦的话说得太重了,“她是个好姑娘,没有故意伤害过谁……”
程锦并不留情,“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了解他们的生活,这样才能找到凶手,才能让他们两人安全。别思考,直接回答我。”
谭娓有些火了,“花钱算吗?她家有钱,她哥也不在意她花多少,这不伤害谁吧?”
程锦道:“继续说。”
谭娓冷然道:“没有了。”
“你是告诉我她的生活就是花钱谈恋爱。”
谭娓冷笑,“警察先生,我们请你来,是让你查案的,不是让你来鄙视我们的生活的。”
程锦道:“那只是一句陈述句,不带感**彩。我想起曲墨说他妹妹什么都不会,我一直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谭娓道:“那是歌剧院被烧了,曲总一气之下才那么说的……”她说着猛地停了下来,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程锦笑道:“有内幕?那我得去问问曲墨。”
“我告诉你,你别在曲总面前提这事。”谭娓道,“其实这事也不是秘密,仙仙从歌剧院的账上划了一些钱,曲总后来发现烧了歌剧院的凶手也偷了公司的钱,他有些迁怒仙仙。”
“纵容妹妹的同时也养肥一个恩将仇报的小偷,真是自食其果。”程锦笑道,“曲仙的生活方式我大约了解了。你们曲总呢?天天都忙着陪客?”
谭娓再次皱紧了眉,“曲家的生意都是他在照看,他的闲暇时间并不多。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你和我们不熟,请你用正式的词语和句子说话。”
程锦点头,“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们两兄妹?我申明一下,我没有不尊重任何人的意思,是你太在乎他们,或者说你的保护欲太强。”
谭娓一怔,然后叹气道:“我是孤儿,我的生活和学习都是曲家赞助的。”
这让人有些意外。杨思觅有了点兴趣,“报恩心理?曲家和你一样的人有多少?”
“他们赞助我的条件是我需要为曲家工作十年。”谭娓道,“我不知道和我一样的人具体有多少,我认识的有六七个,他们大多在外地的分公司工作,我原本也在外地公司工作,后来才调到了北京,我做过曲总一段时间的助理,后来因为仙仙不讨厌我,曲总就问我愿不愿意做曲家的管家。”
程锦道:“和你一样在北京的有几个?”
谭娓道:“还有黄奎,他原本在歌剧院工作,现在暂时被调到酒吧那边帮忙去了。”
在查歌剧院火灾案时,程锦见过黄奎的照片,“他今天在吗?我想和他聊聊。”
谭娓看了看四周,“早些时候我看到他来了,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程锦道:“不急,一会你看到他后安排我们见一面。”
“好。”
曲墨子兄妹离开了舞池,程锦和杨思觅便也跟着离开了。
路过一个房间时,曲墨子他们被拉住一起玩游戏,这是卡牌游戏,参与者们围着一张长桌坐在一起。秦越和韩彬、还有叶莱都在,辛杭也在,他就坐在叶莱旁边,他朝程锦和杨思觅笑道:“一起来玩?”
程锦笑道:“彩头是什么?”
曲墨子道:“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件事。”
“那算了。”程锦笑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辛杭道:“别那么无聊……”
曲墨子打断了他,“发牌吧,我只来一局。”
这游戏的规则是最先收集齐某些卡牌的人就算赢,过程中会夹杂着一些冒险活动。
程锦看得不甚明白,他也没花心思去看,很快便走神想别的事去了。
“哈哈……”突然辛杭大笑起来,“命运之轮!”
程锦回神,问杨思觅,“怎么了?”
杨思觅道:“一张无聊的牌,可以让每人喝杯酒或者回答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
结果大家都选择了喝酒,辛杭无聊地道:“今天你们太没意思了。有生人在你们很注意形象啊?”
曲墨子道:“啰嗦,要不要继续?”
一会后,曲仙子道:“守护神。”这张牌可以把自己的牌和另一人的牌交换一张,她和她哥换了一张。
辛杭道:“不会又是你们赢吧?”
叶莱摸到一张死神,可以让一个人出局,她看了看桌上的大家,最后对辛杭道:“那就你吧。”
“什么?!”辛杭大叫一声。
曲墨子道:“闭嘴,其他人继续。”
继续发牌,辛杭绕着圈去偷看其他人的牌,走到秦越身后时,他笑道:“被我发现有人藏牌了!”
秦越无奈把那张牌抽出来扔在桌上,是张恋人,拿到恋人牌的人得把自己的牌送一张给在座的一个人,还得买一赠一送对方一个吻,一副牌里有两张恋人牌,前一张已经被人摸走了,那人亲了曲仙子一口然后给了她一张牌。
秦越笑道:“我自罚一杯。”他喝了杯酒,然后从自己的牌里抽了张给韩彬,倾身在韩彬脸上亲了口,然后看向其他人道,“行了?”
辛杭煞有介事地道:“行了,游戏而已,别怕输,虽然你失去了一张牌,会稍微落后一点,但还是可能有翻身机会的。”
秦越没理他。
片刻后,又有人拿到了死神,那人笑道:“黄奎,对不起了。”
程锦看过去,他印象中的黄奎是个戴眼镜的头发长到遮住眼睛的男人,这个人是短发并且没戴眼镜。
杨思觅道:“是他。”
“嗯。”
程锦本想着一会和黄奎聊聊,但这局游戏结束后,黄奎先一步和别人走开了。曲墨子兄妹也分开了,程锦和杨思觅继续跟着曲墨子,叶莱去看着曲仙子。
叶莱站在回廊上看着曲仙子坐在不远的亭子里和人说话,有个男人突然跪在曲仙子面前并亲了下她的手。叶莱立刻拿手机把那人拍了下来,然后,她听到身后有人走过来,便把手机收了起来。脚步声近了,叶莱等着那人走过去,结果那人居然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并伸手摸上她的腰,她反射性的抓住那人的手腕,迅速转身,右腿往地上一扫,那人被她绊得摔倒在地,她上前一步踩住那人的胸口,然后她看清被她制住的人是辛杭。
“哦!哦!……”辛杭惊奇地大喘着气,缓过来后,他大笑了起来。
叶莱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她想把脚拿开,但辛杭一把抱住她的腿,还猥琐地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叶莱脸青了,真倒霉,她今天穿的是长裙,她立刻把脚用力往下一踩,幸运的是,她今天也穿了高跟鞋。辛杭惨叫了一声,叶莱顺利地把脚移开了。
辛杭的惨叫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其中包括曲仙子,但他们都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叶莱看辛杭似乎很痛苦,她刚才踩得挺重的,这男人这么弱,不会真的受伤了吧,她用鞋尖碰了碰辛杭的手臂,“你还好吗?……”
辛杭边哀嚎着边道:“你身上居然带了枪……”叶莱的枪绑在腿上,刚才被他摸到了。
叶莱迅速地看看四周,然后蹲下身,瞪着辛杭,“你小声点。别叫了!再叫我就揍你!”
“你刚才还杀了我一次,现在又打我。”辛杭声音放低了。
叶莱想起了刚刚的游戏,“你太幼稚了吧?”
辛杭嘀咕道:“我只是和你打个招呼,你就打我。”
叶莱看看四周,大家还在往这边看,她轻咳一声,把声音放柔和了些,“好了,先起来吧。”说着她自己率先站了起来。
辛杭委屈地道:“你拉我起来。”
叶莱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这次辛杭很规矩,或许是他知道叶莱身上有枪的缘故。
站起来后,辛杭又道:“我很疼,你先扶一下我。”
叶莱看他佝偻着腰,似乎真地疼得利害,便伸手扶着他,并打算带他去见韩彬,让韩彬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辛杭小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带枪?”
叶莱道:“别害怕,不是黑社会,只是警察而已。”
辛杭松了口气,笑道:“我能去投诉你吗?”
叶莱冷笑道:“是你先袭警。你去投诉吧,我们老大会再揍你一顿。”
“哈?怎么可能?被打的人明明是我。”辛杭郁闷地道,“那对情人中哪个是你老大,那个油盐不进,脸上一直保持着标准微笑的那个?”
“嗯。”
片刻后,辛杭道:“我觉得曲墨看上你老大了……”
叶莱道:“不想再被揍就闭嘴。”
“我还说完,我看他对你老大很客气,但既然你们是警察,那又另当别论了。”辛杭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椅子,“我们坐会儿吧?我还是很疼……”叶莱扶他坐下了,他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了大部分位置,“你也坐。你们是来查什么的?”
叶莱道:“无可奉告。”
辛杭笑道:“是最近的谋杀案吗?或许我可以帮忙。”書 香 門 第 論 壇
“哦?”叶莱怀疑地看着他。
72、血与玫瑰5
叶莱带辛杭去了程锦,“老大,他说他能提供线索。”
程锦和杨思觅此时正坐在露天的一张小圆桌旁,杨思觅抬眼看了辛杭两秒,然后继续低头吃他的蛋糕,程锦笑道:“先坐下吧。”
叶莱懊恼地道:“我去看着曲仙子,我不小心把她忘了……”
程锦道:“没事,坐吧,有秦越的人在。”
“你们和秦越很熟?”辛杭招手让服务员送了壶茶过来。
叶莱道:“你也和他很熟?”
辛杭笑道:“没有,他和我们混的圈子不同。”
叶莱道:“我想也是。”
程锦看向辛杭,“刚才你说有线索?”
辛杭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茶壶,“我就随便说说。”
这多少也在叶莱意料中,她立刻对程锦道:“老大,我很抱歉,最近我看人的水准降低了很多。”
程锦笑道:“没关系。”他打量着辛杭,“你觉得阻碍司法调查很有趣?”
辛杭满不在乎地笑道:“还成。”
程锦点头,“了解,你可以滚了。”他语气平和。
辛杭愣了一秒,然后涨红了脸,有点磕绊地道:“你……”程锦淡然地看着他。叶莱安静地坐着。杨思觅依然在吃蛋糕。辛杭立刻拉开椅子转身走开了。
程锦道:“叶子,查一下他的背景。”
“他是辛知生的儿子。”杨思觅道,“不用管他。”
辛知生是部长级的官员。程锦愕然,“那么我不用担心他是凶手了?”
“嗯。”
程锦抚额,“他家不管管他?”看辛杭那样子,天天也就是醉生梦死的混着。
杨思觅道:“他父亲和他断绝了关系。”
好吧,这个爹比较心狠,但是真能断得了?
叶莱道:“他有没有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程锦想了想,“可能。”很多案子就是因为相关人员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才会找不到凶手。
叶莱道:“那我再去他聊聊?”
“可以,但不必让他觉得我们真的缺他不可。”
叶莱点头,“知道,我有分寸。”
叶莱离开去找辛杭,走进大厅后,她看到小安和游铎正和一群人坐在一个屏风隔断后聊天,她走近了看了会,发现小安和游铎是在向那些人普及电脑知识,而那些人居然听得津津有味,叶莱笑着走开了。
出了大厅,进入了另一院子,路过假山时叶莱听到了说话声,是秦越的声音,叶莱正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听到秦越说,“告诉他们已经分手了吧……”叶莱一怔,看看四周,悄悄地从原路退回。
游戏室的卡牌游戏结束后,秦越和韩彬是一起离开的,两人默默地漫无目的地走着,没人提出说有事要先走,他们绕了大半个园子,最后秦越在假山旁停下了,韩彬便也停了下来。
这里很安静,但秦越却想起小时候去过的嘈杂快餐店,他在说话,韩彬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着他。
秦越道:“刚才抱歉,叶子他们在,我如果随便找个人……亲一口,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韩彬道:“我知道。”
分别多年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也是在水中花,秦越记得自己在激动地胡言乱语,韩彬疑惑甚至是好奇地看着他。
秦越用双手盖住脸,“我觉得我可以处理好这一切,只是……”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点,然后放下了手,绝望地看着韩彬,“只是不看见你时一切会容易得多。”
韩彬道:“对不起。”
医院和水中花一样安静,但消毒水的气味让人很难受,秦越看到中枪后的自己在硬抗着说自己没事,韩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秦越道:“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分手了吧。”
韩彬开口了,“秦越……”他没能说下去,因为秦越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什么都别说。”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到。你一口同意,那我该如果自处?你说重头再来,我虽拒绝不了你,但从悬崖上摔落的我已经不可能再重走一次悬崖上的路了。
那天,也是在水中花,在杨思觅的嘲讽中,韩彬说,“……都没关系,我喜欢你。”秦越记得落泪的自己在想:无论最终怎样,想起此刻,他定能原谅任何事。
“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分手了吧。”秦越退开两步,“不说他们也迟早会发现。我没怪过你……只是我本该发现的,我本没必要坚持做那些让你为难甚至难看的事,人确实能蠢死……”
“秦越。”韩彬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错的是我,不是你。”
外面很冷,秦越突然发现自己被冻得发抖,“回去吧。”他声音微弱,他僵硬地转身离开,韩彬跟上他,他停下了脚步,没回头,“韩彬,我先走。”
韩彬没说话,默默地站在原地。
叶莱怔怔地沿着走廊慢慢走着。“嘿!”她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看到是辛杭,她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辛杭低头仔细地看着她,“你还好吗?是被你老大骂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叶莱道,“是我朋友分手了,他们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分手了。”
这个辛杭提不出任何意见,“分手不正常吗?”在他看来,一直在一起好像才不正常吧?
叶莱瞪着他,“当然不正常,找到那个对的人,然后就应该一直在一起,为什么要分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辛杭看着目光认真执着的叶莱,不知不觉地放轻了声音,“你说得对,不过,他们或许有他们的原因。”
叶莱点头,她突然抬手拍了拍辛杭的胸膛,“还疼吗?”
辛杭狂眨着眼睛,几秒后才明白过来叶莱在问什么,“……不怎么疼了。”
叶莱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自然不好去找韩彬。
辛杭笑道:“没事,就这也要去看医生就太没面子了。”
事关男人的尊严,叶莱也不好再多说,只道:“没事就好。”
叶莱往前走,辛杭跟在她身旁,他一直偏头看着她,“你是刑警对吗?你是哪个公安局的?”
叶莱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辛杭笑道:“就是问问啊。”
叶莱道:“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辛杭目光飘忽了下,然后道:“商务部,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职员。”
屁,这人根本没工作,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钱过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叶莱没有揭穿他,“是小职员才正常吧,你如果说你是个很重要的领导,我才奇怪呢。”
辛杭微笑,“嗯。”
叶莱琢磨着该怎么问辛杭他知不知道那些谋杀案的线索,现在问会引起辛杭的逆反心理吗?
还是辛杭先开口了,“你们查的谋杀案能和我说说吗?我或许能帮上忙。真的,这次我不会骗你。”他还是偏头并低头看着叶莱,他比叶莱高半个多头,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讨好面前的人。
叶莱装着在犹豫,等了一会儿后才答应,“好啊。”她和辛杭说了那些谋杀的事,然后把手机拿出来,打算把受害人的照片给他看。
辛杭道:“原来你把手机放在腰带里啊。”
叶莱今天围着条很宽的腰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没把手机塞在内衣里。”
“……”辛杭笑了,其实对他来说,看到有人把手机放内衣里更正常。
叶莱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她板着脸把手机的照片翻出来给辛杭看。
看完照片后,辛杭沉默了很久,久到叶莱以为他什么也不打算说时,他才开口:“我知道他们去过一个有些特别的地方。”他拿过叶莱的手机,在她记事本上输入了一个地址。“你们可以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叶莱笑道:“谢谢你。”
辛杭看着她,摇头笑道:“这没什么。”
叶莱道:“那我先去把这个信息告诉我老大。”
“你等等。”辛杭犹豫半秒后道,“如果有人做错过很多事,你觉得他有机会重来吗?”
结合辛杭的身份背景,叶莱觉得他只要愿意自然可以重来,“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相信只要那个人愿意改变,那就永远不会迟。”
辛杭轻轻点头,微笑,“嗯。”
叶莱笑道:“那我真的走了。”
“好。”
叶莱跑开了,辛杭在后面喊道:“慢点,你穿着高跟鞋!”叶莱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然后继续跑远了。
叶莱回去找到程锦后,看到步欢也在,步欢得意地朝她笑道:“这次又是我最快!”
叶莱看向程锦,“老大?”
程锦道:“他查到一个叫‘奴隶情人’的地方有问题,有几个受害人去过那里,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并且是做什么的。”
叶莱把她的手机递给了程锦,然后朝步欢扬起下巴,“看来我查到的东西比你多啊。”
“咦?”步欢绕过杨思觅,跑到程锦的另一边,一起看手机上的内容,上面果然有奴隶情人的字样,并且后面还跟着地址和时间。时间写的是周六晚上十点后,这会是酒吧吗?地址并不偏,但那个地方好像并没有叫奴隶情人的酒吧啊,看来得好好查查。步欢拍了拍叶莱的背,故意拍得重一点,“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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